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漢!
公元前211年的某一天,昨日的一場大雨,已經洗去了天空中多日的陰霾,萬裡無雲的晴空不禁讓人聯想到秋高氣爽一詞。鹹陽城外,早早的便集結了大隊人馬,看其規模,至少也是王孫貴胄才能擁有,所以城門口,那些進進出出的百姓也都自覺的繞道而行,儘量避開這些,在他們眼中高貴萬分的貴族。
“公子,看來你的仁義都已經感動上蒼了,如今你要前去上郡,就連天公都要把大雨撤去,為你敞開一條道路啊!”林躍今天的心情,可以算得上在來這鹹陽的幾日中,最好的的一天。眼看扶蘇這麼個曆史的牛人,在自己略施小計之下,乖乖的被派去上郡放逐,怎麼說林躍也算是對曆史做了一份貢獻。
“如今,扶蘇遠去上郡,難得先生還特意抽出時間來相送,此舉不避嫌仇,實乃是大德,還請先生和諸位大人,受扶蘇一拜!”說罷,扶蘇竟然當這所有人的麵,朝著林躍深深的鞠了一躬,看的那些與林躍一同來送彆扶蘇的支持者,無不心中感動,心想著多好的皇子啊,卻被那些妖言惑眾之人給誣陷、放逐到了上郡。
當然這些官員即使心中對嬴政不滿,卻也不敢表現出來,自然而然的,這些人就把怨恨都堆到了,在他們看來助紂為虐的林躍身上。待扶蘇拜完起身,便發現不知從何時開始,先前還與所有人站在一塊的林躍,此刻已經被眾人孤立,而且那些人還紛紛對其怒目而視。看到此景,扶蘇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在拜彆眾人之後,便翻身上馬,由數名騎兵的護送下,朝著上郡疾馳而去。
對於扶蘇的離去,他那些支持者們當然十分不舍,在他們看來,那個俊朗不凡的背影,才是帶領大秦帝國走向強盛的根本保證,可是如今一去,卻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味道。同樣,林躍也正以一種“深情”的眼光凝視著遠去的扶蘇,隻不過,林躍的心思卻始終停留在,剛才扶蘇看似無意的那一番動作之上,這分明是在加劇那些人與林躍關係的惡劣程度。
可是從林躍的觀察中,卻根本察覺不出扶蘇表情有任何異常,尤其是那種無奈的苦笑,完全是發自內心的,毫無作假的成份。一時間,對於扶蘇此人,林躍的疑心更重。心中想著事情,林躍根本就沒注意到其他人,正以極為不善的目光看待自己。
“林將軍,扶蘇公子都走了,你何必還在這邊假惺惺呢!”一聲嘲諷從那些官員中傳出,而那說話之人,正是昨日與林躍對峙當堂,結果被林躍一招嚇得啞口無言的錢東。
“看錢大人現在精神奕奕的模樣,似乎是把昨日的事都忘了吧,難怪還能有這份膽魄,哈哈!”大笑著,不顧對方早就氣的麵色鐵青,林躍連告辭兩字都懶得說出,直接轉身便走。隻留下一乾小眼瞪大眼的大臣,氣呼呼的看著這個囂張的小子。對於這些人,林躍昨晚經過一夜的深思熟慮,發現招攬已經是不再可能,倒不如自己多動動手,先從最鬨騰的開始,將這些人一一除去。
這樣既可以有時間調動人手,填補空缺,又能根除扶蘇在朝的黨羽,同時也對其他人拍戲的起到震懾。心中盤算,林躍遂決定約個時間,與趙高見上一麵,並同他再合計合計,這種事光靠自己一人實在太過危險,必須得有他時刻從嬴政那兒探尋口風,才可以確保萬無一失。
如今扶蘇離去,林躍也算是心中除去了一塊大石頭,既然今日無事,林躍便準備好好在家中休息休息。在街上逛了幾家玉器鋪,挑選了半天,林躍遂買了一隻翡翠玉簪,等到夥計包好,林躍也沒討價還價,直接服了錢,便興衝衝的朝郎屬走去。想起自從來鹹陽的這段時間,林躍天天忙著自己的事,不是練功就是在朝中守職,如此下去,倒是忽略了關琴。心中慚愧,林躍一想到那丫頭甜甜的笑容,便決定就這這個機會,好好補償她。
行至朱雀街的中段鬨市,林躍正低頭想著,接下來回去怎麼哄關琴高興,也沒注意前方街景。這不,剛剛擠過人群,就被從麵前擠過來的人,狠狠的撞了一下。因為林躍今天不當職,所以並沒有穿官服,而且比起那些貴族之間人們穿的黑紅色錦袍,林躍則更傾向與庶民門那種白色的布袍,畢竟從後世的審美觀看來,這樣穿著更顯高潔之態。也正是這樣,無意中卻是貶低了林躍的身份,才發生了後麵的誤會。
估計是心情好的原因,林躍在被撞之後,竟然沒有指責對方故意撞的自己,連連向那人道歉。這樣一來,反倒是更加助長了那人的氣焰,原本那人就是看林躍滿身書卷氣息,所以才故意撞了林躍一下,可是誰想自己在使了一份暗勁之後,竟然沒有將對方撞倒,反而自己還被震的後退數步,差些跌倒,這可把他給惹毛了。
“哎,小子,你眼瞎啦,沒看到大爺站在這兒嗎,你還敢撞上來!”見對方動手,林躍才反應過來,看來自己是碰見了一個沒事找事的家夥。隻見那人約二十出頭的歲數,一米九的身高,外加上滿身夯實的肌肉,身材單薄的林躍在他的麵前,就像一隻弱不經風的小雞,隨時會被那人把脖子勒斷。
“在下剛才已經向閣下道過謙了,為何閣下仍然不肯善罷甘休,難道是想欺辱林某?”林躍眼皮一翻,有些不耐煩的問道,原來還好好的興致,被麵前的這人一翻打攪,弄得蕩然無存。現在若不是估計自己身份,這街頭行凶影響實在不好,林躍真有一種想要打爆對方腦袋的衝動。
“喲嗬,看樣子還挺不服氣啊,你一定是外地剛般來的吧,所以還不知道跟我章少的道歉方式!”說著,那個自稱章少的一指林躍身後,剛剛圍上來的一群家奴,然後對著他們道“你們,有誰來告訴這個賤民,該怎麼向我章少道歉啊!”
