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章 脫出困厄_圓月彎刀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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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章 脫出困厄(2 / 2)

屍體都堆在地上,小雲清點過了,沒有玉無瑕。

玉無瑕呢?這個罪魁禍首禍的女人。

她擄劫青青的目的就是要引丁鵬前來,但丁鵬真正來到的時候,她卻躲了起來。

她是什麼意思呢?難道是她不知道丁鵬那柄圓月彎刀的厲害,以為自己的那些夥伴能夠抵擋得住丁鵬?

還是她以為扣住青青就可以控製住丁鵬,成為她隨心所欲的殺人工具?

這兩個理由看起來都很合理,但是仔細一推究,卻又都不能成立了。

連雲十四煞星中,彆的人也許對丁鵬的威力不夠了解,但她卻是很清楚的。

此刻她正在一間地下秘室中,對著微弱的燈光,在一卷紙上填寫著丁鵬的資料。

這卷紙軸前麵已經填得很多了,從杭州半閒堂的紅梅閣開始就填寫了。

——見丁鵬刀挫鐵燕雙飛夫婦,一刀劈落,威力之巨,幾無與倫比。

——見丁鵬刀挫林若萍,飄逸空靈,如羚羊掛角,無跡可求,殆已得刀中之神髓,步入前無古人之境矣。

現在她寫的這一段卻是不久前的遭遇。

——見丁鵬刀裂六煞,刀過人分,無一幸免者,一式而能有此威,雖為目睹,亦卒為難信者。

好像丁鵬幾次重要的決鬥與殺人,她全都參加了,而且都在場目擊了。

因為她沒有在的時候,記錄上也特彆標明的,如——月日,據言,丁鵬與柳若鬆對仗,一刀而令人落魄,姑存信之。

這是寫在前麵的另一張小紙條上的。

反正,她是對丁鵬了解極深的一個人,她的這些夥伴能耐如何,她當然是更清楚的。

集所有的人力,未必能勝過鐵燕雙飛夫婦,用他們去迫戰丁鵬,自然是有死無存。

至於用青青挾製丁鵬,從回來的老馬口中,她也知道是沒有可能的了。

那麼她為什麼還要叫那些夥伴們去送死呢?

這實在是個難解的謎。

不過很快地,她已經用行動來作了解答。

那是另一本簿子,是一張張單頁的記載。

前麵的是人名。

二號,向華強,又稱冀東人屠,丙午年六月入夥。

丙午年九月,受汝南雙義莊莫四豪之請,狙殺劉中傑,得銀共十萬兩正,應分得銀一萬五千兩。

丁未年二月,夜襲梅花山莊,得細軟金珠,折銀計八萬兩,扣除公積金餘三萬兩,應得銀六萬兩……

戊申年六月……

原來這是一本連雲十四煞星的帳簿,記載的是每一個人曆年的收入——殺人、劫掠的收入。

另一頁上則是支付的銀兩。

在這個二號的向華強名下,前後計四年,收入二十四萬六千兩。

支出則是三萬八千兩。

四年中隻花了三萬八千兩,這家夥是個比較節省的。

她拿著薄子,走到一個小木櫃前,打開其中的一個小抽屜,檢點著折麵的銀票存數,結果是相符的。

她笑了一笑,把銀票塞入懷中,然後掀開第二頁,打開了第二個抽屜,拿走了第二疊銀票。

直到第十五個抽屜上,她點了點頭,然後才恨恨地道“這個混帳東西,上次提銀的時候,居然敢瞞著我偷偷地多拿了五千兩,一定是花在那兩個婊子身上了。不行,這筆帳一定要從那兩個婊子身上去要回來!”

