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哪會料到林躍會突然點到他,心中有鬼的他連連後退,想要躲過這次測試。不過卻被林躍伸手一指,便被林躍的真氣瞬間製住全身,隨後便眼看著自己的血液凝成一團血珠,從刺破的指尖中飛出,被林躍用真氣拖著漂浮到空中。然後,林躍又從呂媭的指尖取出一滴血,兩滴血在空中漂浮著融在一起。
“呃,不是我……”看到兩滴血在融在一起後,便像是漿糊一般開始凝固。就算劉邦在不明白其中道理,但是看到林躍臉上的失望,這已經說明了一切答案。極力的控製住自己興奮之情,劉邦這才勉強從喉嚨中憋出一句話,可是他的表情卻出賣了他此刻得心情,還好劉邦及時醒悟,以手捂臉做出痛苦狀,這才沒讓彆人發現。
“失敗了,看來劉兄是無緣儘這份輕輕的責任了,劉兄定然很失望吧。”有意無意的嘲諷這劉邦,可是林躍的話也為呂公和呂雉帶來了一絲失落,看來這第一個機會已經沒有,救治自己女兒的可能性也小了一份。
接下來,林躍又依用此法,為呂公和呂雉同時作出了測驗,可是結果卻依舊讓所有人失望,還是不合格。不過,那些圍觀的看客,心中所想卻是與呂公有些不同,相比於呂媭無法複活,他們更失望無緣得見林躍這起死回生之法。
老淚縱橫,一點點看著希望變成失望,這讓簡直是比直接要了呂公老命還要難受。心中哀痛不堪,呂公遂仰天而泣道“老天啊,這要媭兒的命,難道真是天意嗎,我到寧願拿我的命作交換,隻要能救我的媭兒,我無論要我答應什麼條件我都願意。”
“我想要娶四小姐,呂公是否也願意?”一聲粗豪的大喝聲,從門外傳來,眾人應聲望去,就見身著一身布衫的樊噲正從院中走來,那聲叫喊便就是他發出。
“樊噲,這兒沒你的事,你來乾什麼,快,給我出去……”劉邦一看,好啊,這小子要賬都要到我家裡來了,這還了得,連忙迎上前去,想要將他攔住。
這樊噲殺狗多年,早就練得一聲無比壯實的筋骨,劉邦那是他的對手,被他用力一推,便跌跌撞撞的向一邊倒去。看到這兒,林躍也因為院中吵鬨走出了屋外,對那樊噲道“樊老兄,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這不是你呆的地方,你若是缺錢,我這就派人給你,我們現在有要緊的事要辦,你快些回去吧。”
“先生,我知道您是位有大本事的人,但是我想求您一件事,還望先生可以答應”說著,樊噲竟然不顧在場那麼多人,竟然就朝著林躍跪了下去。
這可把林躍弄糊塗了,自己與這樊噲八竿子都打不著一塊兒,他能有什麼事會與自己有關係。想到屋中的呂媭還等自己去救治,這一刻兒都耽誤不得,為了可以快些打發這家夥,林躍遂道“但說無妨,若是我可以做到,我會承你這個情的。”
“絕對不會為難先生,隻要先生可以答應我,讓我為呂媭姑娘獻血,隻要可以救得她,樊噲便彆無所求”說罷,樊噲便朝著林躍深深拜道,額頭也撞的地麵“砰砰”直響。
“什麼,你要救呂媭小姐!”林躍被樊噲突如其來的話驚得一愣,隨即便是想通了這呂媭上吊的原因,看來多少和這個樊噲有些關係。看不出來,這老實疙瘩模樣,竟然可以將那水靈靈的呂四小姐勾引到手。
一時間,林躍不隻是覺得該笑,還是感到無奈。隨即,林躍麵色變得極為怪異,遂朝著樊噲一招手道“進來吧,還跪著乾什麼,彆耽擱時間了……”
對於樊噲的到來,呂雉到還沒有什麼,可是呂公卻像是看到了仇人一般,臉上也表現出一副極其厭惡的表情。在呂公看來,自己的女兒就是因為樊噲這個下等人,不願意出嫁林躍,這才上吊自殺明誌的,沒想他竟然還敢跑過來,所以呂公根本就沒給樊噲任何好臉色。
見此,林躍趕忙道“前輩,還請聽小子一句,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呐,管他是什麼人,隻要對小姐好,可以真心對她,給她帶來幸福那也就夠了,做父母的不就是為了自己的子女可以幸福嗎,您說呢?”
