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漢!
林躍話語還未落下,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向了祭台上。那個因為一時間受不了打擊,正愣在那兒發呆的巫師,無疑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劉真一個手勢,手下官兵們迅速的將祭台團團圍住,估摸著那巫師已經沒有了任何退路,劉庸政才攙著林躍,一同上了祭台,走至跟前。
“唉,說你呢,彆傻愣著了,快起來!”木製的刀鞘又寬優厚,拍打在人身上還真不是一般的疼。劉真哪管的這些,拿著大刀的右手隨意一揮,一下子抽打在那巫師的臉上。
還在兀自發呆的巫師,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猛地給抽醒了,臉上那鬼麵也被打飛到了地上。捂著火辣辣的左臉,那巫師眼看著自己大勢已去,跑也跑不掉,遂痛哭流涕的對著劉庸政,一個勁的磕頭求饒。
見對方竟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劉真當著眾人的麵,有些放不下臉來。尤其是看到林躍,正一臉玩味的看著自己,好想再說你當初那股子對我耍狠的勁,哪兒去啦?
這讓劉真更是覺得臉皮發燙,一時間怒火中燒。在劉真看來,這巫師隻顧求饒,全然忽視了自己的存在,看來是自己對他太客氣了。一時間,劉真這心中的火氣,在巫師這兒找到了宣泄口。
“啪”
一腳踹在那巫師的頭上,這劉真好歹也是練過武的,這一腳下去的力量,可絕非常人所能承受。當即將那巫師踹翻在地,可憐的巫師被踹倒後,又餘勢不減的翻了個身,頭又猛地撞到了祭台上。
木板鋪成的祭台地麵,被這巫師的頭顱一撞,發出“砰”的一聲巨響。這一下,把那巫師弄得幾乎是有氣進,沒氣出,趴在地上是一個勁的抽搐。
但是,這劉真顯然還沒打夠,因為當這縣令和林躍的麵,所以沒再敢對其要害下狠手,怕將這唯一的線索打死。隻得又罵罵咧咧的走上去,對著那巫師的小腿骨又用力跺了兩腳,每一腳下去,都伴著那巫師的哀號聲和骨頭的碎裂聲。
看著劉真折磨這巫師,林躍並沒覺得什麼不對。以前自己因為混黑社會,所以對付叛徒時,沒少乾過這些事,甚至為了成效更顯著些,林躍曾一度研究過,什麼‘滿清十大酷刑’一類折磨人的手段。
所以,對於劉真這種低級的手法,林躍還真提不起什麼興趣。到是劉庸政和在場的村民們有些承受不住,一邊是飽讀詩書的斯文人,一邊是老實憨厚的農民,劉真對巫師的這兩下子,他們幾乎隻是看看,都要丟了半條命。
擺了擺手,示意劉真停手,劉庸政實在是不忍心再繼續看下去,道“停了吧,再打都沒氣了。”
這時候劉真才意識到,自己下手的確是狠了些,有些無奈的搔了搔後腦勺,便識趣的退到了林躍身後。
“哎,死了沒?要是死了,那可就直接把你扔到江裡喂魚了?”顧及到劉庸政還不太清楚,這裡麵的各中環節、關係,林躍隻得代替他親自問訊。輕輕踢了踢,已經昏死過去的巫師,林躍看似無意的一句話,再次將對方喚醒。
這種情況林躍遇的多了,因為怕挨打而裝死的事,自己也處理了不下上十起。隻是微微一詐,剛剛還在處於昏死狀態的巫師,當即就醒了過來。一看,喚醒自己的竟然是林躍這個惡魔,那巫師頓時身子一顫,一股騷臭味兒,便從他身上發出,顯然是被林躍下的屎尿俱下,大小便失禁了。
“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瞥了眼自己兩側,被這巫師的穢臭,逼退的劉真和劉庸政,還有四麵皺起眉頭的官兵。林躍心中冷笑,一群廢物,連這點臭味都無法忍耐,今後能成何大事!心中雖然充滿了對所有人的不屑,但林躍卻一副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模樣,轉身向著地上的巫師,直接無視對方身上散發的惡臭,笑眯眯的問道。
