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你很羨慕。”
範樺聳聳肩,他不小心說漏嘴了,跟未婚妻關係太像哥們也是個麻煩。
“一丘之貉。”方瑾施根本沒能平複心情,又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這次被應明禹害慘了。”範樺思索了下怎麼挽救未婚妻的心情。
被罵的本人下車時打了個噴嚏,丁原關心了句“感冒了?”
“沒事。”
“我們一個個找他們談話?”
應明禹突兀說了句“先去查點彆的。”
他覺得老婆說得對,先幫彆人把孩子找回來,可能比抓犯人要更重要。
丁原跟在他後麵,他們去找了登記處的人,問近一周有沒有剛收留的嬰兒,大概一個月大的。
“有個類似初生兒的棄嬰,就是……”登記處的人翻開記事簿,找出了那條記錄,“這個月十二號晚上,是在我們一個工作人員居住的小區,由幾個大嬸發現的。近期警察已經到處發通知尋找,還沒有找到父母。”
丁原驚呆了,難道他們就是那個能答案的人?
“今年三月的記錄,能讓我們查一下嗎?”
他們很快找到了疑似的嬰孩,應明禹給範樺打了電話,讓他來取幾個孩子的dna,至於家長那邊,他覺得稍後上門去解釋過後會更好。
三月時候那個接近三四個月大的孩子,在三月二十三號上午被派出所送過來。據說是前一天晚上半夜有人報警,懷疑鄰居家偷了嬰兒,他們出警後得知那個人是撿到孩子,因而做了更合理的處理。
福利院的信息記錄並不準確也不完整,他們獲取信息的方式也不多,隻能記下他們能知道的。
範樺處理好需要的東西,出來調侃了一句“應隊長如果真的幫彆人找回了孩子,這可是勝造七級浮屠的大恩德。”
“跟方姐說,我隻是擔心她母性大發才沒帶她一起來。”應明禹沒跟他多廢話,去找了護工問要去哪裡刷卡資助孩子念書。
“你們隊長接下來還打算資助多少個?”
丁原拿著手裡的資料認真回了句“至少那個兩歲的男孩……”
範樺無語,近墨者黑,連玩笑都聽不出來了。
應明禹付完錢後,順便問了姚雪梅今天在不在崗,說他們想見見她。
在小會議室等了一會,一個高挑纖瘦長得很乾淨的女人進了門。
她就是柳敏敏口裡三個人中唯一那個未婚的女性,的確值得懷疑。
“聽說你們在幫忙剛進院的嬰兒找父母,還給童櫻捐了學費?”姚雪梅很感謝他們。
“姚女士知道他的父母是誰嗎?我是指剛進來的那個小孩子,還沒有命名。”
姚雪梅一臉莫名的站在那裡。
“請坐。一般遺棄孩子都會留下姓名,偶爾有信物,不過這個孩子好像什麼都沒有。”
“也不都有。”
“是,我隻是說一般而言。”應明禹意識到對方越來越緊張,“聽說這個孩子是你抱回來的,當時已經是晚間。”
姚雪梅說明了她那天下班回家遇到的事,還讓他們可以去找小區裡的那些大媽確認。
“我們會做的。”應明禹覺得她符合一個疑犯的各種狀態,進門的時候試圖跟他們拉近關係,因為戒備不想坐下幫助,意識到被懷疑後下意識了準備好的證據希望他們能相信她。
有的疑犯並不像他們想象的那麼窮凶極惡,也不一定都是為了傷害彆人,不過仍舊是疑犯。
這之後他們也見了另外兩個長期照顧過童櫻和趙家樺的護工,那兩人都很積極想幫助,哪怕他們知道的並不比福利院的記錄多。
“老大,要盯著姚雪梅嗎?”從福利院出來已經是下午三點,他們又找了些資料花了點時間。
“暫時不用。”還有很多解釋不通的事,姚雪梅為什麼知道那兩個孩子的母親是誰,怎麼知道她們結婚並且又生了孩子?
找了家店吃了午飯後,他們去走訪了兩個丟失孩子的家庭,並且取了他們的頭發作為物證,告訴他們會為他們免費的親子鑒定,希望能有好結果。
兩個女人都是泣不成聲淚流滿麵,兩個父親則稍微不同。熊守元那天下午正好沒課在家,聽說後想要儘快見到孩子,雖然沒有落淚但情緒很激動。李天來則有些吃驚,有點恍惚之後似乎在思量他還能找醫院賠多少錢。
走完這兩處出來早就繁星點點,丁原提醒了老大最好打個電話回家說明晚飯的事。
應明禹聽取了意見,並且告訴了淺淺不回家吃飯,雖然已經過點了。
“老大,進展順利,還不回去?”
“嗯。”應明禹想回去整理下所有資料,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可能性。
兩人找地方買了吃的打包帶回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