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帶她回去,是要護著她嗎?還是要退婚娶她?又或者打算拋棄一切和她遠走高飛?”
聶錦之“……”
兩人談得不歡而散。
寧擇遠從咖啡廳出來,眉頭還是皺著的。
聶錦之的這些問題他並不是沒有想過,在決定插手陸小七的事情後,他就想過。
但是,兩人的關係一旦再往深裡進一步,就意味著……
源源不斷的麻煩會接踵而至,並且,不能抽身。
身為律所,見慣了各種離婚的案件,夫妻反目成仇,為了爭奪財產,利用各種手段對對方打擊報複。
對婚姻,寧擇遠早已經沒有任何期許和憧憬了。
結婚對他而言,更是一種衝動和不顧一切,迫切的想要和對方的未來連接在一起,讓之後的歲月裡都有她的存在,這該是一種怎樣強烈的感情?
他對陸小七的感情,還遠沒到那一步。
寧擇遠回了房間,陸小七已經不見蹤影了。
他蹙眉,她的手機和錢包都在他這裡,能去哪?
寧擇遠隻停留了半刻,便轉身出了房間,一邊往電梯走一邊打電話給助理。
“寧主任。”
“陸小七來上班了嗎?”
“沒有。”助理回答的乾脆利落,知道陸小七和寧主任的關係,他便時刻注意著她的行蹤。
“她若是來了律所給我打個電話。”
寧擇遠驅車回家,陸小七不在,窗戶沒關,窗簾被風吹的泠泠作響。
他一直緊蹙的眉徹底的糾在了一起。
陸小七在鬆林好像沒什麼特彆談的到一起的朋友,想來想去,她似乎無處可去。
寧擇遠轉身下了樓,坐進車裡,手指在方向盤上磕了磕,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捏住。
疼痛侵進四肢百骸,每一根神經都繃緊了。
若她是個尋常女孩,自己也不至於這麼擔心,但現在,不知有多少人想拿她報複陸家。
想到之前兩次的有驚無險,他心裡愈發急躁,隻覺得要拿根帶子將陸小七的雙手雙腳綁起來,隨時隨地跟著他才能心安。
寧擇遠驅車去了她以前租住的房子。
他不知道陸小七退租了沒有,隻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過來的。
敲了敲門。
裡麵很快傳出了動靜。
來開門的卻不是陸小七,而是個中年女人,戒備的看著寧擇遠“你找誰?”
寧擇遠的目光越過她的肩膀落在客廳裡,桌上擺著瓜果和水杯,玄關的鞋櫃上一塵不染,一看就是有人住的。
“抱歉,我走錯了。”
房子已經換人住了,陸小七肯定不會來這裡。
從樓上下來,男人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難看,薄唇抿緊,渾身上下都透出生人勿近的冷漠氣場。
這種情況隻能報警,由警方出麵調取天網監控,但一個成年人,至少要失蹤48小時才能立案偵查。
他給陸靖白打電話。
陸靖白問“不見多久了?”
“三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