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默了幾秒“是。”
同樣的堅定。
陸小七點頭,突然伸手拔掉了手背上的針頭,血一下子飛濺出來。
聶錦之離她很近,血濺在他身上,將他淺色的t恤上染得星星點點的紅。
血染紅了她的手背,沿著指尖滴落在地上。
陸小七連眉頭都沒皺,穿上鞋子就要下床。
聶錦之的眉心狠狠一跳,攥住她,抬頭去摁床頭上的護士
他握的是她正在流血的那隻手,手指壓著腕間的血管,很緊。
呈噴濺狀態的血很快止住了。
“你乾嘛?”他是真的生氣了,額頭上青筋繃起,下顎線緊緊繃著,牙齒磨出細碎的響聲,“用這種自殘的方式威脅一個男人,陸小七,你真是長本事了。”
陸小七說“我們去做dna,我沒親眼看到結果,我不會信。”‘
聶錦之的怒氣化成了深深的無奈“你看見了的。”
“不算,申市的醫院,我一家都不信,”她麵對著聶錦之,說“如果你不是我哥,我們就結婚,以後都留在鬆林,再也不回申市了。”
“如果我確實是你哥哥呢?”
“那我們結婚,不要孩子,我們去個陌生的城市生活,如果你不想離開,可以跟彆人說是我逼迫你的。”
聶錦之“……”
這一刻,這段時間所有的痛苦和壓力都化成了潺潺的溫泉水,漫過心臟,流淌過他身體的四肢百骸。
胸腔中,心跳一下一下的搏動。
痛並快樂著,大概就是這種感覺了。
他想笑。
但唇角剛彎出弧度,就被理智又狠狠壓製住了,他看著陸小七,一雙眼睛深不見底,“小七,我們已經結束了。”
“我不接受。”
“你隻能接受,我們已經結束了。”
“那我就殺了你,在你的墓碑上寫上,陸小七之夫幾個字。”
好。
這個字差點就要脫口而出,卻被聶錦之換成了另一句深重歎息的呼喊“小七。”
“沒拒絕,我就當你同意了,”陸小七墊著腳去吻他,“先蓋個章,以後就不準反悔了。”
“我沒同意。”
他握住她的肩膀,避開了她的唇。
“那我也當你同意了。”
護士推著裝藥瓶的推車推門進來,看到滿地星星點點的血漬,又看兩人臉色都不怎麼好,誤以為他們吵架了,立刻扳了臉訓斥,“病人還生著病呢,怎麼能這麼胡鬨?生為人家的男朋友,女朋友都病的這麼嚴重了,就不能讓著點,挑這個點吵架?”
陸小七得意的朝聶錦之挑了挑眉,躺在床上,由著護士給她紮上針。
“我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