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是案深情淺續!
目前的難點在於,四個死者互不相識,沒有聯係,跟死者之間的聯係很弱,很難從聊天記錄裡麵尋找到同一對象,無法鎖定凶手。
其次,凶器目前仍未確定,無法從獲取途徑尋找凶手所在。
另外,暫時並未發現任何可以作為驗證凶手身份的證據,沒有找到凶手指紋、dna殘留。
季老師總結完這些後,讓大家繼續發表想法。
“我先來完善下之前的側寫,看看能不能幫你們打開思路。”陳琛自告奮勇想作用。
“男性,二十六到三十歲,出生書香世家,從事文字相關工作,有很好的文學涵養和個人修養。已婚或離異、喪偶,屬於中高收入人群,工作穩定,有車有房有存款。四年前患有無精子症,內心萌發自卑的種子,平時現實生活中內向靦腆不善言辭。”
“在網路上可能有另一種麵孔,幽默風趣侃侃而談,很容易博取女生好感。身高一七五上下,身材苗條偏瘦弱。省城本地人,不與父母同住,有自己的私人住宅。”
陳琛說到這裡停了片刻“已婚,排除離異和喪偶。”
“為什麼?”包展順口就問了句,打斷了陳琛的思緒。
“凶手有自己的住處,而且並不是個膽大妄為的人,卻沒把死者帶回自己家,說明凶手家裡還有其他人。”
“年齡這塊沒有調整?”應明禹雖然對精確到二十六歲心裡有數,可是對年齡上限仍舊有異議。
陳琛肯定地點了頭“根據我國婚姻法,男性二十二歲才能成婚,凶手必然遵守規定,所以一定在二十六歲以上。心理年齡偏低,符合大部分男性的狀況,不可能超過三十歲。”
“我相信你的判斷。”應明禹還是很尊重專業人員的。
“我有個問題,身材是怎麼推斷出來的?”柳敏敏想要跟上師父的步伐,跟著提了問。
陳琛沒再進入深思狀態,看了她一眼回答“死者的心理狀態,如果見到的網友是個五大三粗的男性,本能會產生防備心理,也就沒那麼容易被迷暈帶走。從凶手使用安眠藥來看,麵對幾個個子並不大的女孩子,他的自信都不足,很顯然不會是個健壯的人。”
“哦,是這樣。”柳敏敏沒再刁難他。
“另外,我懷疑凶手在今年內身體狀況發生了改變,有兩種可能。其一,是無精子症治愈了,心理變態卻沒有得到調整,因而凶手殺人時不敢真的性侵以免留下證據;其二,凶手的身體狀況更差,已經不能完成兩性關係,所以使用了道具。”
“這是個值得關注的點,不過還沒找到去年的案子,也可能從去年起凶手就發生了轉變。”應明禹覺得這是個排篩的好範圍,“找病例的那邊,通知他們注意留意這兩年病情發生相應變化的人。”
結合凶手的年齡、工作,從病例上應該能篩排到疑凶,再進行排除或許稍微慢了點,但應該不會有錯漏。
隻是仍然是個大工程。
“我們說說看凶器這塊,根據疑凶刻畫,他身邊會有什麼東西,是可能的凶器?”方瑾施這話正是在問自家未婚夫。
範樺很為難,他還沒來得及跟她對口實。
“說實話我們想過了各種可能性,但都沒找到匹配的。這兩天我跟張珂還去舊貨市場上淘了淘,那種地方沒有乾淨的編織帶,跟死者勒痕不符。”
“凶手四次都使用了相同的凶器,但並不是同一件,這說明凶手一定是經常能接觸到這樣凶器,車上或者隨身帶著。”方瑾施自己考慮了片刻,也沒有答案。
“從這裡說不定能打開突破口,稍後我會去醫院問問淺淺的意見,有消息了通知你們。”應明禹對季老師點了下頭。
“那就麻煩淺淺了。”季老師首肯了。
“我也要去,我本來就是來看淺淺的。”陳琛立刻舉手。
“再說說看首案,目前能找到的就是魏子珊案,我建議還是要更詳細走訪,當時能接觸她的人,可能凶手離她很近。”羅隱把話題拉了回來,他可不希望會議到此為止。
“讚同,我來跟你一起跟進。”方瑾施認同這個想法。
按照陳琛推斷的年齡限製,加上兩起都發生在省城,四年前是首案的概率很高,凶手是本地人的側寫也是從此而來。
“哎,我感覺我們痕檢在這個案子裡沒什麼貢獻。”接近散場,王濤吐槽了自己一句。
應明禹看他說這話時盯著杜秀秀,為他找了點事,“既然陳彤彤的隨身物品裡少了筆記本,你不妨也找找看,說不定這些死者的隨身物品裡還有多出來的東西,是屬於凶手的。”
“這倒真是沒想到!連兵,走,殺一個回馬槍回去看看!”
臨走還不忘帶走情敵,有戰略。應明禹搖著頭準備帶陳琛出發去看淺淺,瞥見杜秀秀好像有話跟季老師說,湊過去一邊正在等他們走完。
“老師,我想留在這邊向範法醫學習,他很多實踐經驗是我在每年少數的幾起大案裡很難遇到的。”他們跟進的大多是連環案,死者經常遭遇分屍、油炸等殘忍手段,屍檢起來難度大是一回事,她很少接觸其他類型的屍檢,經驗的確很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