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為遇見你!
我根本就沒有想到要跟虞澤端怎麼說,在我的記憶裡,虞澤端已經兩個星期沒有給我聯係了,卻在前兩天告訴我要帶我去溫泉館玩兒,我自然是很高興了,隻不過真的是沒有想到,一覺醒來就到了醫院。
頭上好像是縫了七針,現在都不能動的厲害,一想事情就頭疼。
那邊隔了許久才接電話,接了電話也沒有說話。
我咬了咬唇,試著開口說第一句話“阿澤?”
話筒那邊才輕輕地“嗯”了一聲“是我,桑桑。”
聽到虞澤端的聲音,我不禁就回想起,現在安安靜靜躺在我包裡的信。
我聽佳茵說,是虞澤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這兩年,幾乎毀了我。
但是,那一封一封信,也是對我的道歉,也是對我的回憶,我看著看著就覺得心痛,好像我不是頭上縫了七針,而是心上。
我對虞澤端說“你現在在哪兒呢?”
虞澤端說“在外麵。”
我知道虞澤端公司裡的事情很忙,所以也沒有敢麻煩他,就說“那你忙吧,我掛電話了。”
在掛斷電話前一秒,虞澤端忽然說“桑桑,我想你了。”
我頓了頓,頓時覺得心情好像是開了花。
虞澤端接著說“你能回來麼?”
我一下子樂了“說什麼呢?我不是一直都在麼。”
掛斷電話,我開始一個勁兒的傻笑,唐玉玨看著我“需要我把你家阿澤以前的事情告訴你麼?”
我說“好啊好啊,你是阿澤朋友,你告訴我他喜歡什麼。”
唐玉玨抽了抽嘴角“你家阿澤原來結過婚你知道不知道?是三個月前才離了婚。”
聽了這話我一下子愣了,吃驚地瞪著唐玉玨“結過婚?!阿澤沒有告訴……我。”
唐玉玨好像比我更吃驚“你室友沒告訴你?”
我搖頭。
頓時,我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很深重的欺騙,不光是虞澤端的,還有溫溫雪兒佳茵的。
我給自己找借口,也許是虞澤端有什麼難言之隱,也許是溫溫雪兒佳茵還沒有來得及把以前發生的每一件事情告訴我,要麼,就是這個唐玉玨在說謊?
正想著,唐玉玨伸手在我眼前啪的雙手擊了一下掌“想入非非了是不是?你家阿澤是曾經結過婚,現在已經離婚了,之前和李明菁那是造謠的……”
越說越亂了,我完全不知道唐玉玨在說什麼。
“算了,記著誰算誰吧。”
唐玉玨這個人不夠嚴肅,但是偏偏給人一種距離感,似乎不像虞澤端那樣容易相處。
他沒有要走的意思,在病房裡一直徘徊,問問我家庭情況,又問問我還記得些什麼。他沒有開口說走,我也不好意思主動讓唐玉玨走,就隻好十分尷尬地回答唐玉玨的話,等到一沒話說,我就覺得空氣裡的氣氛都特彆緊張了。
我這個人不喜歡冷場,一冷場就覺得很尷尬,沒話找話說。
正在我絞儘腦汁地想該怎麼說的時候,病房門開了,從外麵走進來……蘇辰。
蘇辰……
我看見蘇辰進來,就問“蘇辰?”
蘇辰眉眼裡閃過一絲亮光“嗯?”
我十分認真地問“你的名字是哪個辰?”
蘇辰回答“良辰美景的辰,我有個哥哥叫蘇良,我叫蘇辰。”
我手裡捧著蘇辰端給我的湯“我知道,雪兒他們告訴我了,你是雪兒哥哥的同學。”
“還有呢?”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蘇辰在說話的時候,聲音裡都有故事。
我搖了搖頭“沒有了。”
唐玉玨看見蘇辰之後挑了挑眉,坐到一邊去看報紙,但是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蘇辰手裡拎著一個保溫飯盒,剛剛從外麵進來,身上帶進來一陣寒氣,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等寒氣散了才走過來“我媽剛剛煲的湯,給你。”
說實話,我有點緊張,昨天醒來第一眼麵對蘇辰,我也覺得緊張,現在也緊張,但是蘇辰其實並不給人距離感。
雖然我很緊張,但是彆人根本看不出來我緊張,表現地相當淡定,我仍舊特彆禮貌地說謝謝,禮貌地謝謝蘇辰的媽媽。
蘇辰把保溫飯盒放下,對我笑了笑“桑桑,不用對我這麼客氣。”
我眯起眼睛笑了笑“那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