“是…是,小人一定知無不言”在那個巫師看來,林躍無異於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惡魔。就算是笑,那也是惡魔的微笑,是會死人的。惶恐不安中,那個巫師終於道出了實情。
原來,這個巫師本名叫作金大,生於一個漁夫家庭。其曾祖父在打漁時,無意中捕回了一條剛出生的小蛟龍,也就是小蛟鱷。當時的人無知,看到自己竟然捉回了一條傳說中的神物,既不敢報給官府,一時間又起了貪寶之心,遂就悄悄的將那小蛟鱷給收養了。
最初的小蛟鱷很乖,因為動物世界的潛規則,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母親。所以,在金大曾祖父的照料下,蛟鱷就這麼穩穩當當的長大了,也麼惹出什麼事。後來就是其祖父、父親,等到了金大這一輩的時候,血脈中的氣息也就越來越弱,蛟鱷也逐漸成年,脫離了金大的控製。
有因為蛟鱷食量的不斷變大,每日金大所捕得魚,僅僅夠自己的溫飽。沒了血脈的氣息,沒了食物的來源,你讓著蛟鱷還怎麼再聽話,這讓金大是頭疼不已,整天尋思著,怎麼處理這大家夥。
直到有一次,金大去附近集市賣魚時,無意中聽到身邊的人閒聊。說什麼某某郡發大水,最後請巫師前去作法,才平了水患。這讓處於困境中的金大,好似找到了一盞明燈,頓時,一個生財的點子被他想了出來。
沒錯,就是之前林躍他們所遇到了。每當聽說有什麼地方,有水患發生時,金大就第一時間趕到那個地方。先在前一天夜裡,安排蛟鱷躲入水中,然後金大再扮作巫師,第二日到場作法事。如此一來,不但可以喂飽這蛟鱷,自己也可以賺得大把金銀,一舉兩得啊!
可是,才開始還好,但越到後麵,這蛟鱷也就越來越不聽自己控製。最先喂得還隻是雞鴨之類的家禽,後來逐漸到了牛羊。到最後無意中,在做法時有一小孩落水,竟然被那蛟鱷直接給生吞了。
金大這才發現,原來,這個家夥隻有吃人才會滿足,一想到殺人犯法,金大就想停止這一切,可是這已經不是自己能夠控製得了了。金大也越陷越深,無法自拔。他知道,唯有這樣,才能獲取更多的錢財,蛟鱷也才會滿足,這種狀態就像吸毒,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聽完金大的敘述,不管周圍所有人,那如尖刀利刃一般的目光。林躍卻另有所思,確實,這蛟鱷本就是獸中異類,又活了百年之久。
對於這種妖獸,人類無疑是最好的食物,因為人本就是集天地之精華於一身的高級動物。其血中靈氣之豐富,非是普通獸類可比,所以,對於這些已經微微有些開竅的妖獸來說,其誘惑無疑是頂尖的。所以,這蛟鱷才會如此的嗜血。
“可是,這幕後黑手呢?”強忍住自己的憤怒,劉庸政沒想到,這金大會是如此的喪儘天良。為了私利,不惜殘害同類。這種人,就是千刀萬剮,也都不為過。
“好,這也是接下來,我要問的問題!”林躍結過了劉庸政的話茬,繼續問道“據我所知,這年頭消息傳播,應該極為不便。這祁陽水患,隻是昨天夜裡所發生的。
按理說,就算你消息再靈通,也應該是今天知道,明天才能安排好一切,然後作法事啊!為何,你卻今天就出現在了這裡,如此快的速度,莫非這水患就是你搞的鬼?”
說罷,不等金大解釋,林躍麵色一寒,對身後官兵厲聲道“來人呐,給我將這個水患元凶,推出去,立斬無赦!”
金大萬萬沒想到,剛剛還和顏悅色的林躍,說變臉就變臉。看到那些,要拖自己下去問斬的官兵走近,金大頓時嚇得麵無人色,一個勁的趴到地上,朝著林躍哭喊道“大人,冤枉哪,那不是我乾的!挖掘上遊堤壩的,是另一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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