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滿聽了大吃一驚,她怎麼也有這樣的想法?可是,這是萬萬行不通的。
“你說到哪裡去了?”袁滿說,“我好馬不吃回頭草,也沒有那麼卑鄙。”
“為了救兒子,你還忌諱這些?”趙薇問。
“這麼說,你要離婚,就是為了給我和周筱蘭創造機會?”袁滿問。
趙薇切了一聲,“不要把我想得這麼高尚。我離婚,的確是過得太累了。袁滿,你看,有幾個女的站灶當廚師的?”
“那你是有了更好的選擇了?”袁滿問。他其實是想問,她是不是已經找到了彆的好男人了。
“你是問我是不是有了彆的男人了嗎?”趙薇問。
袁滿不說話,望著她。
“是的,我是有人了。”趙薇說,“還記得我遇到酒醉鬼那次嗎?”
“啊,怎麼了?”袁滿問。
“我一個弱女子怎麼能鬥得過那群酒醉鬼。”趙薇說,“就是他救的我。”
“英雄救美?”袁滿不相信地問,“於是你們就……”
趙薇點點頭,“是的。我有老公,可是他每天晚上都不來接我,放心地把我一個丟在淩晨的大街上不管不顧。隻有他,每天晚上都來接我,送我回家。”
袁滿的頭轟的一下炸了。原來,她早就有外遇了,而且這外遇的根源竟然是自己忙於賺錢而忽略了她。
袁滿心裡難受極了,沉默了一會兒,他問,“他對你好嗎?他是做什麼的?”
“對我很好。”趙薇說,“所以你可以放心了。”
袁滿心中剛才的內疚,馬上就被男人的屈辱感和挫敗感衝擊得無影無蹤。強大的震撼,讓他五內俱焚。這婚,離定了!
“好,我成全你!祝你們幸福!”袁滿恨恨地說道,“明天民政局門口見。”
第二天袁滿拿著結婚證,跑到了民政局。在民政局,他遇到了熟人,就是那個侯醫生。
“咦,你在這裡乾嘛?”侯醫生問。
“啊。”袁滿沒有回答侯醫生的問題,反而問道,“侯醫生,你在這裡做什麼?”
“結婚啊。”侯醫生拉著他老婆的手,甜蜜地說,“拖了十年,該給她一個名份了。”
“那恭喜你了。”袁滿說,“祝你們百年好合,白頭到老。”他也想不出更多的祝福語了。
“謝謝!”侯醫生說道。正準備告辭離去,趙薇來了。
“你也來了?”侯醫生問。再一看兩人的臉色,他似乎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我說,你們不會是來離婚的吧?”侯醫生問。
袁滿和趙薇不置可否,也沒有任何表情。
侯醫生強行把二人拉到附近一個咖啡館。
“我今天結婚,你們今天離婚,是不是給我觸黴頭?”侯醫生不快地問。
“沒有吧。”趙薇說,“你結你的婚,我離我的婚,有什麼關係?”
“為什麼離婚呢?”侯醫生問,“你們平時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就突然想起要離婚了呢?”
“過不下去了,當然要離。”趙薇硬梆梆地回道。
“其實我知道你為什麼要離婚。”侯醫生說。
“為什麼?”趙薇問道。
“那天你不是說,為了救兒子,你甘願退出嗎?”侯醫生說,“你也太傻了吧,哪有那麼簡單的事情。”
見二人不言語,侯醫生喝了一口咖啡說,“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就算他跟他前妻再生一個孩子,也不一定能救你們的兒子。你又何苦這樣委屈自己呢?”
“那怎麼辦?難道眼睜睜地看著兒子就那麼……”趙薇流著淚說。
“不是在配型了嗎?”侯醫生說,“再說了,他現在隻是處於加速期,通過化療和藥物控製,都已經穩定下來了,再治療治療,也許不能骨髓移植了呢。”
聽到這兒,袁滿才說了話,“我就是說嘛,要想信侯醫生,要相信科學。哪有那麼背的,就救不了了。”
袁滿又轉向趙薇,深情地說,“我們不要離婚了,好好過日子。孩子的事會好起來的。”
“如果萬一,”趙薇問,“我說如果萬一,骨髓配型不成功呢?到時你怎麼辦?”
“沒有那個萬一的。”袁滿說,“孩子一定有救。”
“你們都不要爭了。”侯醫生說,“並不是說不進行骨髓移植就沒辦法治療,也不是說骨髓移植了就一定能存活。這怎麼說呢?倒是很殘忍的,生死有命吧。雖然我是醫生,說這個不大合適。但是我還是要說,一個人的生存,還是天注定的,以及跟你們緣份的深淺。”
“你是讓我們放棄這個孩子嗎?”趙薇質問。
“我也不是要你們放棄,隻是什麼都應該想到最壞的結果。”侯醫生說。
“我寧願放棄自己的婚姻和家庭,我也不願意放棄這個孩子。”趙薇說,“何況他還有5的配型希望呢!”
“你怎麼這麼強啊?”袁滿有些生氣地問道,“就算你離了,我和周筱蘭也不會走到一起,怎麼生孩子?怎麼生?”
“怎麼生?”趙薇笑道,“想生自然可以生!”那笑是那麼的勉強,那麼的淒愴。
“我看你是瘋了!”袁滿怒道。
“好了,我看你們都不要鬨了,回去好好過日子。”侯醫生說,“你們的孩子,我們儘最大的努力救治。”
媽的,不是侯醫生來攪和,這婚早就離了。現在又要跟袁滿裹在一起,又要耽誤舟舟的救治。趙薇心裡很是不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