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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節 開始(2 / 2)

念完後夏完淳把文件推到許平和李定國那邊“許將軍一向言而有信,李將軍也有不錯的名聲,隻要你們在這個協議上簽字,製憲會議就相信你會按照諾言永不返回海內,就會赦免你們並給你們船隻。”

許平仔仔細細地把協議看了一遍,半響後把它放下“可是這上麵說我們要先交出武器,在齊軍的看管下呆在登州,難道不能讓我們自己去一個靠海的地方然後把船交給我們麼?我們也需要時間來學會駕船啊。”

“如果被你們趁機奪取了登州,在那裡堅守上個半年一載的,那就意味著內閣倒台,雖然許將軍名聲很不錯,但是首輔大人擔心在這個時候你也會先把信用放在一邊……”夏完淳還告訴許平和李定國,新年前大概湊不齊船隻,而且這也不是出海的好季節,而內閣迫切希望戰爭在新年前結束“許將軍,我儘力為你們爭取過了,但是有的時候你必須要冒一些險,畢竟你還是想要你的部下活下去的,不是嗎?”

許平沉吟了一會兒,期間夏完淳再次強調道“這個協議已經得到齊王和製憲會議的批準,隻要兩位將軍在上麵簽字,那麼就受到提刑司的保證,不會有人違反的。許將軍,我向你保證隻要簽字就一定能得到遵守。”

“好吧。”許平抓過筆,在協議下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把協議遞給了李定國,後者也默默地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還有一件事,”李定國署下名字後,又提出一個問題“我們還有四萬人馬,既然那裡沒有牛馬我們也會儘可能地多帶一些牲口走。除了牲口和部下外,我軍還有家小,能不能多給我們一些船。”

夏完淳搖了搖頭“其實我並不能算是來談判的,許將軍、李將軍,我已經在內閣麵前為你們儘力說話了,我已經拿不出更多的東西。至於水手,恐怕你們的時間也不多,製憲會議要求的是船一到你們就得走。”

李定國歎口氣,而許平則表示謝意“多謝夏先生。”接著許平回頭安慰李定國,大家都是長著一個鼻子兩隻眼,在登州還有些時間,既然彆人能學會操船,那順軍就算駕得不好也斷無完全學不會的道理。

夏完淳在邊上聽了一會兒,等許平說完後他微笑道“許將軍確實和陛下很像,難怪外人哄傳你是王上的弟子,嗯,其實也卻確實是。”

“是嗎?”

“是的,陛下和許將軍總是覺得彆人能做到,那自己就能學來並且做得更好,陛下稱這是強者所為,我想許將軍一定能順利到達彼岸的。”大事已了,夏完淳想了想,又問道“陛下曾經和許將軍有過一麵之緣吧?陛下曾經和我講過一個故事,據說之前和三個人講過,許將軍也是其中之一,一個關於天公、虎狼和群羊的故事。”

“不錯。”

“我給了陛下一個答案,而陛下說我是唯一一個答對了的,哦,沒有對錯,是答得符合陛下的心意。”

“夏先生怎麼說?”

“自古官吏皆是虎狼,無論是在皇帝治下還是憲政之下,虎狼就是要吃羊。羊鬥不過虎狼,天公也無法把虎狼都去除,因為總會有新的產生,就是羊們起來打倒了舊的一批,那些領頭的其實也是虎狼,羊以為他們是同類其實完全不對。”

“唉。”這次輪到許平歎氣了。

“所以天公會問羊群,你們是想要虎,還是想要狼?”夏完淳繼續說下去“虎吃得太凶了,羊受不了了就換狼,狼想呆下去就要吃得比虎少,而漸漸的虎為了有東西吃也會和羊商量我以後改吃老弱病殘,我為你們開拓新的草場!為了和虎爭奪,狼也會當半條看家狗,保護羊不被野狗、狐狸欺負。羊沒法和虎狼鬥,隻能讓他們互鬥,挑一個更不壞的家夥,雖然依舊要用血肉滿足虎狼,但是最後或許能夠讓虎和狼都把自己的胃口控製到最小——保證自己不餓死的胃口是羊能夠得到最好待遇;同樣他們也得多出一點力,在不累死的情況下,儘力去驅逐其他野獸——這也是羊能得到的最好待遇。”

“這就是齊公的憲政嗎?”許平輕聲評價道“聽上去還是有些令人哀傷。”

