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為遇見你!
蘇啟白知道我媽出事兒了就來了,我和蘇啟白還小的時候,我媽對蘇啟白比我更親,因為我媽一心想要一個男孩,直接把我當男孩養,把我和蘇啟白放一塊兒說是兄弟倆,搞的鄰裡街坊都跟看怪胎一樣。
蘇啟白見我打完電話了,說“用不用我幫你找人?”
我搖了搖頭說“不用了,我剛剛給方南城打了電話,他幫我找了一個醫生,我一會兒就去問問。”
蘇啟白頓了頓“你確定這人不是想要泡你?要不然怎麼這麼殷勤。”
我搖了搖頭。
這我也真的不清楚,去年我爸車禍住院的時候,虞澤端也是這麼殷勤了,不過虞澤端確實那個時候在泡我,所以付出點本錢也是應該的。
至於現在方南城,真是不了解。
我讓蘇啟白到手術室門口陪我爸,我給方南城介紹的那個醫生打了個電話,去這個醫生的辦公室找了他。
這個醫生十分熱心,幫我問了今天幫我媽主刀的醫生是誰,又問了一下具體情況,說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手術燈終於滅了的時候,醫生從病房裡出來,摘下了防菌口罩。
就好像是那種爛俗電視劇裡的情節,我的心一下子就蹦到了嗓子眼。
不過讓我感到欣慰的是,我媽搶救過來了。
在從醫生口中聽到這幾個字的時候,我爸忽然向後踉蹌了一下“爸!”要不是蘇啟白扶著我爸,我覺得我爸都能直接摔到了。
我爸擺了擺手“沒事兒就好。”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我爸不是超級英雄,他隻是一個人在支撐著,因為我媽在手術室裡,我緊張地哭成一團,而他是這個家裡唯一的男人,如果他倒了,那家裡的頂梁柱就倒了,所以,他要一直堅持著。
一直堅持著,堅持到我真正長大,能夠成為這個家的支柱。
這一瞬間,我突然覺得有一對平平凡凡的父母,有多好,以前我總是和蘇啟白說,如果我沒有生在這個小城市裡,而是生在北上廣,有有錢的父母,那我得少奮鬥十年。
就像是去年,我爸車禍住院的時候,虞澤端隻是動動手指頭的事兒,很多困難就迎刃而解了,我不需要發愁不需要操心。
但是現在,我明白了。
如果你想過普通的生活,就會遇到普通的挫折。你想過上最好的生活,就一定會遇上最強的傷害。
這世界很公平,你想要最好,就一定會給你最痛,能闖過去,你就是贏家。闖不過去,就乖乖退回去做一個普通人吧。
所謂成功,並不是要看你有多聰明,也不是要你出賣自己,而是看你能否笑著渡過難關。
我想,我能夠度過難關,隻靠自己。
手術的當天晚上,方南城就來我媽病房了。
他特意叫我一起去問了主治醫生,主治醫生是方南城的醫學院畢業實習跟的醫生,確實很有資曆,方南城還叫他老師。
這個醫生說我媽需要做一個心臟的薄膜手術,手術費大約是五六萬塊錢。
我說“錢不是問題。”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方南城扭頭看了我一眼。
我才反應過來,我說這句話的,語氣確實土豪了點。
但是我現在手裡確實是有了一點小錢,跟虞澤端的時候那些錢確實不少。
但是五萬塊錢對我爸媽來說就是一大筆錢了,要他們半年的退休金。
所以,我就對醫生說“手術費這件事先不要給我爸媽說,我會先交上。”
臨走時,方南城對這個主治醫生說“老師,那您費心了。”
我送方南城出醫院門已經是夜裡十點多了,我知道方南城是一下班就過來這裡了沒有吃飯,就對方南城說“你先等我五分鐘。”
方南城叫住我“桑柯,你先等……”
我沒等他說完就跑走了,飛快地跑進一個晝夜營業的中式快餐,在裡麵買了兩份粥幾個熱菜,給他打包。
拎出去我遞給方南城“這麼晚了你哥在家估計也沒吃飯,回去吃吧。”
我知道如果我說請方南城吃飯他絕對不會吃,所以隻能打包讓他帶走。
方南城推辭不過,就拎走了。
我在醫院門口,目送著他開車離開。
直到後麵傳過來一個聲音“又睹物思人了?”
我轉過身就直接揪蘇啟白的耳朵“有完沒完了?七百你是連我最後這個同盟軍都不想要了是不是?”
蘇啟白捂著耳朵特彆委屈的樣子“……你敢揪我耳朵,我要給我老婆說。”
我“……”
回病房的路上,蘇啟白問我“和方南城說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