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漢!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這意思就是說做大事者,必定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但是這時候,用這句話來形容林躍那是再恰當不過。他現在不但是要成大事,更是要拿胡亥去套狼,像這種瘋狂的行為,估計也隻有林躍才能想得出做的到。
“唔”在林躍意料之中,胡亥這傻小子並沒有當即拒絕,而是有些疑惑的望著林躍,顯然就算是胡亥再傻,也都不會認為這件事的好玩程度大於將要麵臨的危險,可是這獵物的誘惑,又讓胡亥這個剛出生的小牛犢渾身是膽,估計他也從未見識過狼的可怕。
看到胡亥在猶豫,林躍微微一笑,道“小公子是不相信我的箭術吧,所以才回答的這般猶豫!”
“嗯,是有些不相信!”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從來沒有大人的那種心機,即使這胡亥在許多公子中最為搗蛋,可是麵對他,林躍卻能夠放下心來,想必,這也是為什麼趙高會選擇胡亥的原因,一來是他的潛價值高,飽受受嬴政寵愛,二來就是太過單純,最容易受人擺布!
“嗬嗬,小公子你可看好了!”林躍一聲提點,然後當著胡亥的麵,拿起背於身後的那柄禦賜的紅漆巨力弓。在秦代的時候,人們對綠、紅、紫三種顏色有特彆的偏愛,其次就是天藍色,所以這狩獵的所用的弓也在漆色上有所不同。普通的黑木弓為一石半,圖有綠漆的便是兩石,林躍手中的紅漆巨力弓為三石半,至於紫的則是五石的紫漆神力弓,因為能拉動這種弓的要麼是武功頂尖之人,要麼就是天生神力,最強的就是天藍色的霸王弓,其若是沒有十石的舉鼎之力,非此弓不能開闔。
雖然林躍這柄弓沒有神力弓和霸王弓的變態,但是這全力一箭也足以洞穿一根兩人才能包扶的巨木。隻見林躍左手端平長弓將手中的巨力弓舉平,然後右手輕輕撚起一根白羽黑箭,看似毫不在意的叩弦射出。
“咚咚”兩聲巨響,胡亥聞聲朝林躍對麵望去,當即就驚得張大了嘴吧,因為在林躍對麵,據自己有百步之遙的一刻腿粗的鬆木竟被被林躍所射出的箭矢完全洞穿,之後又有半根箭矢沒入鬆木後麵的那個樹乾中間。
如此精彩的表演看的胡亥一陣興奮,小臉激動得通紅,甚至都情不自禁的為林躍鼓起掌來,孩子嗎,哪能想到這麼多,認為林躍厲害就為他叫好。但是,這時候如果換的是一名大人,那定會對林躍的神力大為驚歎。這鬆樹可是在所有樹木中出了名的韌性極強,但是看林躍全不在意的模樣,卻是在風輕雲淡間,挽弓射穿了這根一尺厚的鬆樹,這種實力完全可以達到拉動紫漆神力弓的地步,不過這僅僅是拉動而已。
“怎麼樣,看到末將的箭術之後,小公子可願意采納末將這個建議!放心吧,隻要有長弓在手,任何野獸都近不了小公子的身邊,到那個時候,小公子便可以在你所有的兄弟麵前,當著陛下的麵交出好多獵物,那樣陛下一定會獎勵小公子的!”林躍此番已無任何高手風範,完全就像是一個拐賣孩童的人販子,不停地對麵前的小羊羔進行各種手段的哄騙,把胡亥說的眼睛中精光不斷閃爍,看這副模樣,便知道已經完全上了林躍的套。
心中暗樂小孩子就是好騙,林躍隨後很無恥的把小胡亥綁到了樹上。為了防止他真的遇到野獸後,瞎跑被自己的箭矢誤傷,所以林躍狠了狠心,直接紮成了一個死結。同時一邊綁林躍還一邊告訴胡亥,讓他不用擔心,若是真的害怕隻需一扯繩子,這綁住他的繩子便會鬆開,而自己也會在第一時間出現在胡亥麵前,為他抵擋野獸。
一番話說的胡亥對林躍崇拜異常,並且像模像樣的學著那些大人發誓道“先生放心,胡亥絕對不會在野獸來時逃跑的,因為胡亥是個勇敢的男子漢!”
