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擇遠從深睡中被電話鈴聲吵醒,他皺著眉,摸索著從床頭櫃上撈過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接起來,“什麼事?”
電話是蔣正宴打來的。
“寧擇遠,你趕緊來一趟律所。”
“我現在在休假。”
寧擇遠說完就要掛電話。
那頭,蔣正宴發脾氣了,大聲吼道“我管你休什麼,我知道你還在鬆林,你趕緊過來將你的爛桃花給我解決了,律所都要被她給砸平了。”
他這話說的一點都不誇張,要不是他和幾個保安合力攔下,律所估計都要被砸成廢墟了。
即便沒瞧見人,寧擇遠也能想象出他此刻唾沫橫飛的模樣。
“什麼爛桃花?”
“你還裝?人家姑娘都找上門了,你倒是說說,你做了什麼缺德事讓人家這麼激動?一副要把你挫骨揚灰的狠厲模樣。”
寧擇遠皺眉。
他大概猜出來蔣正宴說的是誰了。
這段時間唯一得罪的女人就隻有那一個了。
挫骨揚灰估計都低估了她心裡對他的恨意。
蔣正宴的聲音很大,房間裡又安靜的很,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隔著一定的距離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寧擇遠回頭。
陸小七已經醒了,正睜著眼睛定定的看著他。
“……”
他皺了皺眉,抬手在她額頭上輕輕敲了一下,“彆亂想,蔣正宴是個腦子有病的,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那頭情緒激動的蔣正宴“……”
他想說話,但又覺得自己此時此刻還是閉嘴的好。
寧擇遠從床上起來,“把人帶到會客廳,我等一會兒過來。”
他掛了電話,開始穿衣服。
見陸小七還瞧著他,寧擇遠順手撈起沙發上的睡袍扔在她身上,“起床吃早餐,我去趟律所,你在家裡呆著,等我回來。”
寧擇遠下樓時王姐已經準備好早餐了。
“寧先生,早餐已經好了。”
“我不在家裡吃了,二十分鐘後陸小姐還沒下樓吃早餐你就將早餐送到房間去。”
寧擇遠拿著車鑰匙出了門,臨上車時,他眯眸看了眼隔壁那棟彆墅。
彆墅大門緊閉,沒看到人。
寧擇遠到律所的時候場麵已經控製住了,陸小七休假,前台就隻有唐鈴一個人了。
看到他,唐鈴悄悄翻了個白眼,心不甘情不願的打了聲招呼,“寧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