陸靖白笑了下,又在她唇上吻了吻“陪我睡一覺,我就原諒你。”
言陌瞧了他半晌“奚鉞說你要靜養。”
“……”
男人臉上的笑收不住了。
“怎麼靜養,我隻負責躺的那部分算不算?”
言陌吸咬著臉頰沒吭聲,被陸靖白攬著腰帶上了床。
“困了,趕緊睡,醫院比不得家裡,白天很吵,補不了眠。”
拉過被子將兩人一並裹住。
陸靖白說的睡覺就真的隻是單純的睡覺。
男人一身的傷,內外都有,在本該好好休養的時候勞累奔波,後來又一係列的折騰,表麵看著沒什麼變化,身體卻早已經元氣大傷。
這些天熬夜,整個人都已經快撐不住了。
奚鉞給的藥裡大概也有安眠的成分,他很快睡著了,即便言陌偶有動作,他也沒醒。
陸靖白這一覺睡得很沉,是這段時間以來睡得最好的一覺。
醒來已經十一點多了。
病房的窗簾拉的嚴嚴實實,隻有微弱的光線透進來。
門關著,偶爾有腳步聲傳進來。
身旁已經空了,被子是涼的。
他的神經幾乎下意識的繃緊了,目光看出去,對麵沙發上坐著一團模糊的影子,手機屏幕的亮光照出那個人的臉。
垂下來的頭發被光暈包裹,柔柔的。
陸靖白從床上坐起來,開了燈,言陌的身形清晰地映入他的眼底,他神情一鬆,勾起唇角“什麼時候醒的?”
“好一會兒了,看你睡得沉就沒吵你,我讓張嫂熬了湯,估計再等一下就送過來了,你先去洗臉刷牙。”
陸靖白去了洗手間洗漱,言陌等了一會兒才起身跟進去,他手上有傷,不能沾水。
言陌擰乾了毛巾遞給他,陸靖白盯著看了一會兒,俯身,將臉湊了過來。
洗漱完後,奚鉞來做了個例行檢查,傷口沒有發炎的跡象,經過一晚上的休整,已經在慢慢愈合了。
“好好養著,彆作死。”
張嫂熬了鯽魚湯,說是能加快愈合傷口,奶白色的湯上麵撒上蔥花,衝淡了病房裡消毒水的味道。
溫度正好。
言陌端了一碗給他,陸靖白看了一眼,沒有伸手去接,而是舉起兩隻裹著厚厚紗布的手在言陌麵前晃個晃。
意思很明顯。
張嫂笑了一下,轉身出了病房,將空間留給了他們。
言陌看了他半響,拿起湯勺喂他喝湯。
這一次,陸靖白十分配合的在醫院住了半個月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