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不善。
我覺得自己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咬咬嘴唇瞪回去,心裡默念“大庭廣眾之下你收斂一點收斂一點收斂一點……”
“怎麼樣?好不好看?”印璽走過來,“醫生?”
顧魏臉上又恢複了那種淡淡的笑容,點點頭沒說話,目光卻沒轉開。
嘶——這個人!
我四下張望“三三人呢?”
金石“剛剛接了個電話,說有事先回去了,好像是同事來了。”
我和印璽對視一眼,迅速遊移回更衣間換衣服。
回去的路上,金石對於我和印璽高昂的興致表示不解“你們這麼急著往回趕乾嘛?”
我“看戲。”
印“看戲。”
路上,我簡單地向印璽介紹了一下高富帥。此君姓肖,才貌兼備,窩藏在中日合資企業裡壓榨同胞的勞動力,和三三她們設計院有長期合作關係,在各種機緣巧合下,對蕭工程師一見鐘情,玩命狠追。奈何正直的蕭工從小生活在馬列主義的光輝旗幟下,立場堅定,寧死不從,於是——就焦灼到現在。
“停車。”印璽眼尖地發現了當事人,“那是咱蕭工不?”
車窗外十點鐘方向300米處,一雙對峙的男女。皺眉,不說話,表情一致得相當有夫妻相。
“甚是養眼啊。”印璽感歎,摸出手機發短信,“親,需要場外援助麼?”
我沒有錯過身邊顧魏的反應,揚了揚眉,眼睛慢慢眯起,然後,一邊的嘴角小幅地往上一挑。
多麼純正的腹黑笑。
“認識?”我用隻有我們兩能聽到的聲音問。
顧魏抿抿嘴。有情況。
我們一直看到蕭媽媽下樓把這對男女拎上樓。
午飯前,和三三通電話。
“校校,醫生有讓你感到壓力特彆大的時候麼?”
“你指哪方麵?”
“婚姻,家庭,未來。”
“沒有。顧魏人很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