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明禹到點下班回家看到這情況,湊過去問了兩句。
“然姐想要王家公司的股份。”
應明禹從頭到尾瀏覽完之後,大概知道了淺淺不開心的原因,他這個繼母說到底還是個商人,對自己人也太狠了。
“餓了吧,既然沒做,帶你出去吃。”他作為中間人不好偏幫誰,想替淺淺換換心情。
“好啊。”陸淺淺沒再糾結,跟了男友出門覓食。
“順便去看電影吧,反正出來了。”應明禹飯後繼續找了消遣,主要是這麼早回家他也做不了什麼,該死的醫生。
陸淺淺靠在應明禹懷裡,吃著爆米花,想著心事混完了電影的一個半小時。
回去的路上,看她還是情緒低落,應明禹打算改口,讓她如果不想出售部分股份,不妨跟他繼母直說。這個事說到底是公事,更何況親兄弟還明算賬。
“我想過了,這樣也好,不然我都沒什麼付出,卻要拿百分之百的紅利,真正的管理者肯定不會儘心儘力做事。”陸淺淺在他張口前,自己改了口。
“這…倒也是。”應明禹沒多說什麼。
陸淺淺當然可以自己做那個監督者,不過如果她想徹底放權的話,把督促的活也交給易然,是更乾脆的做法。易然要接這個活,當然手裡要攥著點好處,她又不是做慈善,怎麼可能替陸淺淺做白工。
應明禹擔心的是,自己這個繼母會步步緊逼,不停壓榨他這個好脾氣的未婚妻。
進門後,陸淺淺當先走在前麵,她沒開客廳的大燈,而是扭了個昏暗的橘色光。這之後她去開他放在投影器前的筆記本,放了柔和的音樂。
“做什麼?”應明禹有點摸不著頭腦,這麼晚了,她還想玩些什麼節目?
“如果你願意把這些礙眼的沙發搬到旁邊一點,並且邀請我的話,我想跟你跳支舞。”
“跳舞?”應明禹不自覺發出了苦笑聲,她應該知道,他沒什麼藝術天賦。
不過畢竟這是摯愛的請求,他趕緊動手把沙發往旁邊推開了些,同時意識到他的確買多了點。
“淺淺,我…並不會……”應明禹忙完看到她在地上鋪了軟毯子,已經脫了鞋踩上去,他跟過去後吞吞吐吐半天,說不出拒絕的話。
“很簡單,跟著我。”陸淺淺覺得隻要光著腳不被鞋底踩到,應該不至於出什麼大問題。
“淺淺你確定…是這樣?”應明禹好歹見過,她似乎貼太近了。
“我們又不是要參加比賽,隨意點就好,你放輕鬆,彆那麼僵硬,跟大木頭一樣。”
應明禹歎了口氣,儘量配合的時候,覺得自己這個老婆現在脾氣還挺大,對他意見一大堆。
等他適應這個事,能輕鬆跟著淺淺隨著音樂晃動時,已經是半小時後。
回過神的應明禹發現他們離得很近,低頭的時候似乎能嗅到她的呼出的氣息,他吞咽了一次口水。
“淺淺,可以…了嗎?”他覺得不太妙。
“噓,彆說話,才剛開始好嗎。”陸淺淺撅起小嘴表示不滿。
剛開始……現在都快午夜了吧?應明禹沒空看時間,深呼吸後,隨著舞步,不自覺低頭親吻了她的側臉。
陸淺淺勾起笑,她覺得他們的關係現在才漸入佳境。
子熙曾經告訴她,男女之間共舞,能說明很多問題。是否能合拍,是否互相適合,是否互相吸引,是否相愛。
“淺淺…彆考驗我了好嗎,讓我去衝涼。”應明禹挪到她耳邊低聲說了句,呼吸聲很重。
“醫生隻是說要減少,又沒有讓你……”陸淺淺停住話頭,看他近在眼前的俊臉,湊過去吻了他。
應明禹真沒想過他害羞又膽小的未婚妻會說這種話做這種事,吻夠後就抱了人回她的房間。
“我明天就把多餘的沙發賣掉,可能需要一點時間。”
“我來做就行,你隻要同意就可以。”
“這裡也是你家,你想怎麼改都行。”應明禹開心極了,親了她之後抱了人去洗澡。
雖然很晚了,但他還有點餘力的時候,潔癖還是存在的。
隔天陸淺淺給易然回了話,說她沒什麼太多意見,請她出了完整的方案後,過來麵談。
應明禹組裡醫患的案子沒什麼進展,其他瑣事進展順利,組裡又進了個新案子,他依然忙個不停。
易然可能是想著宜早不宜遲,怕陸淺淺會出爾反爾,十九號就來了省城,應明禹上午早早回家接了淺淺,而後一起去接機。
一起吃了午飯後,應明禹送她們去了安靜舒適的休閒會所,之後還是回了局裡上班。
他跟淺淺說到底還沒有結婚,她繼承的公司和他沒有直接關係,而且夾在繼母和未婚妻之間實在太難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