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警察抬頭看了我一眼“醒了?”
我坐起來,隨便撥了撥亂成鳥窩的頭發,我覺得自己現在簡直是糟透了,眼眶浮腫,頭疼欲裂,頭發都打了結,衣服上全都是灰,一隻鞋還被踩掉了。
我硬是扯出一個笑來“醒了,謝謝警察……同誌。”
幸好我腦子還夠用,沒有把這麼一個帥警察給叫成叔叔。
這個警察給我倒了一杯熱水“給你朋友啊家人打個電話,過來接接你,你手機鎖屏打不開。”
我連忙接過水“謝謝,謝謝。”
我喝水的時候,門外有一個警察敲門叫“徐隊,局長說今天晚上的偵查活動提前到中午。”
“我知道了,這邊忙完了我就過去。”
門口站著的警察又說“值班時間已經過了,你要不先去忙,我在這裡……”
徐隊說“不忙,我正好把這個案宗看完。”
我這才知道,遞給我的這個帥警察還是個隊長,而且是個破案子的高手。
我給溫溫打了個電話,讓她來xx路的公安局來接我,順便給我拿一雙鞋。
我本來還想讓她給我帶過來洗麵奶梳子什麼的,想了想還是算了,顯得太矯情了,不過我現在這幅樣子絕對是不能見人,就問這個帥警察徐隊“能不能借用一下洗手間?”
徐隊說“出門左拐。”
因為我掉了一隻鞋,所以走路的時候隻能蹦啊蹦,我正要蹦出去,徐隊突然叫住了我“我這裡放著一雙鞋,新的,你先穿上。”
我說“不用了,那不太好吧……”
徐隊說“洗手間地上都是水,要不你就光腳進,要不你就穿鞋。”
這話說的,不容置疑。
我突然覺得,是不是是個警察都這麼有魄力。
於是,我抱著萬分抱歉,穿了這個徐隊的新鞋,去洗手間裡洗了洗臉。
這是我第一次進公安局,也算是見了世麵了。
但是,這並不是最後一次。
本來,我以為和這個帥警察徐隊的交集也就到此為止了,蓬頭垢麵給人家看過最糟糕的一麵,光腳穿過人家新買的運動鞋。
不過,我沒想到,第二次見麵的時候,才是我最糟的時候。
真是應了一句話,沒有最糟,隻有更糟。
…………………………
這次從警局出來之後,佳茵、溫溫和雪兒三個室友輪番嘲笑我,還拿出了網上上傳的一段視頻,就是我昨天夜裡醉成一灘爛泥的視頻。
雪兒還專門給我指了指下麵的點擊率“你看看,點擊都上萬了啊。”
雖然是打了馬賽克,但是我越看越覺得臉上臊得慌,就問“這是從哪兒傳上去的?”
佳茵說“今天早上就有了,估計是路人吧。”
溫溫說“你該滿意了,好歹人家給你打上馬賽克了,要是露出你真臉來,你在學校也就不用混了。”
就算是打上了馬賽克,有人還是認出來了。
本來說上個星期二去跟李哲宇辦一下銀行卡,又因為“人流”手術啊,住院啊給耽誤了,所以就約好了是今天下午。
跟李哲宇一見麵,他就拿手機給我看“我在網上看到一段特彆火的視頻,你看看……”
“嗬嗬。”
李哲宇鍥而不舍“這人我怎麼覺得這麼像你呢,我記得你也有一件這種衣服吧。”
“嗬嗬,李師兄你觀察的真仔細。”
李哲宇帶著我直接進了銀行,進去的時候問我“身份證帶了沒?”
佳茵的身份證她說上個星期就丟了,辦了一個新身份證還沒有下來,隻留了個複印件。
我就拿了那個身份證的複印件複印了一下。
我就說“我的帶了,我那個室友的身份證丟了,隻留了個複印件。”
李哲宇說“應該沒問題。”
但是,到了銀行查賬的時候,才發現這個賬戶裡已經空了。
不僅是我,就連李哲宇臉上都顯出特彆驚訝的表情“一分錢都沒有?”
李哲宇認識的那個熟人說“沒有了,這三個月的利息都劃走了,當時我不在這裡,我同事說是本人拿著身份證來取的。”
“那也需要密碼啊?”
這人說“拿本人身份證可以辦修改密碼的業務……再說了當時你開戶的時候手續就不是太全,並沒有本人現場照相,你是鑽了空子開的戶,她是鑽了你的空子轉的錢。”
一時間,我沒了話。
這三個月來,我從虞澤端的那張副卡上最起碼刷了有四位數字了,現在一分錢都沒有了真是讓我難以接受。
李哲宇問我“你那個室友的身份證不是丟了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