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狼!
隨著孫傳庭的命令下達,八萬多秦軍呐喊,或點燃火炮,或擊打戰鼓,向著對麵隻有他們人數一半的闖軍逼去。隨著秦軍的鼓聲想起,秦軍對麵的闖軍也齊聲呐喊,向著過他們人數一倍的秦軍猛撲上來。
孫傳庭滿意地看著秦軍的火炮一接一的射擊,有一些成功地打進闖軍的陣營,每一都把不少的闖軍士兵撂倒。
兩軍的距離迅地接近,當闖軍的步兵進入剿匪軍的火槍射程後,剿匪軍的士兵立刻像模像樣地進行了一次齊射。
距離雖然很遠,但還是能看到有幾個闖軍士兵被打倒了,隨著這次齊射,闖軍的民兵士氣立刻冰消瓦解,不少士兵開始掉頭逃走,而看到前排回轉後,後排的闖軍士兵也紛紛抱頭鼠竄,還沒有生短兵相接,闖軍就生了崩潰。
緊接著孫傳庭和楊文嶽就看到許平的將旗開始移動,但是這旗幟似乎已經被他自己的潰兵擠住了,向後撤退的度並不是很快。
“這就是鎮東侯的大弟子?新軍就是敗給他們了?”孫傳庭大吃一驚,轉頭問身邊的楊文嶽“你上次就是敗給他了麼?”
“唔,唔,上次這賊子帶著幾十萬闖賊來打我的。”楊文嶽也感到出乎意料,不過他馬上就反應過來“而且都是他的精銳,不是這幫民匪。”
“騎兵出動!”孫傳庭看到許平的旗幟已經倒下了,對方顯然是怕自己的目標太顯眼,孫傳庭估計許平已經覺民兵潰不成句無法收拾,開始帶著近衛潛逃了“騎兵不要管彆的賊人,去把許平的級給本官取來!”
頓了一頓後,孫傳庭又追加了一句“若是能生擒當然更好。”
雪藏在剿匪軍後方的明軍大隊騎兵呼嘯著殺出,風卷殘雲般地追趕他們的步兵兄弟而去,而這時剿匪軍的步兵也士氣高漲,大聲呐喊著窮追不舍,就如同河北軍在中都的表現一般。等騎兵追上步兵的後陣時,剿匪軍的前軍已經衝過剛才闖軍布陣的地方,地上扔得到處都是碎銀子和銅錢,剿匪軍士兵見到滿地的錢貨後,紛紛停下腳步開始拾取。
“快追,快追!”剿匪軍前排的將領和軍官們出大聲的怒吼,他們用劍指著前麵闖軍的背影“不要讓闖賊跑了,抓到許平,賞銀千兩!”
有些剿匪軍士兵聽從命令繼續追趕,可大部分還是在撿地上的碎銀和銅錢,甚至還有些自相爭搶起來
“這是我先拿到的。”
“放手,這是我先看見的。”
見到大家都在拾東西,本來跟著追擊的士兵也停下腳步,開始環顧周圍是不是有觸手可及的財物。僧多粥少,沒有搶到東西的士兵是大多數,他們就爭先恐後繼續前衝,一旦跑到隊伍前排就立刻俯去撿前麵地上的東西。
“不要停,快追!”剿匪軍的軍官們當然看不上這些細碎銀子,可是他們的命令聲被淹沒在士兵們你爭我奪的嘶喊聲中了。
這時有些機靈的剿匪軍軍官已經開始疑惑“闖賊怎麼還帶著這麼多銀錢上陣,莫不是有詐吧?”
這些扔在地上的銀錢都是許平臨時從周圍山寨中借來的、或是找附近幸存者討要的,前排的闖軍一邊逃跑的時候就一邊把銀錢滿地亂拋。
當剿匪軍的騎兵衝過本方步兵的陣容時,他們的步兵同伴已經是一片混亂,大批士兵正在地上扭打著,後派才趕到的剿匪軍士兵見光天化日居然地上有可以白撿的錢,就一個個都奮勇撲上去,壓在彆人身上掰著前麵士兵的手指企圖分一杯羹走。
騎兵從這團亂哄哄的人群中強行擠了過去,不時有人出被踐踏到的慘叫聲,更夾雜著騎兵不小心掉下馬後的謾罵聲。
當終於有一批騎兵跌跌撞撞地通過本陣後,對麵的闖軍民兵已經逃開很遠了,看到麵前終於是一片坦途後,衝過去的騎兵也顧不得調整陣型,再次加望著闖軍追趕上去——身後變得更加混亂,騎兵找不到騎軍軍官,軍官也看不到他們的手下。
對麵奔跑著的闖軍步兵不停地有人向兩側跑去,騎兵顧不得這些逃進道路兩旁麥田、小溪和樹林中的雜魚,直奔正前方許平將旗消失的位置而去。
和闖軍步兵後隊之間這點有限的距離一轉眼就跑完了,更多的闖軍士兵散到兩旁,當這些騎兵離闖軍的背影還有大約一箭之遙時,剛才消失了的許平的大旗突然又豎立了起來。
隨著這麵旗幟豎起,所有的闖軍一聲喊,來不及散開的人紛紛趴下,這時剿匪軍的騎兵才看到在闖軍的民兵背後,有一支陣容整齊的黑衣槍手……
“瞄準……”
一等軍士嶽牧將手中的長矛指向剿匪軍騎兵的方向,他身側的近衛營同伴們放平火槍時,出熟悉的鏗鏘之聲。
“開火!”
近距離的射擊把衝過來的剿匪軍騎兵紛紛打下馬來,硝煙散去前,後排的近衛營士兵已經跨上一步走到前排,他們穩穩地用槍對著前方,當第一個剿匪軍騎兵出現在散開硝煙中時,第二聲“開火”的命令傳達下來。
這次齊射結束的同時,大批的騎兵從近衛營火槍手的兩翼衝出,為的人一襲黑衣,帶著一頂寬簷氈帽,把一柄閃亮的馬刀平舉在胸前,緊跟在他背後的旗手高舉著闖營大將軍的將旗。
“上刺刀,衝鋒!”同時近衛營的營旗也快的向前舞動三下,看到這個信號後,所有的近衛營軍官都同聲出號令。
“殺官兵啊。”嶽牧端著自己的長矛,出一聲大吼,以百米衝刺的度向前奔去,背後是兄弟們齊聲的呐喊,無論嶽牧跑得多快,都不能把這呐喊聲拋下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