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是案深情淺續!
法醫那邊判定,死亡時間是十一號夜間十一點到隔日淩晨一點,火燒到有人報警大約是快兩點,符合現場情況。
方瑾施他們自然問了洪韜晦,他殺人的時間,男人隻說就是半夜淩晨左右,他沒注意看時間。
他們問的另一件更重要的事,自然就是關於死者的身份,“洪韜晦,你既然點了蠟燭,那應該看到了死者的模樣,你認識他嗎?還記得他長什麼樣子嗎?”
洪韜晦認為死者就是他喝酒認識的人,雖然名字不知道,但樣貌他卻是記得的。
既然如此,她讓丁原帶了洪韜晦去做畫圖,方瑾施倒想看看,這個莫名自首的男人,能畫出什麼來。
聽了柳敏敏他們審問於文沛的情況後,方瑾施帶了柳敏敏殺了個回馬槍。
“你老公已經交代了一切,他說人是他誤殺,與你無關。於文沛,誤殺也就是過失致人死亡,和自衛殺人是有區彆的,大概是七年以內的有期徒刑。”方瑾施給於文沛說明了一下沒告訴洪韜晦的刑罰情況。
於文沛聽完後神色驚恐,半天才呐呐問了句,“自衛殺人沒罪嗎?”
柳敏敏接過了話頭,“如果是對正在進行的不法侵害進行自衛,致傷甚至致死加害人,可以判定自衛傷人,應減輕或減免刑罰;但死後焚屍另當彆論,若無現場證據證明事發時是否是自衛,很難判定,而且焚屍本身就是對死者的褻瀆和侮辱,會加重刑罰。”
於文沛無力地呆在椅子上,一會後眼淚慢慢滑出眼眶。
方瑾施輕歎了口氣,“隻要你願意配合警方,我們保證會儘一切辦法查明真相,讓你得到應有的懲罰。”
“看來你們早就懷疑我。”擦了眼淚後,於文沛撐著頭打開了話匣子。
“其實殺人的是我,和我老公一點關係都沒有。”
“說說看十一號那晚的情形吧。”
“嗯。那天送了兒子去夏令營後,韜晦回來就又跟我提離婚的事,我們吵了一陣子。午後我出去店裡看了看沒什麼大事,想著回去也是吵架,就在外麵逛了會。晚飯後又喝了點酒,就回了超市二樓睡覺。”
“你回超市的時候已經關店了是嗎?”方瑾施很在意細節。
於文沛點點頭,“大概是九點半左右,我洗漱睡下都快十點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聽到開窗戶的聲音,迷迷糊糊醒來,就看到有個人從窗外爬進來,我嚇了一跳,立刻驚醒了。”
“你乾什麼?!”於文沛當時第一反應很正常,大喝一聲想嚇退來人。
誰知道那人根本不害怕,或許是借著酒勁,他還是跳下了地,跟床上坐起身的人對視了片刻。
“有老婆不要,便宜我算了。”男人嘀咕了句,衝床上的人吼了聲,“彆吵!”
於文沛看出他要往床上過來,慣性推了左邊的床頭櫃去阻攔他。因為是有輪子的櫃子,她又是左撇子,很容易就推了很遠,男人往後閃躲了下才躲開。櫃子撞到了寫字台,彈回來一點後靠在了窗旁的牆邊。
“啊!彆過來!”於文沛回過神就想逃走,可是男人動作比她快,直接從床上踩過去,搶著鎖了門。
於文沛大驚失色,尖叫著往後退,慌亂中拉開了右邊的床頭櫃,隨手把裡麵的東西拿出來扔過去。
男人擋了幾下“暗器”後,怒氣值上升,靠近來要抓住一直攻擊他的人。
於文沛這時拿到了櫃子裡的扳手,不過下一秒就被男人抓到了床上。
“反正你也是一個人,陪陪老子吧。”男人壓住於文沛就想用強。
“放開!救命啊!”於文沛掙紮不開,胡亂蹬踹。
“大家一把年紀了,怕什麼!”男人空出壓住她左邊手腕的右手,捂住了她的口。
於文沛很害怕,左手其實才是她的慣用手,男人肯定沒想到這一點,所以扳手正好在她的左手裡。
男人俯身下來吻她的脖子,於文沛感覺很惡心,他還用壓住她的下身在她身上蹭來蹭去,忍無可忍下,於文沛積蓄力量,揮動了左手裡的扳手。
她感覺手上砸到很硬的東西,聽到男人悶哼了一聲,就倒在了她身上。
於文沛推不動男人,抽身出來後,就去了門旁想開燈,結果發現似乎巧合地遇到了停電。
“無奈之下,我想起來床頭櫃裡應該有蠟燭,近門口的床頭櫃裡沒有,我就去了窗邊那個找。裡麵正好有蠟燭和火機,我點燃後就插在了櫃子上,然後折返回去床上想看看那個人怎麼樣了。”
於文沛麵露恐懼神色,似乎想起了當時的情況,“我推了推他都不動,就試著探了他的鼻息,發現已經沒氣了。”
“我當時嚇傻在那裡,呆站了一會後,聞到了有什麼燒起來的味道,回頭才發現,窗簾燎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