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
賣狗無望。
老頭正要將病怏怏的奶狗接過來,陸小七卻從包裡掏出一疊皺巴巴的零錢,“這大熱天的,你要點辛苦費也是應該的。”
隻有七八十塊錢。
老人也沒端著,那狗確實病的有點嚴重,說不定都熬不過今天了,到時候七八十塊都沒了。
陸小七抱著狗上了車。
寧擇遠皺眉,嫌棄的看著她掌心中捧著的生物,“扔了。”
“它要死了。”
“那就趕緊扔了。”
寧澤遠對寵物向來沒什麼心思,何況,這狗還這麼醜。
陸小七“我們養它吧,它這麼小,如果死了,它媽媽會傷心的。”
“它媽媽現在說不定已經被做成狗肉湯鍋了,哪還有多餘的心思來傷心它。”
陸小七“……”
這個天是聊不下去了。
她托著病怏怏的小奶狗,彆過頭不理他。
外麵日頭正烈,車裡冷氣充足,小奶狗在陸小七的掌心中打了個寒顫。
寧擇遠一支煙抽煙,升上窗玻璃,抬高的聲音冷厲嚴肅“陸小七。”
從昨晚起,他心裡就憋著火氣,在她將從自己這裡得來的袖扣隨手送人時,那團火氣便到了極致。
如今,總算有發泄的由頭,單手握著方向盤,一雙眼睛冷漠的盯著她。
陸小七知道他動了氣,抿著唇僵持了幾秒,推開車門下了車。
不遠處就是個垃圾桶,陸小七卻沒有如寧擇遠想得那般,將奄奄一息的狗直接扔了,而是越過後,朝著不遠處的公交站牌走去。
他隻覺得兩側太陽穴被怒氣撐得脹痛,抬手摁了摁,啟動車子跟上去。
跟了十幾米遠,見陸小七沒有半點妥協的意味,終是心軟的降下了副駕駛的車窗,冷聲道“上車。”
陸小七都快要被太陽烤化了,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衝著寧擇遠露齒一笑,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去寵物醫院。”
“嗬,”男人冷笑,捏著方向盤的手用力一握,手骨指節泛白發青“還得寸進尺了?”
話雖如此,但還是拿手機打開了高德地圖,搜索附近的寵物醫院。
他不養寵物,沒關注過這些。
掛號、檢查、做各種化驗,最後還輸了液。
小奶狗無精打采的,針頭紮進爪子背部的血管裡,也隻是小小聲的叫了一聲。
一係列的流程,倒跟人差不多了。
一身正裝的寧擇遠麵無表情的抱著那隻和他身份南轅北轍的,不知是什麼品種的雜交狗,在三層樓高的寵物醫院裡上上下下的來回跑,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正斜靠在二樓客戶休息區的沙發上睡覺。
狗還有病房,病床上被子、枕頭什麼都有,旁邊是陪護坐的凳子,要看著點滴,藥水完了要叫護士來換藥或者拔針。
輸液區的床上已經趴了很多隻狗了,都是些貴婦陪著,品種也大多嬌貴,‘汪汪’的叫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