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是案深情淺續!
應明禹早晨去了之後就去找了好友詳談,他想多了解下毒的情況,例如存放條件,能存放的時間,取用是否需要特殊用具等等。
這案子找到真凶一方麵是避免再次發案,另一方麵也要給凶手一個直麵錯誤的機會,還其他人一個安心的學習環境。
從口供裡找漏洞固然重要,從物證裡找到突破口能更準確。
範樺詳細給他講了一會,又說他跟王濤都合計過了,估計痕檢那邊已經按圖索驥都查過一輪了。
“說起來有個事兒你聽說了嗎?”
應明禹盯著他看,他就開個頭他哪知道他要講啥。
“濤子尋摸著想調崗進京去追杜秀秀,申請都打了一陣子了,你沒聽說?”
“你說這個,包子說過了。”
“你沒啥想法?”
“彆人要追求自己的終身幸福,我有什麼理由挽留?”應明禹耐住性子跟他扯了兩句閒話。
“你聽說誰要調來沒?”
應明禹搖頭,這事包展還沒提,“你聽說了?”
範樺歎了口氣,“我也是聽說,說是省廳的那個歐陽靖要調給我們用,你認識不?”
“都是做工作,有什麼關係。你交往過不好相處?”
“那倒沒有,都是些傳聞。”
“儘是些長舌婦。”應明禹趁還記得毒物細節,趕緊去找了王濤。
範樺在他身後無語,淺淺不在這男人還真是對人事關係打不起精神。
王濤接待了一早來找茬的應隊長,給他說了他們緊鑼密鼓做的檢查,“學校的藥瓶帶回來了,上麵沒檢測到指紋,凶手可能在取藥後擦拭過瓶子。”
“更絕的是我們把取藥的勺子也驗過了,沒有指紋,這孩子還挺細心,這麼看起來大概率是女孩子。”
應明禹點頭應和,“還有嗎?”
“驗了男生宿舍桶裝水上的按壓器,隻找到陳長林和丁敬民的指紋。”王濤繼續彙報工作,“我們拿了她們四個人案發前一天的衣服回來,其中陳小小的已經洗過了,檢驗難度有點大,目前還沒出結果。”
這是因為他們懷疑下毒的人在男生宿舍投毒後,可能倉促間會遺留一些痕跡在衣服上。
“她們宿舍幾個人的背包我們也帶回來了,還沒排查,可能要等一等。”
“暫時沒找到有指明性的證據?”
“這不能怪我,四個女生同個宿舍,即便盛毒的工具在劉依伊枕頭下發現,也有可能是其他人放的不是?我估摸著其他證據也一樣,說不定凶手就把那東西在其他人衣服裡蹭過,這真的很難限定嫌疑人。”
“我知道你很難,不給你壓力了,有消息了來通知我們。”
“歐了。”
應明禹想了下要不要問他調崗那事,最後隻說出句,“中午吃飯來嗎?”
“又請客啊應隊長,一定去。”蹭飯誰不去,不去不是傻子嗎。
飯後他在組裡詳細看了資料,還是認為凶手大概率就是女生宿舍這四個女孩子其中之一。
梁秋萍中毒最深,但不排除自導自演的可能性,好好人的反彈有可能就是動機。而這個丫頭性子冷靜內斂,是可以這麼理智犯案的。
陳小小是個自我為中心的女孩子,對誰都看不過眼,做這個事動機充足,盛毒工具也扯得上邊。
舒意表麵上看起來真是春風得意的時候,但男女之間那點事,隻有自個兒清楚,不排除她跟丁敬民之間有嫌隙。
劉依伊不用說,她的動機一目了然,跟丁敬民和舒意“仇深似海”。
沒多大會,方瑾施和包展回來了,三個人湊一起要開小會時,柳敏敏湊了過來,也要參與。
應明禹剛才回辦公室她就纏他有一會了,他沒理會,現在人多他沒說什麼。
溝通完畢,柳敏敏第一個說話,“師父,如果凶手真是你表妹,你打算怎麼跟師娘交代?”
應明禹看了她一眼,沒有正麵作答,“大家說說看自己的想法。”
“如果問我,直覺是那個陳小小。”柳敏敏因為今天師父沒去走訪,她也沒能上一線。而且她來得不如應明禹早,上午沒能黏上他。
“我認為舒意和丁敬民的關係很值得去調查,尤其是丁敬民的為人,需要做進一步了解。”方瑾施也沒搭理這丫頭。
“我覺得那個梁秋萍也很可疑,這種人很有可能悶不吭聲然後爆發,魯迅先生就是這麼說的,不在沉默中那啥,就在沉默中那啥。”
應明禹一臉想罵人的表情,“截止到現在的調查,我發現一個定性上的錯誤,我們最初推測這是一起預謀殺人未遂,實際上應該不是。凶手在女生宿舍四個人之中,所以大概率是惡作劇性質的報複性為,疑凶最初沒有預想到毒藥毒性這麼強,導致了這麼嚴重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