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是案深情淺續!
休息過後,姚兆榮繼續交代了後續的案件作案過程。
魏子珊死後,姚兆榮擔驚受怕了大半年,安下心來後,便下定決心不再做這種事。
可是陳彤彤不一樣,她是外地人,而且她真的很努力。她寫的東西發過一些給姚兆榮,他很感興趣,但她說上網不太方便,平時更多是手寫。
姚兆榮鼓勵下發到網上試一試,讓她儘量多打一些給他看。後來會約見,完全是一係列巧合。
恰好公司派他去錦陽市出差,正是一個周五,稍微耽擱了一下就到了周末。他反正回家也是被父母、妻子冷遇,因而決定乾脆留下來休息兩天。
他跟陳彤彤聊到他在錦陽出差後,女生起意說想讓他看看她的原稿,跟他約在了錦陽市裡見麵。
姚兆榮嘗試過拒絕,可是女生反而很受挫,最終他接受了邀約。他覺得這次不會發生什麼,跟陳彤彤聊天的他很真實,他們互相之間其實很熟悉,類似於真正的朋友。
見麵後他們的落差不大,兩人在線上了解得很充分,陳彤彤讓他幫忙看了原稿,也並不在意他的寡言少語。
整個氣氛還是不錯的,隻是他畢竟已婚,並沒有往深入的地方去想。
聊完之後,時間稍微有點晚,陳彤彤說她要趕車回縣裡。姚兆榮反正有開車,就提出送她回去。送她去車站和送她回縣裡對他而言區彆不大,但對女孩子來說方便很多。
下鄉的路上,陳彤彤輕聲細語跟他說著寫作的事,姚兆榮想起了家裡的老婆。
林曉甜完全不是這種人,興趣愛好就是購物花錢還有跟朋友顯擺,在家跟他無話可說,他想聊什麼都是愛搭不理,還經常拒絕跟他同房。
一種莫名的衝動抓住了他,姚兆榮把自己加了催眠藥的水遞給了身邊的女孩子,這本來是他自己晚上睡前會喝的東西。
在那個時候,姚兆榮覺得他膨脹的欲望無法平複,滿心都是蠢蠢欲動的邪念。
平時得不到的紓解,他發泄在了這個自己本來相交不錯的知心朋友身上,就在回縣裡路上的樹林裡。
和上次一樣,他幫忙陳彤彤整理了遺容,哀悼之後離開了案發地。
這一次,姚兆榮的愧疚比上次要深,但恐懼卻少了很多。
因為他犯案的地方在外地,而且他跟陳彤彤沒有現實交集,女生上網又是通過網吧之類的地方,無法查找記錄。
而且做完那種事後,姚兆榮感受到真實的舒暢感,他從這種變態的犯罪行為裡獲得了某種無法言明的滿足感。
發現陳彤彤的原稿本子落在他車座椅底下,已經是他回了省城之後的事。考慮過後他並沒有毀掉這個東西,而是選擇了放在自己的書櫃裡。
這件物證在痕檢上門搜查時已經找到,做過字跡比對確認是陳彤彤的本子無疑。
隔年的葉小佳正是在這種心態驅使下,他主動邀約的人。一樣是異地網友,這次出差是他特彆申請的。
畢竟是第三次做同樣的事,姚兆榮比以前要更熟練也更從容。
結束之後的後悔卻是與次俱增,他並不想再傷害其他人,可是那種讓人中毒一樣的吸引力,始終困擾著他。
被問到去年的案件和死者情況,姚兆榮第一次否定了提問。
他說他去年沒有犯案,原因是他發現自己不能人道。起初他還瞞著家人和妻子這件事,並且沒有去醫院複診。
後來在避無可避下,他才聽從父母之命去做檢查,並被證實這件事。
他前後治療了四五年,結果病情反而加重了。
當時姚兆榮跌入人生低穀,哪裡還有心思在網上交友。雪上加霜的就是他的前妻林曉甜,知道檢查結果沒多久,就提出了離婚。
姚兆榮有這種隱疾,如果現在離婚,父母覺得會無臉見人,因而不讚成這個事。
其實他自己對此事倒沒有多少挽回的心思,更多的是對妻子的憤怒和怨恨。
他以前已經因妻子的態度對她好感降低到底線,但他們畢竟是大學開始交往的男女朋友,他認為美好回憶還是存在的。他也儘量去理解妻子,麵對一個有生理缺陷的丈夫,有些情緒在所難免。
但林曉甜這次的絕情徹底粉碎了姚兆榮僅剩一點的希冀,他心底深處的怒火也點燃了。
事情沒能拖太久,今年初他們就離了婚。
這之後姚兆榮整個精神幾乎崩潰了,開始有意識尋找下一個作案目標,而且他不再在意對方是不是外地人,也不再那麼害怕被抓。
時間恰好又是在暑期,對姚兆榮來說並不是刻意。大概是因為跟他聊得來的大多是些在校學生,這才導致這個現象。
姚兆榮起初也想過,會不會嘗試這種方法,能讓他找回做男人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