“但許將軍恐怕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了吧?”夏完淳又從懷裡掏出一本書,雙手捧著遞給許平“這我幾年來在南麵觀察憲政,每天都做筆記,隨時記下心裡的感觸和得失評價,許將軍此番遠走海外、自拓疆土,我記得許將軍立誌要建立一個太平之世,這些記錄說不定能對許將軍有所幫助。”

“多謝夏先生,”許平知道這必然是對方多年的心血,他鄭重其事地接到手中,聽對方的口氣怕是以後再也沒有相見的機會,這讓許平突然想起一事“夏先生,在下還有一事相求。”

“許將軍請講。”

“順王的侄孫,李將軍諱來亨。”

“我當然知道李將軍了,我還見過他好幾麵。”

“是的,他隻剩下一個五歲的遺孤,交托給我照顧,此番遠走海外,實在不適合一個五歲小孩,在下想請夏先生幫忙,找個合適的人家……”

不等許平說完,夏完淳就慨然答應道“不必另找人家,若是許將軍信的過我,我就把李將軍的遺孤帶回家教養,一定視如己出。”

把李家的孩子抱出來交給夏完淳後,許平又看了看對方剛送給自己的那本書“齊王才思敏捷,發前人所未想,這點我是遠遠不如的,不過齊王的東西,我自信總是能發展一二,當初兵法便是如此;今天夏先生把這本有關憲政的書相贈給我,又給了我們第二次治國,改悔曾經錯誤的機會,我想我們一定不會重蹈覆轍,將來我們的國家成就也未必就在齊王之下。”

“所以說將軍和陛下相似,以此書相贈之前,我曾和陛下說過此事,陛下說‘許將軍肯定會以為他能做得比我強。’,不過師不必賢於弟子,弟子不必不如師。許將軍有此信心自是最好,我的一番心血也沒有白費,”夏完淳笑道“不過陛下後麵又說了一句‘不過若是許將軍以為治國和治軍一樣容易,那可就是大錯特錯了。’,陛下希望許將軍能有一番成就,他不怕許將軍做得好,因為許將軍做得再好,世人依然會說一句‘名師出高徒’,不是嗎?”

……

在向齊軍投降前,許平讓軍隊中傷殘和婦孺先一步躲開,萬一明軍要反悔不依不饒,至少這些沒有什麼威脅的人可以逃得一命,大部分人都奉命暫時躲開,但嶽牧等極少數忠心耿耿的部下說什麼也不肯離開,如果明軍最終反悔他們寧可和同袍死在一起。在十幾萬觀禮的齊軍麵前,許平畢恭畢敬地向黃乃明投降,隨著最後一支抵抗的順軍放下武器,中國的內戰終於宣告結束。雖然齊軍的態度十分惡劣,但是黃乃明確實信守了諾言,被安置在登州戰俘營裡的長生軍也被允許學習航海技術。

看到似乎無事後,躲開的長生軍軍屬和傷殘士兵又前來登州附近尋找親人和部隊,本來製憲會議以為許平投降後很多人會散去,這些人如果很少而且鬥誌完全瓦解那麼製憲會議可以不管,如果人數眾多而且有投奔其他各藩繼續當兵的意圖的話,製憲會議也可以因為他們不遵守赦免協議而加以搜捕。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除了兩萬從河南開始就跟隨許平、李定國作戰的舊部外,那些後來陸續加入的順軍也大部分選擇留在兩位將軍身邊,再加上他們的家屬,最後要出海的除了三萬多長生軍官兵外,還有幾萬軍屬——根據許平的命令,太小的孩子儘可能留下,找個收養家庭總比帶出海生存的可能性大。

當製憲會議派來船隻後,順軍立刻就發現他們肯定不可能把所有的人都裝上船,在登州附近齊軍的監視中,長生軍砍伐樹木打造了大量的木筏。

“他們打算用這種東西橫渡大海嗎?”看著長生軍把越來越的木筏係在海船後麵,齊軍的海軍軍官無不瞠目結舌“他們根本不懂航海嘛。”

可是長生軍顯然不清楚齊軍這樣的評價,婦孺都被安置到船隻中,而擠不下的士兵這則會輪番乘坐他們家人海船後係著的木筏一起出發。

“他們就是用船,我都很懷疑他們能不能不翻船,”施天羽身邊的齊軍海軍軍官終於看得哄笑起來,有個人很興奮地說道“也好,雖然費了不少船,但也不用我們動手他們就自找死路去了,不管怎麼樣,畢竟是殺俘不祥嘛。”

