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不成眠!
很快便回了話“是陳少開的槍。”
保鏢的話讓程芽瑟縮了一下身子,她咬著牙,但還是控製不住身體的顫抖。
上下牙齒磕得‘砰砰’響,“瘋子,一群變態的瘋子。”
江昀走過去,拿起桌上的槍。
隻需要掂一掂重量就能知道裡麵有幾發子彈,程芽一見他拿槍,猛地貼著牆彈跳起來,“你乾嘛?江昀,你拿槍乾嘛?”
看著她緊張成這個樣子,江昀反而笑了起來,那是一種被溫潤和儒雅偽裝過的笑容。
程芽認識他這麼久,從未看見過他露出這樣的笑。
那個冷漠孤單卻心善的少年,仿佛在這一瞬間變成了另一個人。
他將槍放下,英俊的臉上棱角儘散。
他問“你覺得我會殺了你?”
言辭冷淡,抹去了他這個年齡該有的尖銳,“我不會殺你,你如果困,就再睡一會兒,估計也沒有多少安穩的覺可以睡了。”
他父親的性格他了解,是不會任由他們在這裡安穩的呆著的。
程芽哪裡還睡得著,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江昀剛才拿槍的畫麵,總覺得她隻要一閉上眼睛,那把槍的槍口就會對準她的眉心,子彈穿破她的腦袋射進牆上。
兩人都沒說話,就這樣,相安無事的過了一天。
這一天,沒人送過吃喝進來,他們滴水未沾。
程芽又困又餓,縮在牆角,借著陰影小憩,卻不敢睡著。
這是她人生中最漫長的一天,所經曆的事也顛覆了她人生的認知。
生活在緬甸這個毒品橫行的地方,她不是不知道社會的黑暗,但知道和身在其中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感受。
緊閉的門被人推開。
剛有一點放鬆的程芽猛地睜開眼睛,雙手握在一起,戒備又驚慌地盯著打開的門。
整個人蜷縮在牆角害怕的瑟瑟發抖。
看著她這副摸樣,江昀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知道自己父親在社會中扮演的是個什麼角色時的心情,也是像她如今這般,一點風吹草動就驚擾的不能入眠。
推門進來的是龍哥的貼身保鏢,“江少,董事長想和程芽小姐聊聊。”
“他們沒什麼好聊的,放了她,我答應進他的公司。”
他說公司時,總是克製不住自己語氣中的嘲諷。
明明就是個販毒的黑暗勢力,卻偏要弄個高高在上的表象。
集團,董事長……
嗬。
保鏢不卑不亢“抱歉江少,以您現在的資質,並沒有資格進公司,也沒有資格參與到生意中。一切都要等您通過這次考驗後,才有資本談。”
最終,程芽還是被帶走了。
她不願意,抓著江昀不肯鬆手,“江昀,救我,我不要跟他們走,你救我。”
江昀按住保鏢拉拽程芽的手,不管他對她什麼感情,但這一刻,她的身份還是他的女人,那他就不允許這些人在他麵前帶走她。
與其說這是一種捍衛,不如說這是一個長期被壓抑的叛逆少年在用這種不服從的態度表達對父親掌控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