細細品味林躍的話,再聯想到剛才自己所見,麵前那些人在聽到獻血後是何態度。呂公臉上的厭惡之色,這才淡下去許多,心中無奈,遂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雖然說隻是哼了一聲,這在樊噲聽來,確實比那清晨的鳥啼聲,還要悅耳千倍。以前彆說是能進了這個屋子,可以靠近呂四小姐,自幾就連那呂府大門都不能踏入半步。滿心激動的走到呂媭床前,待看到自己日日夜夜所牽掛的心上人,此刻已經要香消玉勳,樊噲幾乎是哭著哀求林躍道“先生,無論如何您都要救救她呀,哪怕是要我的命也行。”
“好,待我姑且一試,至於這次成不成,那便是要看天意了。”看到眼前這一切事態的發展,林躍突然意識到一點,自己這好像正在遵循著曆史的腳步走。無論是自己進入這呂府,還是呂媭自殺,樊噲來就,這就像是天意一般,竟然沒有半點遺錯。
如果不出林躍所料,這次兩人的血型應該一樣,這樣樊噲便因為這個原因,可以取到了呂四小姐,這正好也是與曆史上的結局相符。心中念及呂媭病情,林躍遂將這些惱人的事都拋在一邊兒,將雙手托於身前,然後便虛空畫圓,雙臂中真氣在催動中,逐漸形成一個空氣旋渦。
然後林躍便讓樊噲將手指刺破,果然,曆時邊就是曆史,和林躍的預料完全正確。那兩滴血珠在漂浮了片刻後,在相融的瞬間,沒有出現半點凝固反映,從一開始一直到最後形成一個較大的血珠,這其中血液都是一如既往的澄澈。
“嗬,果然是曆史的必然呢,我林躍就不信永遠破不開這道囚禁。”突然,感慨出一句極為玄奧的話,林躍不理這些人是否能聽的懂,遂雙眼凝神。目光如炬,精茫如刀,竟然隻是一個眼神便將呂媭和樊噲的手腕割開。與此同時,林躍虛空包圓的雙手之間,傳出了一股更大的吸力,直接將兩人的手腕緩緩吸附到上空。
之後,那鮮紅的血液便從林躍手的兩端湧出,這分彆是樊噲的活血和呂媭的死血,兩股血液從兩端注入林躍雙手間的虛圓。在真氣的依托推動下,兩道血液便開始在虛圓中繞著那圓弧緩緩流動,直到流動了半圈之後,樊噲的血液湧入呂媭的靜脈中,呂媭的死血也填充回樊噲的動脈中。這樣便形成了一個循環,至於林躍所要做的,就是充當這個循環中的助推器。
換血過程極為耗時,這人生體中的血液何其之多,想要換儘豈是一時半刻便可以完成。況且,這可是林躍第一次親自操刀動手術,他也不想樊噲會真的以為失血過多出什麼事,所以林躍不得不在換血的過程中,不時的為他身體中輸入一些真氣,為他護著心脈不受影響。
看到最後一絲血液,終於調皮的鑽回兩人的經脈中,林躍這才微微輸了口氣,順手打出兩道真氣,將兩人的傷口封住,不讓其再流血。林躍這才笑道“好了,大功告成,恭喜呂公,恭喜樊兄,呂四小姐已經無礙了!”
“多謝先生相救,樊噲這輩子願為先生做牛做馬,也要報答先生!”說著,樊噲便想要朝林躍拜道,可是因為過多的失血,這讓臉色慘白的樊噲,剛一低頭,整個人都飄飄忽忽想要暈倒,幸好林躍即使攙扶了他一把。
“嗬嗬,樊兄這份真情,可是讓林躍頗為欽佩,彆的咱不說,就衝著你這癡情種子,我林躍也當是要儘一份綿薄之力,呂前輩,你以為呢?”伸手向樊噲身上渡入一絲真氣,勉強幫他體內的血氣給激發出來些,讓他不至於暈倒。林躍要幫這樊噲,雖然這是天意,不過林躍也認了。
見呂公久久沒有說話,樊噲也知道自己一個賣狗肉的小販,能見到心中佳人已是上天的恩賜,現在那還有其他的奢望,隻要呂媭無恙便也心中滿足,遂又朝著呂公拜道“呂公,既然四小姐已經無礙,那小人也就先回去了。”說著,樊噲便強扶著牆壁,吃力站了起來,在深情的凝視了呂媭一眼後,便躬身告退。
“等等,我說你可以走了嗎?”突然,一聲冷哼從呂公口中傳出,隻見他緊盯著樊噲看了片刻,忽地一佛長袖走出了呂媭閨房,在踏出房門的那一刻。呂公背對著樊噲停了下來,道“媭兒待會兒醒來,如果第一眼看到的是她喜歡的人,想必對她的傷勢應該會有幫助,你明白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