那章少的話音剛剛落下,便有一名長得尖嘴猴腮的家奴,搶著對林躍威脅道“小子,我勸你要想活命,那你就老老實實的從我們少爺的胯下鑽過去,這樣才能算作道歉。到那時候,興許少爺心情一好,接受你的道歉,便也就放了你!不過,若是你剛不聽,那麼……”
說著,那家奴滿臉的凶橫,伸出手狠狠地推了林躍一把,想要將這個書生推到。可是,待到那家奴的手剛觸碰到林躍衣服的那一刻,就聽“砰”的一聲,伴著一陣手骨的斷裂聲,都沒見到林躍出手,那個家奴便被林躍的護體真氣震飛出去數丈,之後摔落到一片菜攤之中,再沒了聲息。
“反了,我看你小子是活膩了,來人呐,給我打!”對於林躍神乎其神的功夫,那個章少現在正處在氣頭上,哪管得了許多。一聲高呼,又從人群中湧出了數名家仆,都手執長劍等凶器,一股腦的朝林躍招呼了上去。不過,身負神功的林躍怎會被這些個小角色困住,隻見人群的叫喊聲中,林躍身形矯健,勢若遊龍,都沒等到那些人手中的武器碰到林躍,便被他一人一掌打的跌飛出去,不消片刻工夫,這些為禍一方的惡奴便在林躍手上喪失了行動能力。
隻留下目瞪口呆的章少,見他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林躍微微一笑“章少若是沒有什麼,我就走了,以後記著,彆沒事放狗出去咬人,免得到時候遇見厲害人物,沒傷著彆人,還把自己的牙給崩掉了!”
“小子,沒知道我是誰麼,竟然敢訓我,你就不怕我爹派遣大軍踏平你滿門!”雖然心中對林躍怕得要死,可是當這大街上,這麼多百姓的麵,那章少仍然色厲內荏的威脅林躍,試圖抬出自己的父親這個背景來讓對方害怕。
神色淡然的看著麵前的章少,林躍就是因為從對方腰間掛的玉符,看出了對方身份,所以剛才在動手時,才忍住殺意沒有下狠手。不想,現在這個家夥,竟然還想通過自己的憐憫來威脅自己,林躍不禁感到一陣好笑,想著還是給對方一點教訓,遂一把抓住對方衣領。
手上肌肉隆起,看林躍臉上的輕鬆表情,幾乎是順手之勞,便當這所有百姓的麵,將這個滿身肌肉的章少高高提起。之後,林躍手中真氣湧出,衝散了對方丹田中的內力,然後就像扔一件垃圾一般,將章少遠遠的扔出了數米遠。隨後,輕蔑的看著對方捂住丹田的痛苦模樣,林躍笑道“既然你想告那我也不阻攔,忘了和你說,就連你爹,也不是我的對手!”
說罷,隻留下這一群自作孽不可活的家夥,林躍幾個閃身便消失在大街上。摸了摸懷中的玉簪,林躍遂加快腳步,走入府中。剛一進門,林躍便發現了一絲異樣,暗道平時的大門都是關著的,而今天竟然一反常態的敞開,不過林躍也沒注意。現在他一心就想給關琴一個驚喜,見到大廳有人影閃動,林躍遂躡手躡腳的朝著廳堂潛去。
不得不承認,自從林躍將形意拳和本經陰符七術,放在一塊兒修煉之後。不但這其中修煉起來進度極快,就連現在自己匿藏氣息的本事也堪稱一流,放在當時,絕對有做殺手的天賦。隻見林躍腳尖觸地,整個人的氣息不知不覺間,便成功與四周景物融為一體,看著廳堂中正背對著自己的美妙身影,林躍嘴角撤出一絲壞笑。
待自己離對方越來越近,林躍遂瞄準對方水蛇般的細腰,女孩子怕癢這乎是一個定律,就連關琴也不例外,所以林躍遂衝著對方的蠻腰伸出了安祿山之爪。
“啊……”意料之中,當林躍雙手猛地抓上對方的細腰那一刻,伴著手上緊致的豐腴,懷中的姑娘同時也發出了一聲頻率幾近超聲波的尖叫。但出乎林躍的意料是,在這尖叫響起的同時,林躍的身後又響起了一聲尖叫。下意識的回頭一看,林躍赫然發現,應該在自己的懷中的關琴,此刻正俏生生的站在門口。
這一發現,讓林躍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遂驚呼道“啊!關琴,你怎麼會在那裡,那我現在抱的又是誰?”說著,林躍感覺自己懷中的嬌軀似乎是掙紮了一下,驚得林躍忙又轉過頭來,看著懷中的玉人。
這一看,頓時嚇得林躍手腳一陣僵硬,隻見自己懷中樓著的,竟然是那個一直想要自己性命的末離。感受著自己脖子上的一抹冰涼,林躍這才明白,原來對方剛才掙紮的意圖,遂尷尬的苦笑道“那個,末女俠,我們又見麵了,咱還真是有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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