“我覺得他們連日本都漂不到。”施天羽作出了同樣的判斷,在他看來企圖用木筏橫渡台灣海峽都是有勇無謀之舉,現在這批人對海洋到底是什麼樣的根本沒有概念。

“我們要在海上走兩個月,雖然我們會在中途儘可能地尋找島嶼,但是大多數時候我們四周都是一望無儘的大海,靠著這些木筏渡海,或許我們十個裡也沒有一個能活下來。”臨出發前許平對長生軍全體官兵講道“你們可以考慮隱姓埋名留下來,我覺得可能都比跟著我乘木筏渡海活下去的希望大。”

“屬下要跟大人走。”胡辰叫道,他要帶著他的妻子一起出海“就是能活下去,屬下也不想呆在這個屠殺我們同袍的國度,不想稱呼我們的仇人為大人,屬下永遠不會忘記死難的同袍,不會向敵人屈膝。”

一個接著一個,很多人都發表了類似的看法,高成倉大叫道“大人,您許諾過屬下一個太平之世!難道您要食言麼?”

那些表現出最好航海天賦的部下被許平安排去做海船的水手,在他們一批批登船上,許平站在港口邊與他們一一握拳“一直向東,新世界見。”

“新世界見,大人。”聽到這勉勵的話後,長生軍的水手們紛紛笑起來,真能活著抵達那個連是否真的存在都存疑的大陸的話,自然是在新世界見,如果沒能抵達的話還是會在新的世界相遇。

“一直向東,新世界見。”

“新世界見,大人。”

看著一艘又一艘的海船拉起鐵錨,拖上身後大批、大批的木筏,揚起風帆義無反顧地向東開航,施天羽又是把頭一陣猛搖“他們原來真要靠一片木筏漂過去啊,這實在是勇猛得到了愚蠢的地步了。”

和許平握拳告彆後,高成倉先把媳婦和孩子送到海船上,然後最後一次仔細檢查了係在大船上的纜繩,然後就跳回自己的木筏上。筏子上的幾個同伴人手一支木漿,這幾個包括高成倉在內都是沒有表現出什麼航海天賦的人,不過他們並沒有氣餒,而是開始用力地揮動手中的船槳——風向不合適的時候,木筏會用來拖海船。

“出發!出發!”周圍眾多的木筏上還有許多長生軍官兵,他們和高成倉這張筏子上的人一起揮舞著船槳,朝著中間的這條船大喊“向東,向東!我們的新世界,我們的太平之世!”

船慢慢地開出登州港,漸漸地把城堡拋在身後,努力跟著前麵的那一列白帆。

“老王他們還真有兩下子,很像那麼回事嘛。”高成倉興奮地評價道,他說的幾個都是表現最好的幾個長生軍水手,現在正在海船上操帆、操舵“我們要繼續學下去,還有兩個月哪,我也想去操會兒帆。”

……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看著熱度,還是六月。”

“未必,越往南越熱,昨天聽胡頭說我們出來已經快四個月了,應該是七月了。”

幾個胡須滿麵的家夥一邊爬樹摘果子,一邊大聲議論著,樹下不遠處兩個同樣是胡須散亂的人正向不遠處的一條溪流走去。

走到溪邊後,一個人滿臉陶醉地蹲跪在地,用一種虔誠的姿態伸出雙手,從溪流中捧起一汪清水,竟然沒有舍得立刻把它喝進嘴而是喃喃說道“這是大地上的水,不是雨水——”

“李兄,”身後的那個人邊說邊用力地把一個椰子在石頭上砸開,自己拿了一半把另外一個半分給了前麵的人“我們已經多走了快兩個月了,但這附近還是島,沒有大陸。”

“黃去病那家夥!誰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大陸,”頭一個人抓過半個椰子,喝了兩小口恨恨地罵道“說不定他就在誑我們,讓我們一頭永遠漂流在這大海上。”

“不過我們確實繞過不少路,也開得很慢,”後麵的人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熟練地從胸口掏出羅盤瞧了一眼“不過我們現在的方向應該對了。

“嗯,我們今天稍微休息一下,給所有的船都裝滿水,讓孩子們也下來洗個澡,然後把這個大島上的果子都摘走……不,不能都摘,後麵掉隊的可能會追上來,稍微留幾個吧。”前麵那個人已經喝完了椰漿,把果殼遠遠扔到一邊“如果不下雨,我們明天就走。”

對方的積極態度讓後者稍微驚訝了一下,以往看到島嶼後他記得對方總是會留戀一番,從來沒有這次這麼痛快“李兄剛剛不是還……”

“沒錯,我還是認為黃去病是在騙我們,不過我們還是要走。”

“哦?”

