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能安排好的。”趙薇保證說,“一個都不落下,都會招呼得好好的。”
“幾把,我不相信。”袁滿說。
“你看著吧。”趙薇說,“一天64,一個月多少?一個月多少?”
“七千多八千。”袁滿說,“高工資了。”
“唉呀,太爽了!”趙薇好像已經拿到七八千的工資了一樣,在那裡獨自陶醉。
於是,趙薇也是學那個女的,這個病房進,那個病房出的,去聯係業務。
但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趙薇接連找了幾天,一個都沒有找到。全都被那幫女的給包完噠。要麼就是男病人,要不要陪護?
我日,我來照顧那些大老爺們?不合適吧!
聽說,趙薇在找護工的事做。梅老頭說,你還不如去做保姆。
“做保姆?”趙薇一口否定,“做保姆要綁在那個家裡,這邊就招呼不到了。”
“這邊哪要人招呼嘛。”梅老頭說,“你老公能吃能動的,他不好招呼他媽啊?他媽洗澡他不方便嘛,彆的事完全可以做噻。何必把你捆在這裡呢?”
“你說的那家在哪裡嘛?”趙薇問。
“就在我們小區。”梅老頭說,“一個老爺爺。老婆子前幾年死了,又不願到兒女那裡去住。”
“老爺爺啊?”趙薇有些猶豫,“不大好吧。”
“這有麼子哦。”梅老頭說,“都七老八十了,他還能做出什麼來麼?”
“那倒不是。”趙薇臉微微紅了一下,“當自己的父親來照顧麼。”
“你這樣想就對了嘛。”梅老頭說。
“老公你看呢?”趙薇問袁滿。
“當保姆,有點下賤哈。”袁滿說。
“小袁,也不能這樣說噻。”梅老頭提出不同意見,“哪個人不老啊?都嫌下賤不照顧,那我們這些老人就隻有等死了哦。”
“我是怕我老婆萬一遇到脾氣不好的人。”袁滿本來想說遇到色狼,但在梅老頭麵前說這些又不大合適,於是話到嘴邊又改了口,“她自己都是個是暴脾氣。”
“不會的。這個老爺爺以前是大學裡的教授,高素質的人。”梅老頭說,“就我們一個小區的嘛,都算知根知底的。”
“報酬怎麼算啊?”袁滿繞來繞去,最後還是問到這個最關鍵的問題。
“以前請的保姆是000一個月吧,現在不知道了。”梅老頭說,“如果你願意呢,我打電話再問一下。”
“好,你問吧。”袁滿一聽有000一個月,也不反對了。
“老唐,”梅老頭在電話裡問,“你保姆請好了沒有啊?”
“沒有呢。”老唐說,“怎麼了,你幫我找了個?”
“是的。我同病房的一個人的夥計要找事做。我想到你正在找保姆嘛,就跟你們牽一下線。”梅老頭笑著說。
“你又在住院啊?”老唐說,“我也在住院。”
“你在哪兒啊?”梅老頭問。
“1樓神經內科。”老唐說。
“你怎麼了啊?”梅老頭問。
“說是腦梗。”老唐說。
“要不要緊啊?”梅老頭關切地問。
“好像沒得什麼哦。”老唐聲若宏鐘地說,“就是走路有點跛了。”
“沒有癱就好哦。”梅老頭說,“等會兒針打完了,我就帶她來看你哈。”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原來人與人之間就是這麼巧,老張就在婆子媽那一層樓。隻是在男病房,趙薇沒想到進去問罷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