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俊林借車的說法是要自己練一練,所以不存在問題;江彬彬借車給到的理由未知,或許車主也得知了她綁票勒索的戲碼,值得調查。
“這之後,她在下午去了酒店入住,而後就離開了,晚飯去向未明。晚上按照約定出現在酒吧附近的暗巷,和任俊林又拍攝了幾條,最後篩選下來還是挑了之前拍的。兩人注冊好郵箱發完勒索郵件,時間很晚,各自分開,江彬彬回了酒店休息,監控裡記錄的時間差不多,是近淩晨的時候。”
“十月二號一早,她離開酒店,應該會先去還車鑰匙給車主,而後去了駕校和任俊林碰頭。拿到贖款之後,兩人一起吃了飯,去餐廳問過了嗎?”
大壯點頭,“服務員還記得任俊林,說他常和不同的女孩子到店裡吃飯,江彬彬則隻有二號那一次。她說那天那個女孩子心情應該很好,一直笑著說些什麼,動作幅度也很大,還打潑了水壺。最後兩人吃完飯,是女生結賬,收款的說平時也慣常是這樣,他習以為常了。”
應明禹想到了自家老婆,看來她也是為任俊林買單的女人之一,不過現在這不是重點,他收了收心,“他們離開時呢,兩個人是分開走的嗎,氣氛如何?”
大壯搖頭,“我問了,店裡人說沒注意。不過我去駕校問過了,任俊林的確在下午又回了駕校練車。”
應明禹點頭,“吃完飯,江彬彬拎著錢,應該是直接回了酒店。這之後,她出門去買了個拉杆箱,從時間來看,就在酒店附近的商場。明天可以去查查看,她是在哪裡買的箱子,看看有沒有發現。”
“她或許把雙肩包疊放在了拉杆箱裡麵,可是皮箱就沒有必要,她留在了酒店房間。”方瑾施說出她的想法。
應明禹認同,繼續往後,“江彬彬隻定了一天的酒店房間,說明她原先就計劃在二號出行。本地的酒店調查篩完了嗎?”
包展接了話,“江彬彬應該會住好的酒店,尤其是她拿到了贖金,符合條件的酒店昨晚都沒有她的預定或入住記錄。”
“機場、火車站和汽車站那邊呢?”他們之前就安排了民警去搜集資料,現在應該都反饋回來了才是。
“機場和火車站篩完沒有找到,汽車站比較麻煩,還在調查中。”包展負責了這些跟進。
“既然酒店沒有,其他交通方式沒有,江彬彬極大可能是坐汽車離開了本市。重點跟進二號下午四點之後的車次,汽車站末班車時間比較早,加大人手應該很快能有發現。”
“收到,明天讓他們調整時間節點。”這個今天沒溝通到,包展有些後悔,他反應遲鈍了些。不過他們去酒店了解到江彬彬離開的時間已經是很晚的時候,民警基本都下班了。
“技術那邊後來誰去了嗎?”下午他們回來時,應明禹去了解過郵箱發信和視頻的檢查結果,隻聽說視頻沒有剪輯過,郵箱則是使用的手機郵箱,注冊後很快就注銷了,無跡可尋。
而後他們就一直在外麵跑,晚飯也是去酒店路上隨便買了點吃,除了打了個電話回來問,他再沒過去。
大家麵麵相覷後,沒人應聲,看來是都把這個事給忘了。
應明禹有些對不起技術的感覺,從桌子上下來說,“我過去看看,你們誰一起?”
美麗在他們回來後就先回去了,其他幾人對視後,大壯跟上了他。
方瑾施走到黑板前看了看,除了借車的車主,還有江彬彬逛街的路線,或許江彬彬其他那些酒肉朋友也要了解下時間證據。江彬彬是個口無遮攔的人,能對任俊林說出這種不靠譜的計劃,或許也找過其他人幫忙?
技術還有一個人留守在加班,看他們來,還以為要催進度,趕緊說了句,“你們找不到編碼我也沒辦法,往外地去找就不如本省方便,每個地方的網絡都不一樣,而且時間久了可能會找不到,再給點時間吧。”
“辛苦了,我們隻是過來看看你。”應明禹忽然有些反省,自己平時是否太鬼畜了一點。
得知詳情後,他們又轉回會議室,聽完方瑾施的想法後,應明禹新增了方向,“不止是她大學認識的朋友,高中的老師、同學也要去問一問,儘快把她的社會關係摸清楚。”
這一點在方瑾施他們去大學之前,應明禹就提過一次,看來他還沒有忘記。
“應明禹,這案子現在定性嗎?”方瑾施說回了最初應該聊的問題。
照理說,江富威報綁架案,他們已經查清楚了,江彬彬並沒有被綁架,贖金就在受害者本人身上,他們應該結案才對。可是江彬彬失蹤一事屬實,尤其是她身攜巨款,聯係不上找不到手機定位,已經是很大的疑點。
應明禹考慮了一會,江彬彬二號下午去到什麼地方,三號一整天失聯,江富威沒有收到新的勒索信息。
“大概率是新的綁架或者…拘禁甚至謀殺,暫時不定性,等明天過午再說。”或許是新的疑凶沒想好如何勒索,又或者江彬彬已經遇害。
目前來看,江彬彬平安無事的可能性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