“因為袁術。”

“因為袁術?”另外一個已經完全摸不到頭腦。

“是啊,以前我讀書看到袁術臨死時因為喝不到蜜水而大叫一聲‘我寧至於此嗎?’,總會覺得這是扶不起來的紈絝子弟,直到我昨天做了個夢,我夢見我沒有死在荒郊,而是死在荒海上了,吃了幾十年的海島野果,吃了幾十年的生魚,一直在海上漂流,臨死時隻求喝一口肉湯,吃一口豬肉都不可得,在夢裡我臨死的時候也是一聲大叫‘我李定國竟至於此嗎?’,然後就驚醒過來了。”李定國緩緩搖頭,一臉的慘然,仿佛還沉浸在那個可怕的夢境裡“如果沒有大陸就算了,如果真有的話我一定要在有生之年找到。”

在島嶼的幾處最明顯的地方插下木排,並在上麵標明主力已經通過,催促掉隊者繼續向東追趕後,長生軍官兵把在這個島上發現的水果、小動物、鳥蛋統統搬上了自己的海船,對這個島的動植物居民來說如此無疑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

“向東!向東!向東!”

李定國高呼三聲,喝令起揚帆起錨,在他後麵的一條海船上,高成倉正嫻熟地操縱著繩索,和其他的水手一起迅速地把船帆升起,讓它吃滿滿地順著風把船帶離這個海島。

……

“報告兩位大人。”

站在桅杆最高處的哨兵向下衝著許平和李定國的位置高聲叫道“我們向南邊派出的快船也回來了,他們報告航行了一天也沒有看到陸地的儘頭。”

不久前,向北派出的快船也帶著同樣的報告返回,許平向著東方眺望,一眼望不到邊的森林,視野的界限內還有高聳的山脈。

“大陸!”身邊的李定國長出一口大氣,抬頭望向天空的目光中充滿了感激“天不棄我啊。”

“派偵察兵登陸。”發現大陸之後,許平在最初的狂喜過後反倒冷靜下來,他先是向南北兩麵派出快船探索,現在又再派幾隊哨兵上岸。之前遇到海島時,長生軍都會迅速登岸把上麵能找到的資源一掃而空,但這次真的發現連綿不絕的海岸線後反倒謹慎起來。

“大人在擔心什麼?”身後的胡辰忍不住問道,兩天來許平讓艦隊停泊在岸邊,但是一直不許大部隊登陸“就算有蠻子,總不會比黃去病還厲害吧?我們連黃去病都不怕!”

一說起齊王,李定國頓時又滿臉的氣憤“六個月!如果這真是他說的那個大陸的話!我們走了足足六個月。他居然告訴我們是兩個月。”

派出去的探子很久沒有回來,許平下令不要再等先開始吃午飯,野果已經所剩無幾,圍攏在一起的眾人就著接到的雨水吃著剛捕到的鮮魚,隻要魚足夠新鮮現在這夥兒人已經都懶的動火了。

吃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嘹望員激動地叫起來,派出的探子從岸邊的大灌木叢中鑽出來,向著艦隊這邊揮動著旗子。

“他們說什麼?”

“是大陸,有河流,有大量的動物,麅子、兔子都有,”嘹望員翻譯的時候,本人也激動異常,他每說一句,下麵那些翹首以待的人就會發出一陣歡呼“還有野豬!”

聽到這句話後李定國吐氣開聲,大喝一聲“天不棄李定國啊。”說完李定國手臂用力一揮,把那吃了一半的生魚要多遠有多遠地拋了出去。

“有什麼人麼?”許平仰頭向桅杆頂端喊著。

“沒有!”半響後,嘹望員傳回了答複。

許平終於下令全軍準備登陸,接著他走到李定國身邊“李兄,在這個新國家裡,我們都不稱王好麼?”

