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黃瓜在冬天脫衣服,很冷,所以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沒覺得這種冷笑話有什麼好笑的,但是前麵出租車司機都笑了起來,我嗬嗬了兩聲,說了一句“好冷。”
出租車司機大叔說“冷啊?我把空調往上調兩度。”
我“……”
其實我特受不了送彆的場麵,覺得本來沒有那麼傷感的事情,一送彆就好像成了永彆一樣,所以,虞澤端說走的時候我才沒有想去送他。
我把我想法跟虞澤端說了,虞澤端說“我跟你一樣。”
我瞪他“那你還非要我來送你。”
虞澤端摟著我的肩膀往前走“這是情調。”
不過果然,這是我最愉快的一次告彆,虞澤端在機場的購物中心給我買了一條圍巾,連標價都沒去就給我圍上了。
我問“乾嘛送我圍巾?機場東西貴你知道不知道。”
虞澤端說“你不是說冷麼。”
我知道虞澤端不在乎錢,但是當他說怕我冷在乎我的時候,我心裡還是暖洋洋的。
買了一條為圍巾後,虞澤端還給我買了一個一米高的大黃鴨,特彆囧。
我當時一時興起覺得這玩偶太好玩了,他就給我買了。不過我回去的時候就糟糕了,抱著一個鮮黃色的大鴨子在路上走,回頭率百分之二百。
在從機場回去的路上,我去找了一趟我一個發小,從小穿開襠褲就一起長大的朋友,姓蘇名啟白,我老是叫他七百,起初是在一個大院裡玩兒的,但是隨著拆遷,我倆都搬了家,經常聯係也就電話qq。
我抱著一個大黃鴨去他家裡,他見了特驚訝,就說“你這……這大年初一都是走公婆家的你來我這兒乾嘛?”
我索性把大黃鴨往他的床上一放“你高興我也來了不高興我也來了,就你這十來平米我還不稀罕。”
蘇啟白因為不想按照父母劃定的路子走,高中就輟學了,之後跟家裡鬨掰了,出來租房子住,這是出來住的第一個星期。
我就說他“真是不挑時候,你鬨脾氣也要等過年後啊。”
蘇啟白說“這憋著一股氣兒還能等?就好比你想放屁,哦,你說等等啊,等到過了這二十天?”
蘇啟白總是滿嘴跑火車。
我問“李瑤呢?”
李瑤是我和蘇啟白從小玩到大的,她比我和蘇啟白大兩歲,小時候我和蘇啟白闖了禍都是她幫我倆去收拾爛攤子。
關鍵是,蘇啟白曾經很喜歡李瑤,兩個人也好了一段時間,但是半年我沒在家,也就不知道他們倆的情況怎麼樣了。
蘇啟白連抬頭都沒有抬“跟著她媽回老家了。”
我就問“李瑤是不是考上研究生了,上次問她也沒來得及說。”
蘇啟白隨便嗯嗯了兩聲就岔開了話題,明顯是不想要說了。
我就說我渴死了給我倒杯水,大早上四點多就被叫醒了。
要是我媽聽見肯定又要吵我,大過年的說什麼死,呸呸呸。
蘇啟白一邊給我倒水,這才問起我從哪兒來的,我就把跟虞澤端之間的事兒說了,說這是剛送他從機場回來,隻不過省略了他在外麵找女人那件事。
“桑桑,你傍上富二代了啊。”
我說“彆亂說,他家裡情況我不怎麼知道,他可是xx公司中國部的總裁。”
蘇啟白想了想,問我“他多大?”
我躊躇了一下才說“三十二。”
蘇啟白說“那你媽也同意?!”
“你怎麼還古板呢,年齡不是問題,不過,”我說,“我跟我爸媽說他二十八。”
蘇啟白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真是敗給你了,要是阿姨叔叔都看好了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不過說真的,社會上的人有的是真不靠譜,你壓根不敢信,我現在才算體會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