最後一個抽屜上麵貼著的是玉無瑕的名條。她打開抽屜,拿起那疊銀票。

沒有點數,但是看起來比那十幾個人的總數多了很多,可見她是分得最多麵花得最少的一個。

她是老大,老大向來是吃雙份的,她的夥伴們並沒有怨言,倒是她這個老大不滿意。

因為她最後把全部的銀票抱在手中時,臉上現出了滿意的笑,現在這些全屬於她了。

她不要吃雙份的,她要吃全份。

把銀票包好捆在背上,她才拿起那本帳簿,放在火上燒了。

燒得很仔細,連一點灰都撥散了。

最後她才用火把點著了一根浸了油的綿線。

這根綿線不但在桐油中浸過,而且還用了鬆香紙囊來包好,所以燒得很快。

綿線引著屋子裡的乾木板,很快地燒起來,然後又引著了另一恨綿線。

沒有用炸藥,那太危險,可是這座連雲山莊中所有的屋子似乎都有這樣一根綿線連通著,通向一堆很容易燃燒的東西。

所以沒有多久,整個連雲山莊已經沉浸在一片火海中,好在那兒已經沒有一個活人了。

毀滅,一種徹底的毀滅。

火是最好的罪惡洗滌劑,這一座罪惡的莊園受到了火的洗禮,把它的罪惡都洗淨了。

但是玉無瑕,她是否也為她的罪惡付出了代價呢?

當火焰把一座牆燒塌下來蓋住了地道的人口後,一個女人剛剛從地道中出來,望著身後的烈焰笑了,喃喃他說道“再見,連雲山莊!再見,連雲十四煞星!再見,玉無瑕!”

再見的意思有時就是永不再見。

那一切都將隨著這一把火而消失。

但為什麼她要說“再見,玉無瑕”呢?

玉無瑕並沒有死,她豈非仍然好好地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不過有些人並不需要死亡,也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

當然有些偉大的人,即使死了,也不會從世界上消失。

像前輩英俠們,如小李探花李尋歡、阿飛劍客。

像有名的俠盜夜留香、盜帥楚留香、花蝴蝶胡鐵花。

更前一點的像沈浪、像王憐花。

稍晚一點的像葉開、像傅紅雪。

江湖歲月已經滑過了幾百年,他們的事跡卻仍然活在人們的心中,流傳在人們的口中。

但玉無瑕顯然不願意做這一種人,她使自己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跟著連雲十四煞,跟著連雲山莊,都在那一片火海中永遠地消失了。

從地道中出來的這個女子看起來也完全不是玉無瑕了,看見她的人,也不會認為她是玉無瑕了。

因為連雲十四煞並不是很有名氣的組合,玉無瑕也不是一個很有名氣的人,隻有很少一些人才知道他們。

無疑地,這個女人卻是很有名的人,無論如何,也不會把她跟連雲十四煞扯在一起。

即使是跟連雲十四煞打過交道的人,也不會認為她跟那批殺手有什麼關連。

玉無瑕的確是從此消失了,因為她是連雲十四煞的老大,她一手創造了連雲十四煞,也一手毀了連雲十四煞。

沒有玉無瑕,也許不會有連雲十四煞。

但沒有了連雲十四煞,就必然不會再有玉無瑕了。

她望著那一堆火,抱緊了手中的銀票,說了一句而人尋味的話“謝謝你,丁鵬。”

“謝謝你,丁鵬。”

為什麼她要謝丁鵬呢?丁鵬殺了她的同伴,毀了她的事業,為什麼她反而要謝謝丁鵬呢?

難道這就是她要惹上青青、引來丁鵬的真正目的嗎?

從她臉上的表情看,這無疑是的。

那麼,這是一個天衣無縫的黑吃黑的計劃,雖然是一個很殘忍的計劃,卻無可疑問是一個很完美的計劃。

如果不是有一個討厭的多事者到來,這個秘密就永遠不會有人知道了。

可是這個討厭的人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她忽然聽見後麵有腳步聲,連忙回頭,那個家夥已經笑嘻嘻地站在她不遠的地方。

“是你,柳若鬆?”她問。

“是我,柳若鬆。”柳若鬆回答。

很少有女人在踩到一條毒蛇時會不驚慌失措大叫起來的,她在此時此地遇見了柳若鬆,情況不比踩到一條八十年老響尾蛇好多少。

但是她居然很冷靜,淡淡地道“你怎麼來了?”

