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為遇見你!
當天晚上,我給唐玉玨打了個電話,一是解釋今天中午的事情,二是想問問唐玉玨到底是什麼事兒。
唐玉玨說“什麼事兒都沒有,我就是閒著沒事兒逗個樂子。”
聽唐玉玨這麼說,我直接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我不是任人差遣的,我有我自己的事情。
如果真的做到這個份上,那以後也就不用再聯係了。
一個人的時間過得很慢,但是兩個人的時間就很快。
蘇辰這個人說實話很悶騷,我告訴蘇辰這個詞的時候,蘇辰給我解釋“悶騷是從英語演變過來的,你知道麼?”
我搖了搖頭。
蘇辰說“ansho,譯過來就是悶騷,其實我聽你這麼評價我挺高興的,說明我很男人。”
我“……我真沒那個意思。”
我發誓要這一次把英語六級攻克掉,所以沒課的時候就抱著卷子到圖書館最角落去做題。
我總是選擇的是很偏僻的角落,旁邊全都是哲學之類特彆深奧的書,一般沒有人過來看,旁邊有一個紫金色的窗戶,拉開半扇,可以看到外麵夕陽日落暮色四合。
但是就算我坐在這裡,蘇辰也能夠找得到。
蘇辰走路的時候沒有聲音,在經過我身後的時候低頭偷偷在我耳邊親了一下,然後坐下來隨便拿起一本書佯裝看書。
我眯著眼“你有意思沒啊?”
蘇辰挑眉“很有意思。”
我的英語題還是錯的一塌糊塗,我氣的把英語卷子揉成一團向坐在前麵的蘇辰砸過去“滾去死!”
蘇辰拿起被我揉成一團的英語卷子,擺出一個標準的三分投籃的姿勢,把我卷子準確無誤地投進了十米開外的垃圾簍裡。
我瞪著蘇辰“給我撿回來!”
蘇辰聳肩“你不是要扔了麼?既然不想扔,就靜下心來好好寫。”
我咬牙“你在我麵前坐著我沒法靜下心來!”
蘇辰直接在我身邊坐下“那怎麼辦,要不要我靠近點?讓我聽聽你的心跳聲……”
我直接拿起厚本的英語閱讀書,拍在了蘇辰臉上。
…………
進了十月之後,天氣漸漸轉涼了,似乎就在一夜之間,樹上的葉子全都黃了,地上落滿了枯黃的葉子。
今天的冬天來的特彆早,我印象裡是沒有來得及穿上針織衫,就直接拿出來的毛呢大衣和加絨的打底褲。
早上,我和雪兒一起出門,我裹著大衣跟一個包著三層棉花的保溫壺似的,而雪兒就好像是秋風裡瑟瑟的落葉,我看著她都覺得冷。
就算是那樣,我還是感冒了,而且來勢洶洶,流鼻涕流眼淚咳嗽,在寢室裡窩在被窩裡好像是病入膏肓了。
佳茵說要給我買藥。
我堅決不吃藥,要自己挺過去,吃藥的話免疫力就又會降低了。
所以,在第二天,我就發燒了,剛開始是低燒,隻覺得頭暈,到了下午就轉變成高燒了,溫溫一摸我的頭都倒抽了一口氣“這得有四十度吧,桑桑你還能認出來我不能?”
說實話我認不出來了,頭暈惡心想吐,看人都是重影兒。
我就任由溫溫給我隨便穿了衣服,然後裹得嚴嚴實實好像是北極熊,攙著我就出去了。
我的手機在口袋裡一直響,溫溫就幫我接通了“……嗯,現在去校醫院,你要是沒事兒就來吧。”
掛斷電話,我問溫溫“誰啊?”
我問的話氣若遊絲,被風一吹就吹散了,貌似溫溫沒有聽見,也就沒有回答。
到了校醫院,醫生直接給我開了藥輸液。
說實話,我對校醫院其實是不放心的,不過這種感冒發燒頭疼的小病,是個醫生都能治了。
我輸了液,繼續昏昏沉沉。
昏昏沉沉就聽見溫溫的聲音“那我先走了,你看好了輸完這一瓶去叫隔壁醫生,還有一瓶消炎的。”
“嗯,謝謝你照顧桑桑。”
這個聲音很好聽,好聽到我特彆想用手去抓住這一抹聲音,不讓他飄走。
溫溫頓了頓才說“客氣了。”
這個聲音說“那好,不客氣。”
我微微抬了一下眼皮,透過窗外些許亮光,正好看見穿著紅色大衣的溫溫走出去,而身邊的這個男人,身形頎長,黑色的大衣熨帖襯出膚色很亮。
然後我就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