“好,你不是就是想建立一個沒有皇帝、也沒有貴族的憲政國家嗎?我同意。”

許平和李定國同時伸出手掌,在空中對擊一掌。

兩個人擊掌為誓後,跟著部下一起登上木筏,周圍大批的長生軍官兵正劃著他們的小船和木筏離開艦隊停泊地,密密麻麻地向未知大陸的海岸線劃去。嶽牧坐在高成倉的身邊,用他的獨臂和同伴一起努力劃著水,遠處的大地變得越來越近,身邊的哦高成倉突然停止劃水,用槳探了探水下,接著就把槳放平,縱身跳下木筏。海水淹到高成倉的腰際,嶽牧跟在他的後麵也躍入水中,越來越多的長生軍官兵從船上跳到水中,在海浪中牽著木筏,一步深一步淺地向海邊走去。

“有人說過我們長生軍就是蒲公英,無論飄到哪裡都能落地生根。”

雖然經過長期的風吹日曬,霜打雨霖,不過他們身上的黑軍服依舊沒有完全退色,而官兵們也都還小心保存著自己的氈帽或是鬥笠,金色的陽光斜灑在碧綠的大海上。在這萬裡碧波之中,成千上萬的黑衣士兵,把他們的武器舉過頭頂,從海中慢慢地走出水麵,一個接著一個、一隊接著一隊,踏上了新的大陸。

……時光流轉……

陝西和山西卿院建立後,這個兩個剛踏入憲政的省份第一件事就是起訴之前的統治者孫可望,而此舉引起了《遼東人民觀察家》的激烈反應,稱這兩省的人民已經被野心家所綁架,這些野心家劫持民意,忘恩負義地陷害撫育兩省百姓多年的英明陝王。

看到《遼東人民觀察家》的報道後,這個太原城內小飯店的老板嗤笑了一聲“什麼撫育百姓,那王八蛋用的每一分錢都是我們的,他把我們血肉吃儘,頂多扔塊啃淨的骨頭給百姓……”

“你們確實不應該訴告陝王。”一個嚴肅聲音響起來,這個聲音一聽就是東北口音。

店裡的人都驚訝地向那個人望過去,在眼下這個時候,陝西、和山西兩省正為誰的提刑大堂有權先告孫可望吵得不可開交,竟然會有人說不該告他。

“東王還沒有接受憲政還權協議呢,”那個東北口音的人嚴肅地說道“你們難道不替我們東北人想想嗎?”

“抱歉,”幾個山西人心中都是歉然“這口惡氣我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多忍兩天又怎麼了?”那個東北人義憤填膺地說道“怎麼也該等到東王交權了,要告我們一起告啊!現在你們是痛快了,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告東王府那一幫雜種?”

……時光流轉……

“彆聽中國人把他們的齊王吹得那麼好。”

“就是,當時軍隊在中國的卿院手裡,戰爭一結束卿院就把軍隊都解散了,黃石他倒是想當皇帝,可他也得有兵啊。”

亞洲某國,一群人正在討論中國的第一任執政王的事跡

“就是,而且內戰裡黃石又沒打贏過哪仗,他純屬就是個卿院的精神領袖。”其中某人一幅智珠在握的樣子。

“黃石不是不想當獨裁,是沒那本事,要說中國人洗腦的能力真是太強了,好多人都信以為真了。”另一個人分析得更是透徹,臉上更全是不屑的冷笑。

……時光流轉……

“一百三十二年前,我們的先輩們就是在這裡登陸的,他們創建了我們的共和國,”一個小學老師帶著學生們,遠處傳來大海的浪濤聲,而在這隊師生麵前,是密密麻麻的一排石碑“他們上岸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立下了這排石碑,他們中的每一個都在上麵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片石碑上刻著數以萬計的名字,當初因為許平的堅持,每一個人都要在此把名字刻下,後來他們派出的搜索隊去把散落在島嶼上的掉隊者找來時,新到的人也要這些石碑前發誓,然後鄭重地刻下他們的名字。

“隻要這個國家一天還在用我的效勞來為國民謀福,我就誓死效忠於國家。”

老師先讀了一遍誓詞,手指從一塊接著一塊的石碑上輕輕撫過

許平,李定國,周洞天……劉翼宣、吉懷愚、劉冉……

“共和國的創建者們,畢生尋找一個公平、清明的國家,從遙遠的中國一直尋找到這裡。雖然我們的共和國還有很多缺陷,但我們愛她,因為她愛我們,儘力為我們謀福,我們也因此誓死效忠於她,從一開始的彈丸之地,直到今天的東西兩洋。但願我們這個為國民創建、為國民所愛的共和國,能永不改變初衷;願開國者們的誌向,永與我國的國民同存。”