柳若鬆笑得很高興,就像是一個撿到了黃金的叫化子,笑得他臉上每一條皺紋都浮了起來。

“你要我的腦袋,我又怎能不來?”

她很平靜地笑道“那隻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你自己也明白,丁鵬不會殺你的。”

柳若鬆笑道“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還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重要。”

她搖搖頭道“柳若鬆,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輕了。他不是因為你很重要而不殺你,而是因為你微不足道而不殺你。正如一條死狗躺在路上,你叫任何一個路人去踢它一腳,很少有人肯答應的,因為人怕踢臟了自己的腳。”

柳若鬆的笑容收斂了一點,雖然他也知道這是事實,但是對自己的尊嚴卻是一項打擊。

“你居然敢對我說這種話。”

她笑了一笑“為什麼不敢說?這原本是事實,在我,在任何一個人看來,你就是這樣一個人。”

柳若鬆被激怒了,沉下臉道“很不幸,你卻被一條躺在路上的死狗咬住了小辮子。”

她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很放肆,似乎完全不在乎柳若鬆的威脅“你以為抓住我的把柄了?”

柳若鬆哈哈大笑道“難道你還不承認?”

她微微一笑道“我當然可以不承認,因為你現在在一般人的心目中的分量,你自己明白,彆人放個屁也比你的話香,有人會相信嗎?”

柳若鬆哈哈地笑道“那你不妨試試看。柳某說的話或許比屁還臭,但是隻要柳某把這件事傳出去,總會有人聽到的,哪怕是當笑話來聽,多少對你也有點妨礙的。”

忽然她的手動了,一點寒光射向了柳若鬆的咽喉,那是一支劍,一支藏在袖中的軟劍。

好快的出手,好狠的出手!事前毫無征兆,又在對方分神說話的時候,該是萬無一失了。

但是柳若鬆偏偏注意到了,他沒有躲,也沒有退,隻是伸出了兩隻子指,輕輕一夾,就夾住了劍鋒。

劍刃離他的咽喉隻有半寸,就是這半寸刺不過來了。

她用力往前送了一送,隻可惜這是一柄軟劍,要貫以內力才能使劍身硬而直。

她的內力並不弱,隻是柳若鬆也不弱,所以劍身左右彎得直響,卻無法推進半寸。

柳若鬆笑道“柳若鬆不是好人,不是君子,而且是個很多疑的小人,所以柳某不容易受到人家的暗算。”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要想暗算一個整天在算計彆人的小人的確不太容易,正因為他整天在算計彆人,所以才會使自己防範得很謹慎,他知道同樣地也會有人要算計他的。

柳若鬆笑道“柳某的武功在丁鵬的刀下固然不值得一顯,但是在一般江湖上,多少也可以稱個高手,雖不一定能勝過你,但你想殺死我還不容易。”

她頓了頓,忽然抽回了劍,笑道“我又何必要殺你,殺你又何必要我親自動手?”

柳若鬆一笑道“我知道你可以策動一批裙下之臣來對付我,但是他們的分量夠得上嗎?”

她笑了一下道“柳若鬆,你未免太看得起你了。我不必動用家裡的人手,隨便招招手找一個來,也夠你消受的了。”

柳若鬆大笑道“柳某不是燈草紮的,不會被一陣大風吹倒的。在當今江湖上,除了丁鵬之外,柳某還沒把彆人放在心上。”

她笑得更嬌媚了,道“我不想嚇唬你,隻不過我也不想騙你,從現在起,我向前走七步,走到第七步上,你最好就把在這兒看見我的事情忘記掉,否則你就會後悔了。”