對著胡亥投出一個讚揚的目光,林躍轉身朝著身後的一刻大樹騰空躍起,雖說一仗多高的樹木對以前的他來說有些難度,可是自從體內的五股龍形真氣逐漸凝練成型,林躍發現自己的身子越發輕盈,往往隻需輕輕的一個彈跳,便可以跳到一米多高,所以三米高的樹木對林躍來說,真可謂是不費半分力氣。
等待的時間是最漫長的,所以人們常用釣魚來磨練耐性,也不知是林躍的話過分的鼓舞到胡亥幼小純真的心靈,還是出奇的希望可以得到父皇的讚賞。胡亥,一個年僅十歲的孩子,儘然就這麼一聲不吭的被綁在樹下約有半柱香的時間,在這期間竟然一動不動,看的遠處坐守在樹叢間的林躍直歎不容易,光憑這份毅力,這胡亥等到長大之時,絕對是一位絲毫不遜色於扶蘇的皇位繼承人,可惜這一切都在曆史的必然中被磨滅。
想著想著,忽然間林躍隱隱聽到一陣撥弄雜草的響聲,耳朵一動,林躍反映如電,其身形速度更是如迅雷一般,當即搭弓朝著那個發出聲音的地方瞄準,箭頭所指方向,若是此刻有個可以放大一百倍焦距的望遠鏡,必然會通過其發現,在那篇草叢的深處,正有一道黑影朝著這數十步開外的胡亥以極慢的速度潛行。
同時,那對長著灰毛的耳朵此刻正高高聳起,不斷的折動探聽四周的聲音,看看有無埋伏獵人。“嗬,好一條謹慎狡猾的野狼!”林躍輕笑一聲,同時手中的箭頭也順著那條黑影緩緩移動,林躍正是要等到那條野狼跳起撲殺的那一刻,一舉將它擊殺。
果然,在過了大約半刻鐘後,那條野狼這時候距離胡亥的位置已經不足二十步,潛伏的了半天,都發現周圍沒有威脅的野狼,此時也放鬆了警惕,憑著多年潛伏撲殺獵物的經驗。這匹野狼把二十步之遙的距離,作為最佳撲食距離,因為在這種狀態下,它可以在跳起落地後,接著第二次助跑的那股力量將獵物撲倒,而且這種巨大的慣性也可以瞬間讓獵物摔倒在地上後,失去逃跑的能力,方便它撕咬。
猛然間,野狼動了,灰黑的身影從泛著青黃的草叢間一閃而出,飛撲向還未反應過來的胡亥。與此同時,林躍也動了,隻是在那野狼挑起的瞬間,林躍箭頭微微向上一提,扣住弓弦的右手在刹那間鬆開。略微向上的箭矢,如同流星一般劃破空氣的同一時間內,野狼也剛好跳離地麵。就這樣,在林躍精確的計算下,撲起的野狼在躍向上空的瞬間,被算上了時間差的箭矢剛好射中。
在巨大的箭勢之下,那條倒黴的野狼,在被射中的時候,就像是一隻斷了線的風箏,脫離了之前的軌道,摔倒在一邊的地上,其實這時候若是有人去拔箭,那麼必定會驚訝的發現,那匹野狼並非樹落在地上,而是被箭矢給釘在了泥土中。
“呼”鬆了一口氣,要說林躍剛剛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拿秦始皇的兒子做誘餌,林躍雖然有這個熊心豹子膽,可是他卻也沒有膽大到完全不在乎胡亥的死活,所以即使在眨眼間射殺了那匹野狼,林躍的後背卻也依舊汗的透濕。
林躍正當要跳下去,好好安撫一番驚得數不出話來的胡亥,可是,在其動身剛要下跳之時,忽然又是一陣風吹草動的聲音從樹下麵響起,林躍暗自驚奇不會是又來了一匹野狼吧。
尋死的著,林躍遂小心翼翼的向下一看,頓時整個人的臉就白了。隻見大樹下,一頭接近三米高的黑熊,正低聲咆哮著像胡亥走去,嘶吼間,四根雪白鋒利的犬齒從黑熊的口中獠出,幾乎每走一步,林躍都覺得自己所站的那根樹枝都要輕微的晃動一下,看著距胡亥越來越近的黑熊。大感無所適從的林躍,口中無力的“呃,這個玩笑有些開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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