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棟跟陸淺淺交換了名片,送了她去門口,司機早就把車開來等在一旁,他嘖了嘴。
他真心裡是認為,她如果不是什麼大企業的總裁,對他來說更好些,或許對她而言也更好。她本可以活的更自由,像他一樣跟自己喜歡的東西生活在一起。
應明禹這一晚的安保工作,出了點亂子。
有一戶之前上訪被壓下的居民,聯合了當地幾個老大難的地痞,衝撞了才進村不遠的被保護對象。
外圍的人顧著維持秩序,卻有人鑽過保護圈衝了進來,大壯搶上兩步就要動手。
“下手輕點,隻是群眾。”應明禹在後麵交代了句。
他說著話四下打量,看到一個下盤很穩的人,撂倒了他們一個同事,往這邊快步走過來。
雖說莊稼漢也可能因為下地做工下盤比較紮實,可是那個人看起來更像是有基礎的練家子。
即便如此,這裡還有不少來湊熱鬨的村民,應明禹沒有拔槍示警,而是移動了半步把領導擋在了身後的安全位置。
很快他們交上了手,應明禹不覺得對方是他的對手,可是那人好似膏藥一樣纏上了他,讓他甩不脫去。稍微分神留意到大壯那邊也是一樣的情況,這樣考慮的時候,他想到了調虎離山這個詞,回神往領導身邊看去,發現有人從後方突圍就快得手。
“趴下!”應明禹叫了一句,對方明顯沒反應過來。
他沒再保留,用力踹開糾纏不清的佯攻者,返身拉過了領導,跟身後那人交起手來。
差不多就是這片刻,鄰近的地方派出所出了警,局麵很快控製下來。
領導稍微受了驚,幾個鬨事的都抓到了。隻是應明禹當時要護著人還要同時應付身前身後兩個對手,背後被劃傷了,好在並不嚴重。
走訪提前結束了,回市裡後包展來換了班,讓應明禹先去醫院處理一下。
丁原因為原先是技術人員,因而雖然他進組後已經訓練過,卻還是沒有資格參與這種行動任務。
應明禹對醫院早已熟門熟路,隻是這回才進大廳就看到一小群人圍成一堆正在看什麼熱鬨。他可受夠了這樣紮堆的情況,剛才就是如此。
這樣想著打算繞過人群的他聽到最外圍的幾人在互相討論。
“說是把人家孩子給看死了哦,這醫院是不是家黑醫院啊?”
“怎麼大晚上來鬨啊,白天人才多啊!”
“…就算出事那也是醫生的問題吧,讓一個小護士背黑鍋,這家屬也是……”
應明禹無奈地轉回了腳步,一邊說著“警察,麻煩讓開”一邊擠進了裡麵。
“出什麼事了?”裡麵一個大媽正揪著一個小護士的胳膊劈頭蓋臉地罵。小護士則紅著眼睛流著淚可憐兮兮地努力辯解。
“警察同誌你來得正好!他們醫院說什麼沒有床位了,而且我兒媳婦不是在這裡開的什麼戶,不許她住院。我兒媳婦都要生了,這不讓住進來,孩子出了事算他們的嗎?”
應明禹知道了圍觀群眾編造的故事和真相之間的差距。
“請你們跟我一起去主任辦公室,當麵溝通解決。”應明禹簡單說完後帶了二人去找上級,而後把大媽丟給了那個主任。
“那個…謝謝你。”小護士追出來道謝時,發現他背上有傷,“你是來就醫的?我馬上去準備消毒藥水。”
應明禹跟了她去急診室找了個地方坐下等。
醫生跟護士一起來了,看過後建議他住一晚做一些檢查。
“傷口上好像有些奇怪的東西,可能會導致感染,要確認清楚才能讓你出院。”
就算是應明禹,也不打算拿自己的命開玩笑,他聽話地選擇了住下來,小護士去幫他辦了手續,大概是作為剛才的答謝。
他趴下後,讓護士幫他做了清洗和擦藥,畢竟他又不是章魚,能給自己的後背塗藥。
“剛才…不是我的錯。”護士沒話找話以免尷尬,“說不讓住的不是我,而且真的沒有床鋪了,今年孕婦特彆多……”
“我知道。”應明禹應了她一句。
小護士鬆了口氣“我叫丁雪菲,很高興認識你。”
應明禹從枕頭上往後抬了抬看了她一眼“嗯。”
這人真不愛說話,丁雪菲沒再多言,弄好後去幫他打了熱水。
“你有傷在身,多喝點熱水,可以排毒。”
“是嗎……”應明禹很無奈,他最不愛喝熱水,而且記憶中,上回有個人也是這麼應付他。
“那當然,這是我護士的專業判斷。”丁雪菲小臉上笑容滿滿,好像已經忘了剛才不開心的事。
應明禹沒說話隻是看了她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