說完她轉身行去。柳若鬆自然不相信她說的那些,但也沒有追過去。

儘管心中不相信,他也想觀察一下,她走出七步之後會有什麼奇跡出現。

何況柳若鬆對自己的輕功也有相當的自信,就算讓她走出七十步,他也有把握在一百步上追到她。

而這是一片很廣闊的原野,七百步也很難逃出一個人的視線去。

她果然隻走了七步,很美妙的七步,柳若鬆自從死了老婆後,他已經對女人斷絕了興趣。

但是望著那美妙的背影,他卻無法不興起一陣非非之想。

隻不過這不是柳若鬆退步的原因。

柳若鬆以前是條色狼,現在不是了。

柳若鬆以前會為色而迷,現在也不會了。苦難、挫折與屈辱使一個人堅強而深沉,不會輕易激動了。

但是柳若鬆卻為她行出七步後所發生的事而受到了極大的震動。

奇跡果然發生了,而且發生得使人難以相信。

突如其來的,柳若鬆感到兩股逼人的殺氣,兩股使人窒息的殺氣。

一般來自左邊,一股來自右邊。

接著出現了兩個人。

兩個老人。

老人並不可怕,但這兩個老人卻令柳若鬆呆如木雞,隻怪自己的命太苦,何以每次在自以為得意成功時,就會出現這種倒黴的事,而這一次卻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柳若鬆如若是個新出道的小夥子,他倒不會害怕了,初生之犢不畏虎,何況這隻是兩個老人而已。

但柳若鬆偏偏又是個見多識廣的人,江湖上的高手他很少有不認識的。

他當然認出了這兩個人,可是他寧願不認識。

現在他隻希望一件事,這兩個老人不是為了他而來,而是為了那個女子。

至少,希望他們不是跟這女子有交情。

但是事情偏偏又不如他的願,那個女子跟這兩個老者居然有著很深的交情,不但如此,兩個老人對她似乎還頗為客氣。她躬身為禮時,居然還能得到兩個老人的答禮。

“兩位老伯好,好久不見了。”

左麵那個金衣黃發、長發及肩的老人笑著道“姑娘好,蒙以信香召見,不知有何要我們效勞的?”

“老伯太客氣了。侄女隻是有點小麻煩,發動信香,隻想隨便請個人來幫忙的,哪知竟把二位老怕驚動了,侄女十分過意不去。”

右麵那個穿銀衣的老者笑道“我們恰好在附近,接獲信香,以為姑娘遇上了大麻煩了呢,所以才聯袂趕來。”

“其實也不算什麼,隻不過這個姓柳的家夥突然摸了來,而且他似乎比我想象中還要高一點。”

金衣老人笑道“這大容易了,交給我們好了,姑娘要他怎麼樣?”

如果這時候要柳若鬆跪下來叫“親娘”,隻求饒他一死,柳若鬆也肯乾。

隻是他也知道,就算他跪下來叫“祖奶奶”也沒有用。她不是丁鵬,她要殺人時,不會為了心軟的理由而罷手的。

幸好這位祖奶奶現在並不想殺,隻是笑笑道“這家夥雖然討厭,但留著總比死掉的好,隻是他對如何活下去還不太明白,請二位開導他一下。”

銀衣老人笑道“姑娘放心好了,老朽們會辦妥的。”

“有二位老伯出來,侄女沒什麼不放心了。侄女要快點趕回去,就不再多打擾二位老伯了。”

兩個老人一起彎腰“姑娘請便。”

她曼妙地點頭返身,忽又回頭道“對了,有件事侄女還想麻煩二位老伯一下,上次我是不知道,才開罪了鐵燕雙飛老倆口兒。”

金衣老人道“姑娘放心,那一次是老朽們疏忽,叫姑娘受了驚,幸喜姑娘無恙,以後他們絕不敢來找麻煩了。”

“對他們說我很抱歉。”

銀衣老人笑道“無須麻煩了。對於兩個斷了手的人,我們實在懶得老跟他們囉嗦,而且心懷仇念的人也容易誤事,所以我們已經叫他們到一個地方去休息了。”

