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是案深情淺續!
十五號那天範樺走後,應明禹回組裡分配了工作丁原去調查邢秋心安眠藥的來源,這種藥必須醫生給開,而且每次量不會太大,一般來說不至於一次性拿到會致死的量,除非死者早有預謀;包展和大壯去找攝影工作室的人再去仔細詢問,是否有其他人在服用安眠藥,尤其是董符。
至於他自己,聽從範樺的建議,他去找了歐陽靖細聊。
這個痕檢隊長腦子聰明、技術過硬卻不愛說話,應明禹雖然曾苦惱於王濤的耍活寶,這樣沉默的歐陽靖也讓他很為難。
“我想跟你討論下安眠藥瓶沒指紋的事。”應明禹開篇明義。
歐陽靖點了頭,“範樺應該跟你說過大概了,想跟我推演一下可能性?”
“從頭開始,首先是她服用安眠藥的原因。”應明禹拉過歐陽靖房間的黑板,坐在中間的桌子上寫了起來,“正常來說,服用安眠藥肯定是為了更好入睡,可是死者死前已經飲酒過量,照理說躺下就能睡著,為什麼會再服用安眠藥?”
“兩種情況,其一,死者沒能喝醉無法入睡,所以在醉酒狀態使用安眠藥,至於沒有指紋,則可能是死者不清醒狀態下做了這件事;其二,死者不是自己想要服用安眠藥,而是有人在水裡放入了安眠藥,所以是這個人擦掉了指紋。”
歐陽靖這樣敘述後,接著說,“我們在水杯裡餘下的一點水裡檢測到安眠藥殘留,但每個人服用安眠藥的習慣不同,有人會吞服,有人會衝水。需要你們弄清楚邢秋心的個人習慣,可能會有幫助。”
雖然他們到現場取證的時間距離死者死亡時相隔很久,但水杯這種東西,如果要讓遺留在杯底的那麼一點水完全乾掉,需要更久的時間。
“我還是認為,死者自己不小心擦掉指紋的可能性很小,這大概率是起他殺案。”應明禹的腦子自然不會比歐陽靖慢。
“我知道你不希望淺淺內疚,可是如果是第二種情況,那淺淺的嫌疑就不能解除。”
範樺他們給到的死亡時間是夜裡十點至十二點之間,但如果是提前下藥的情況,那就無法排除下午也在酒店的人。
目前來看,一旦案件定性為他殺,攝影工作室的所有人,陸淺淺,甚至酒店的服務員都會成為嫌疑人。暫時沒發現其他涉案人員的前提下。
應明禹歎了口氣,“跟她沒關係,我們就這個案子來談。”
歐陽靖稍微愕然了兩秒,他沒想到是他自己想多了,應明禹竟然完全是就事論事。這正說明他有在考慮陸淺淺的立場,在推演案情時代入了主觀想象。
“應隊長既然理智分析過,刑偵這塊你是專家,我儘量我們這邊的意見想法而已。”
談成這樣,再深入下去也不會有什麼進展,應明禹自行離開了。
痕檢這邊搜到過邢秋心就醫的藥單,丁原憑借上麵的內容找到了出單子的醫院和醫生。
醫生和醫院的藥房都再三保證,邢秋心就來過一次,而且他們開的藥絕對符合要求劑量。
丁原回局裡聯係了山南市警方,因為此前攝影工作室在那邊停留了較長時間,他希望了解邢秋心在那邊拿藥的情況。
包展和大壯忙到下班的點回來,說攝影工作室的人很忙,根本不太配合。所有人都說沒有在吃安眠藥,包括董符和程棟。
“老大,這案子定性了嗎?確定是命案?”包展感覺很不靠譜,做起事來心裡也沒底。
“雖然疑點很小,但大概率是謀殺,先儘力尋找新疑點。”應明禹也有點為難。
時間不早了,他想過後還是打了電話給淺淺讓她先彆吃等他回去。範樺來找他說明天要帶家裡兩位重要的人去他家時,聽說他已經跑路了還挺詫異。
今天畢竟是陸淺淺生日,應明禹回家接了老婆出去吃燭光晚餐。雖然因為沒有提前預定等了一會位置,但難得能二人世界,陸淺淺說了些生活瑣碎給老公聽,兩人心情都不錯。
吃完飯他順便帶老婆去看了電影,而後在回家的路上把放在車上的禮物送給了淺淺。
“給你生了兒子,果然有良心多了,送這麼貴重的東西給我?”
陸淺淺並不喜歡首飾這類的東西,很少佩戴,應明禹這次投其所好,托表哥幫忙拍了一幅名家名作回來,就價格來說是挺高,對他而言並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有多好。
“之前本來說要陪你去國外度蜜月的,拖到現在了也沒成行,我才想說先彌補下你,跟兒子沒關係。”應明禹自己解釋了句。
陸淺淺憋著笑挺開心,想著還是回家再細看,省的在車上把畫弄出印痕來。
“喜歡嗎?”
“嗯,表哥品味很不錯。”
“那老公呢,就沒有點長處?”
“老公品味也很棒,”陸淺淺湊過去親了他一下,接著說,“選了我做老婆。”
應明禹勾起笑,把車停好後,湊過去繼續討了債,吻了一會自大的老婆大人,才下車帶她上樓。
一進門元宵正在嚎啕大哭,兩人趕緊去抱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