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眼!
心裡莫名的產生了一絲恐懼,掏出手機就要打110,但剛要按鍵,手腕處就突然傳來一陣劇痛,手機“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我趕緊彎腰去撿。這時背後又是一股猛力,身體踉蹌的倒在了地上,沒等我翻身那人便壓在了我的背上。
手指輕輕地抵在我的脖子上,那人嘿嘿一笑,隨後手指用力,一陣劇痛襲遍全身。不禁叫了一聲。那人放鬆手指,疼痛稍微減輕了一點。我不由得心道壞了。
那人拔出我手上的鋼針狠狠地說道;“小賊,你偷什麼了?”
被問的一愣,沒等我回答那人手指又是一陣用力。忍著疼痛我叫道“我不是賊啊!”
“還說沒有!我都看見了!賊眉鼠眼的。”那人又把手按在我的脖子上罵道。
我看他說話已經有些煩躁,急忙說道“這是我家,我能偷自己嗎!”
“你家?”那人奇怪重複了一遍。沒等我開口那人又問道“你叫什麼?”
“劉誌!”我趕緊答道。
手上背上的壓力一鬆,那人站在旁邊笑道“對不住,這不大水衝了龍王廟嘛!“
我站起來活動著有些酸麻的身體問道“你是誰?
“我叫劉一針,我爸讓我來見劉老爺子。剛才我在門口看見門鎖被砸開了,你又在屋裡躲躲閃閃的,以為是賊呢。”那人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一陣無語,我不禁好奇的問道“你爸?”
“你肯能不認識,我爸和你爺爺早年就是朋友。”劉一針慢慢的說道。
我“哦”了一聲說道“我爺爺住院了,你來找他有什麼事嗎?”
“什麼病,嚴重嗎?”劉一針顯然也有些在意爺爺住院的事,聽了有些關心的問道。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劉一針說道;“你先帶我去看看吧。我爸就是醫生我這些年也一直跟著他,也懂一點醫術。”
看他的樣子也是很著急,我點了點頭說道“好吧!”
劉一針跟著我,出了家門就向醫院趕去,路上我又問道;“你來找我爺爺什麼事啊?”
“幾個月前,你爺爺給我爸謝了封信,說那東西他要給我爸。不知怎麼信前幾天才收到,我爸腿腳不好就讓我先來了。”
我哦了一聲接著問道“我爺爺說要給你爸什麼東西啊?”
劉一針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龍眼。”
“龍眼”我不禁重複道,同時心裡泛起一絲疑惑。
劉一針一愣,隨後驚訝的問道“你不會不知道吧?”臉上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我搖了搖頭“這我還真的沒有聽說過,不過爺爺給我寫過一封信上麵有個東西說給他的朋友。應該就是你爸,我爺爺那個朋友好像是個殘疾人。”
劉一針點了點頭,然後緊接著說道“是我爸!我爸早些年腿就沒了,一直裝著假肢。”
“你說的龍眼我是沒見著,不過家裡倒是有塊巴掌大小的紅色石頭,但那東西怎麼看也不能是龍眼。你知道龍眼的樣子嗎?”我有些疑惑的問道。
劉一針聽完搖了搖頭,一臉的茫然。看樣子他對龍眼也是一點不了解。
“我爸沒有告所我龍眼什麼樣,隻是說到了自然會給我,我隻要把它帶回來就行了。”劉一針隨後說道。
我恩了一聲沒再說什麼,心裡想著看來家裡那塊不起眼的紅石頭,就是劉一針所說的龍眼了。
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了,醫院門口來來往往的也有不少人,不像晚上那麼安靜,也沒有那種奇怪壓抑感。劉一針一路上不停的東張西望說這說那,我也隻好無奈的和他聊著。
到了爺爺病房門口,透過窗戶可以看見二叔正在為爺爺擦臉。我和劉一針推門進去後,二叔抬起頭來看著我倆,臉上有些疑惑。我連忙上去說道“二叔!這是我朋友劉一針,來看我爺爺的。”
二叔知道來人是我的朋友便微笑的點了點頭,劉一針微笑著回應了二叔一下,目光落到了病床上的爺爺身上。臉上的笑容頓時僵在哪兒,回頭驚訝的問道“怎麼這麼嚴重!”。
我被他說的一愣,還沒等我說話,劉一針便走到窗前慢慢的抓起爺爺的手,另一隻則放在了爺爺的手腕之上。二叔抬頭有些疑惑的看著我,我低聲說道“他也是個醫生。”說完便走到劉一針身後靜靜的等著。二叔也安靜的等在一旁,沒再有什麼其他的表情。
劉一針呆了好久之後才站起來,吐了一口氣,眉頭緊鎖的說道;“沒想到這麼嚴重,全身沒有一點精氣,而且體內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聽到劉一針這麼一說,本來內心泛起的一絲希望,也瞬間消散,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爺爺窗前,輕輕地撫摸著他那隻枯瘦的左手,爺爺似乎比昨天又瘦了不少。我不禁心裡一痛,一會兒之後我聽到劉一針走出了病房,心裡想去看看劉一針怎麼了,但隨即又坐了下來。
時間過了有10分鐘左右,劉一針又衝進走進了病房。走到我的身後拍了拍我的肩膀,隨後擺了擺手,示意我出去說話。
跟在他的後麵,我心道可能是龍眼的事。剛出門口我便說道“劉哥!那龍眼一會我和你回去取就行,你不用著急。”
劉一針被我說的一愣,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想找你要龍眼,而是告所你我爸明天就過來。他行醫一世也許有辦法也不一定。”
我突然意識到誤會了劉一針,心裡不由得有些愧疚,便笑笑說道“那謝謝了!”
本來劉一針的父親能來給爺爺看病我應該高興才是,但心裡卻還是高興不起來,畢竟好多醫院都說沒治了,一個劉一針的父親又能有什麼回天之術呢。
劉一針見我明白過來,也不在意剛才的誤會,點頭笑笑說道“進去吧。”
晚上時候,我和劉一針送二叔回家前。我告所二叔說劉一針的爸爸是個醫生,要來給爺爺看病,二叔激動地拉著劉一針的手不停的謝著,搞得劉一針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二叔見醫院沒地方睡覺,便要領劉一針回去住一晚上。我心想病房也不是住的地方,也同意二叔的提議。但劉一針卻執意要留在這兒,幾番勸說無效,二叔隻好無奈的自己回去了。
二叔走後天色漸漸的暗了來,醫院裡也變得靜悄悄的,也許是有劉一針在的原因,氣氛沒有昨天晚上那麼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