叫兩個會誤事的人到一個地方去休息,那意思已非常明顯,他們也將從此在人間消失了。

柳若鬆雖然知道自己的性命已經保全了,但是聽了他們的談話,卻仍忍不住兩條腿發抖。

他已經認出了這兩個老人的身份,自然更知道他們跟鐵燕雙飛的關係。

金獅、銀龍、銅駝、鐵燕。

這是昔日魔教的四名長老。

魔教的聲勢如同日正中天時,大家還是很少能見到魔教教主,隻有這四位長老出現在人前。

魔教在中原殺了很多人,因為他們是一個外來的組合,要想把勢力插足到中原來,自然會受到群起而逐的反擊,何況魔教的宗旨與行事的手法都是與中原的傳統道義相背的。

柳若鬆那時還年輕,不過是初入江湖,剛開始出道,那些大事還輪不到他。

幸虧輪不到,否則現在很可能就沒有柳若鬆了。為了抵製魔教的東進,每一家都犧牲慘重,死了很多好手。

然而魔教的實力實在太強了,儘管死傷慘重,仍然未能阻攔住他們的勢力。

幸好,藝冠天下的神劍山莊也被驚動了。

神劍無敵的謝三少爺謝曉峰終於在五大門派的苦苦哀懇之下,參與了蕩魔的行列。

隻有他的神劍,才能抵擋魔教教主的魔刀一劈。

五大門派掌門人,會同了謝曉峰,與魔教相約決鬥於祁連山巔。

那驚天動地的一戰柳若鬆沒看見,隻是聽彆人說起,說的人很多,說法也很多。每一家的門人都把自己掌門人在那一戰中說得英勇無比。

好在他們都還帶上了一句,魔教教主的魔刀實在厲害,若不是謝曉峰來得及時,他們必死無疑。

這故事的背後使人不難想見,決定此戰勝負的,不是哪家掌門人的英勇,而是謝曉峰的神劍。

不過大家的結果倒是相同的,魔教教主在那一戰中,終於被逼跌下了祁連山的千丈高峰。

在那麼高的地方跌下去,誰也不相信還能活著。

從此魔教就在中原銷聲匿跡了,隻不過五大門派並不放心,因為魔教教主的夫人,帶者他的兒媳卻早就躲了起來。他們在掃蕩魔宮時,沒有找到這兩個女人。

掃蕩魔官是同時進行的,四大長老中的金獅、銀龍與鐵燕同時背叛了魔教,魔宮的少主浴血昔戰後身受重傷,被另外一位忠心的長老銅駝背著逃了出去。

大家在山上展開了三天三夜的追逐,終因為祁連山太大了,而銅駝的耐力卻又勝過任何一個人,終於失去了銅駝的蹤跡,不過大家也不太緊張,因為最後一天,大家都已經看到被綁在銅駝背上的魔宮少主斷了氣。

多少年來,大家都幾乎忘記了魔宮的存在,但據說魔宮反叛的三位長老卻仍然在擔心著。

他們擔心的事情有兩點第一,魔教教主墜落深崖未死,他的武功已臻仙境,而且魔教中有許多玄奇的武功心法,包括起死回生在內。

他們擔心的是那位教主不死,還會卷上重來。

第二,由於教主夫人未獲,魔宮中尚有一批忠心的弟子也跟著失除了,很可能還會重新出現的。

所以這些年來,五大門派與魔教中的那三位長老,一直在搜索著魔宮的餘黨。

那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往事,柳若鬆沒有參與當年的蕩魔盛舉,但至少認得出這兩個老人正是金獅與銀龍。

當然,前一陣子在圓月山莊中,他也看見了鐵燕雙飛夫婦,見識到他們淩厲的刀法,把紅梅、墨竹二人劈成兩片,使得歲寒三友隻剩他一株青鬆。

隻不過他這株不調的常綠鬆已經連根小草都不如了。

從剛才那一番談話中,柳若鬆聽見了鐵燕雙飛的命運,記得他們在圓月山莊中還曾誇下海口。

在各被削斷一條手臂後,他們還曾對在座的江湖豪傑們威脅說,他們還有一隻手,可以殺儘座上客。

現在他們一個也殺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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