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我不受控製地狠狠給了虞澤端一個耳光“滾!”
虞澤端的臉彆到一邊,我這一巴掌打的不輕,手掌心現在都是麻木地疼著。突然,我的餘光察覺到學校門口那邊閃了一下,然後一輛黑色的私家車十國。
因為現在是夜晚,燈光不亮,所以剛才車燈閃爍的一下就特彆明顯。
虞澤端抬起頭的時候眼光忽閃了一下,說“桑柯,你……”
話沒說完,但是下一秒,虞澤端忽然抱住了我,我僵硬了一下,虞澤端在我耳邊說“對不起,桑桑。”
我沒有推開他,隻是這一刻,我哭了。
在我的記憶裡,這是我第一次在虞澤端懷裡掉眼淚,也是最後一次。
半個小時後,我回到寢室,意料之外的,佳茵、雪兒和溫溫三個人都在。
雪兒一眼就看出來我是哭了,因為我隻要是一哭,眼眶就浮腫,眉頭上全都是一片一片的紅,跟過敏一樣。
佳茵拉我坐下來“上次你要跟我說的事兒還沒說完,到底怎麼了?”
我就坐下來,把上個星期在a大遇見虞澤端和李明菁的事情,到今天又遇見李明菁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
雪兒有點吃驚“你那個師兄真說李明菁跟你長得有點像?”
我不知道雪兒怎麼問這個問題,就點了點頭。
雪兒說“是不是替身啊?一般小說裡不都是有一個長得像的當替身麼,其實他還是喜歡你的……”
我“……”
佳茵“……”
溫溫露出一副特彆無奈的表情“雪兒,這不是演電視劇的,這種劇情早就用爛了。”
佳茵問我“那你準備怎麼辦?”
我反問“還能怎麼辦?去醫院把孩子打掉啊。”
雪兒跟佳茵對視了一眼,雪兒表示特彆不能理解“桑桑,你真懷孕了?不是假的麼。”
溫溫推了雪兒腦門一下“傻妞兒,做戲就要做全套的,既然說懷孕了,現在孩子不要了自然而然就要做流產。”
雪兒眨了眨眼睛。
準備洗澡睡覺,佳茵突然想到了什麼,對我說“剛才那位虞太太又來了。”
我神經猛地一下就繃緊了“什麼時候?”
佳茵想了想“八點多吧。”
八點多的時候……
我在校門口,打了虞澤端,而後一輛私家車駛過,虞澤端忽然抱了我,對我說了一句“對不起……”
然後,我腦海裡的另外一個場景連成了一條線。
兩個星期前,唐玉玨對我說“小心虞澤端拿你當靶子。”
一個星期前,虞澤端帶我參加大大小小的聚會,在公眾麵前露臉,還有一個人問金屋藏“嬌”……
一個小時前,虞澤端正說著話卻打住了話頭,突然抱了我在我耳邊說“對不起,桑桑。”
然後,虞太太開著車從學校門口經過。
我想,我終於知道虞澤端為什麼會說對不起我了。
是的,虞澤端真的是對不起我。
一直到很久以後,在一個電視訪談節目上,有個記者問虞澤端“有沒有最後悔的事?”
虞澤端說“有。”
記者問“方便說麼?”
虞澤端說“在四年前那一次,不該去吃海底撈。”
記者又問“有沒有最對不起的人?”
虞澤端說“有……”
記者說“那她現在原諒你了麼?”
這一次,虞澤端沒有說話。
第二天,我找了唐玉玨一次。
這是我第一次主動找唐玉玨,唐玉玨接到我的電話的時候特彆驚訝,如果這是視頻電話,我相信我一定會看見唐玉玨吃驚地眼珠子快掉下來了。
我問“你能不能幫我在醫院弄個假手術?”
唐玉玨問“什麼假手術?”
我說“人流手術。”
唐玉玨說這種事兒想要糊弄虞澤端,直接給你弄個報告單就行了,但是我說一定要弄的人儘皆知,讓每個人知道了都知道虞澤端這個渣男,特彆是要讓那個李明菁知道。
唐玉玨頓了頓“你想怎麼做?”
我把我自己的想法大致說了一下,唐玉玨那邊頓了頓“桑柯,以後我算是怕了你了。”
其實,我這麼做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為了不讓那位神出鬼沒的虞太太再把我當成眼中釘,是時候該讓她轉移目標了。
唐玉玨為我安排的手術是在隔天的下午,他也是做樣子做全了,找了婦科裡最有名望的醫生,麻醉師和護士助手,然後給我送紅包打點好了一切,就等著我這個“孕婦”躺上手術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