筆者按《虎狼》這本書起始於08年3月,到今日11年6月,前後寫作共計三年又三個月,仔細想想還有很多想寫的,還有很多未儘的遺憾,不過到此為止吧,一本書不可能把筆者所有想抒發的統統抒發出來。既然寫完了,就隨便說說吧,一些有關這本書的構思和寫作經過種種。

在最一開始的《竊明》的大綱構思中,會是一個完整的黃石集團的創建、興盛、衰落、覆滅全過程,也就是一個標準的認治集團的生命全過程,而《竊明》這個故事也會完結於黃石取代明朝自立,也就是《虎狼》昨天那一節的結尾處。不過寫到《竊明》網絡版結束時,也就是黃石集團達到頂峰時期時,突然有點不想寫了,就那樣打住停掉吧,當時這樣想也就這麼做了。

後來很多讀者要求一定要看後半截,那我就開始寫吧,這樣就有了《虎狼》,從嚴格意義上來說,《虎狼》不是《竊明》的續集,這兩本書是同一個故事,隻不過是把一個大綱砍成兩半來寫。比如賀寶刀的命運,這個在《竊明》時期我就和人說過“賀寶刀會忠誠於黃石,直到賀人龍死亡,然後變得居心叵測直到掀起反叛黃石的旗幟。”這個本是角色報名者的要求。其他主要人物的命運都是從07年《竊明》提筆時就已經確定了的。

最大的變動就是更換主角,從《竊明》的黃石換成《虎狼》的許平。這個首先要從我的寫作習慣說起,我提筆決定寫一篇文章的時候,我首先想的是我這篇文章想表達什麼?然後尋找能夠表達這個意思的視角,《竊明》我要展示袁毛公案的一些細節、閹黨和東林黨、天啟和皇太極,所以我需要尋找一個在遼東東江戰區作戰、介於閹黨和東林之間,有機會見到天啟和皇太極的人,好了,既然要展示的是這些東西,我的主角和他的曆程就確定了。不過到了《虎狼》裡,我發現大綱有點問題,那就是黃石集團上升階段用黃石這個視角很好,但下降階段就不適合了。我需要一個黃石向下看不到但是從下而上能看到新軍視角,我需要一個能夠看到闖營的視角,我需要一個看到明軍在河南、四川、湖廣一輪輪屠殺百姓的視角,我需要一個在闖營破城能夠看見明官醜態的視角,我需要一個看到闖營走上前明老路的視角,當然,我同樣需要看到憲政進步的視角。但隻有最後這個可以由黃石來滿足,因此我需要一個新的主角,一個能夠讓我的讀者可以觀察這個故事的眼睛,不過一開始我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之前改了幾遍稿子,主要就是這個視角調整不好,幾次試圖通過黃石的眼睛來看整個故事,但是無法完成。最後考慮到換一個主角後,視角一下就調整好了。

有讀者說《虎狼》推翻了《竊明》的設定,實際上幾乎沒有推翻的,除了看整個故事的視角不同,大綱流程就是一路跑下來,該死的死,該活的活,沒啥變動,變更最大的一點其實是許平本來被設定為黃石的第二個養子,憑借軍功成為黃石集團新領袖,但既不是長子又不是嫡子地位比較尷尬,最後在這個集團和他父親矛盾激化後和它同歸於儘了,不過這個視角不好用,所以把許平挪去闖營那邊,在發續集預告時,許平還被設定黃石的養子,所以預告和《虎狼》情節有點出入。

到《虎狼》結束,有一些東西想寫不好寫。後麵要講的故事是憲政的齊進一步完善自己,麵對保守勢力的一次次反撲,尤其是在黃石去世後憲政製度更是險象環生;於此同時長生軍在美洲開始探索,東方的流亡者與西方人在美洲發生會麵。兩派都會麵對各種挑戰,從藩國的反抗到長生軍侵入美洲給歐洲的影響。我設想的場麵很大,但是收集的材料嚴重不足,而且全球都開始偏離曆史,從科學水平到政治軍事事變,我設定起來很吃力。暫時第三部寫不了,我打算休息、休息,可能會先寫點彆的,醞釀幾年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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