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心…彆喝得太急……”董符怕了她了,想說今晚還是看著她為好,免得她鬨出什麼事來。
黃千元是個貼心人,很快就以交換舞伴為名,拯救了陸淺淺出火海,順便給她提了兩句人言可畏的醒。
雖說陸淺淺此行正有為兒子斷奶的意圖,但她還是以還在哺乳期為由,拒絕了飲酒,這個理由倒是讓其他人無法發脾氣,勉強接受了。
廖芳更沒有喝酒,她時刻關注著她的陸姐姐,就怕有負她的應大哥交代她的工作,自然這次年會並沒能起到什麼喝多了之後說心事的作用。
儘管如此,淺淺還是在慶祝會過半帶她走後,問起了大壯的事。
倒惹得女孩子落了半天淚,陸淺淺留了她跟自己同住一間房,泡完澡後,沒有再說這個話題。
“人的一生很長,其中的三天不能說明什麼,三年也不能說明什麼,即便是三十年,也有人從獄中歸來,從頭來過。不要把三個小時的汙點看得太重,其實隻要對方能接受的話,這反而是種救贖。”睡前她隻說了這麼幾句。
廖芳若有所思,沒有接話,也沒再思及往事痛哭流涕。
陸淺淺曾經苦惱的也是同樣的事,現在想來,她無數次抗拒應明禹的靠近、拒絕他、哪怕在答應他的求婚後還是不能往前走,都是因為她看不起自己,認為自己不配。雖然她沒有遭遇過小芳那樣的傷痛,但她的過往對她而言,全都是配不上應明禹的地方。
最後救了她的,恰好是應明禹的不介意,他全部的接納,不管她是多麼不堪,他都想要她。是應明禹給了她在一起的信心,他也用行動讓她越來越有自信。
婚後的一切現在看來,從有了孩子後總體是順利,她也逐漸找到了更多自己“自以為是”的長處。應明禹總是肯定她,每次都讚同她的自誇,到今天這樣,對陸淺淺而言,已經非常好了。
加上她們返程的日子,陸淺淺正好走了一周,應明禹非常不滿。
“不是說天的嗎?”看老婆抱著兒子親個不停,某人醋意大發。
“是嗎?我應該是說的,七天吧?”陸淺淺抬個頭,勾了勾手指。
應明禹俯身把耳朵湊過去,以為她要說兩句好聽的來哄他。
陸淺淺在他臉側親了一下,“好啦,這個待遇可是元宵才有的。”
“什麼!這算什麼待遇!”應明禹簡直要暴走,敷衍的安撫他才不接受,“今晚讓元宵跟小芳睡吧,反正他也戒奶了。我說過要好好懲罰你的,彆想逃過去。”
想想她第一次離開,去山南陪王子熙過生日,回來時可是主動投懷送抱,還給他取了個可笑的昵稱。這短短幾年,他老婆的皮是越來越厚了。
“元宵,你爸爸是不是很不正經,你長大了可不要學他。”陸淺淺逗孩子可開心著呢。
“少教壞兒子,他要是不學他老子耍流氓,我們以後怎麼抱孫子?”
“你還知道你是耍流氓呢!”
“你兒子才愛耍流氓,之前哄他睡覺,他一直在我胸前抓來抓去,我還說他想抓什麼,小色狼!”
元宵此時就睡得正好,完全沒被他們吵醒,一隻手抓在媽媽的胸口上。
陸淺淺呸了他一聲,“少胡扯!”元宵之前經常在喂夜奶的時候睡著,所以常常用小手抓著他的食物然後含著奶頭入睡,暫時還沒改掉這個壞習慣。
兩人在樓上吵得熱鬨,樓下陳媽和廖芳說笑了幾句樓上的狀況。
最後陸淺淺實在不好意思下去說要讓元宵在樓下住,應明禹恬不知恥地自己跑了一趟,還笑著說,“麻煩你了,小芳。”
廖芳考慮了下,沒有提程棟的事,她相信淺淺自己會跟他說。
應明禹開始調休後,送了陳媽上回山南的火車,他們決定帶小芳一起回京過年,經過一段時間的思想工作,小芳答應了。
回程前,陸淺淺接到了表姐電話,說她年後就會調到京裡的辦事處工作,很感謝她的介紹,問他們什麼時候會來家裡玩,她想認真道個謝。
陸淺淺心情格外好,回京後他們還能先看看胡易生的狀態,說不定好事將近,他們要跟胡易生變得更親近了。
應明禹在火車上抱著兒子給身旁的廖芳吐槽,“看你陸姐姐,跟個小孩子似的,還不如你穩重。”
“應大哥你不就是喜歡她這一點嗎?”廖芳回了句嘴。
應明禹呆了一下,片刻後笑著抬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彆讓你陸姐姐知道了。”
廖芳笑著沒說話,她才不信他自己沒說過。
“元宵,你爸爸又說媽媽壞話,你長大了一定最愛媽媽了對不對?”陸淺淺想把兒子接過去自己抱一會,被中間的人拒絕了。
“你兒子超愛你的,不想辛苦你,好好坐著,讓我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