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還有下次。
唐玉玨送程筱溫到程家的大門,在臨下車前,程筱溫對唐玉玨一笑“今天下午我玩兒的很開心,謝謝了。”
轉身,看著唐玉玨的車開走,程筱溫臉上的笑意一點一點蛻去,抿了抿唇,走進了大門。
程傅秋這兩天貌似比較閒,每一次程筱溫從外麵回來,都能見到程傅秋。
程筱溫也懶得跟他打招呼,直接從小廚房裡端了一小盤點心,上樓。
程傅秋的眼睛從報紙上抬起來“辦成了?”
“沒有。”程筱溫頭也不回地回答了一句。
程傅秋說“後天你的航班我給你取消了。”
這一句話讓程筱溫停下了腳步。
程傅秋接著說“我估計你拿不下那個合同,所以不僅航班給你取消了,還給你們院長請了一個星期的假。”
看著程傅秋那種氣定神閒的樣子,程筱溫就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樣,不管做什麼都被人操控著,完全失去了自由。
程筱溫直接就把裝點心的盤子從樓梯上摔了下來,碎片四處飛濺,她冷笑了一聲“那你倒是看看我走不走的了?”
她決定,這一次就抵抗到底了。
這一夜,程筱溫想要上網買票,卻發現自己的網線已經被切斷了,打電話預訂機票,也被告知不能出售。
程筱溫氣的抓狂,就先給在學校的室友桑桑、佳茵和雪兒每個人都打了個電話,問了她們都是什麼時候回學校,然後讓佳茵在網上幫她訂一張火車票,要臥鋪。
但是隨後佳茵打過來電話“臥鋪賣完了。”
程筱溫說“那就硬座。”
佳茵說“硬座也沒了,你要是想趕在報道最後一天來,隻有這一趟車,還有兩張無座的票。”
程筱溫咬牙“無座就無座。”
掛斷電話,程筱溫在自己的書桌前坐了很久,她在想,是不是這種安逸的生活久了,就忘記了原來那種苦日子,住陰暗的拆遷住宅樓,為了幾毛錢聽隔壁的大媽嚷嚷半天,上樓下樓絕對記得關燈,要不然浪費電。
但是現在,從飛機落差到火車就覺得不舒服了,再從臥鋪到無座就更不舒服了。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人還真是容易養成一種惰性啊,這種讓人恨之入骨的惰性。
程筱溫在書桌前看了一會兒書,就睡了,安安穩穩地睡了一覺,如果她能想到第二天程傅秋對她的強製措施,這一夜就絕對不會睡,而是會直接收拾行李走人。
唐玉玨一笑“那明天,我來找你?”
最後一天了,要再接再厲。
程筱溫點頭“好啊,明天早上請我吃早餐吧。”
………………
而這一夜,唐玉玨卻是心情特彆好,就連沈硯白下午犯的那個錯誤都歸類為小錯誤的範疇,不去特意整他了,去顧青城那兒小坐了一會兒,傻嗬嗬樂的一杯接著一杯地喝酒,還要摟著顧青城的脖子唱歌。
顧青城是城西的老大,吃喝都玩兒的開,手下的事業黑的白的一條龍,在s市相當如魚得水。
顧青城黑著臉推開唐玉玨的胳膊,問“老七這是吃了還魂丹了?”
沈硯白搖了搖頭“是吃了含笑半步癲。”
沈硯白因為顧及家室,所以十點多就走了,走之前還不免被唐玉玨嘲笑了一番“哈哈哈,真是個妻管嚴。”
沈硯白甩手關上了門“祝你打一輩子光棍!”
唐玉玨又在這裡玩兒了一個多小時,去顧青城開的洗浴中心洗了洗澡,等到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了,他就忽然想起來,程筱溫說了要讓他請吃早餐的,所以就特意就發了一條短信過去,問是幾點去接她?
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回複,他自己倒是昏昏沉沉地睡了。
第二天早晨,程筱溫不喜歡賴床,在學校的時候總是五點半起床,到了家也是一樣,生物鐘已經形成了。
醒了之後一看手機,上麵有一條唐玉玨的信息,是淩晨三點發的“幾點去找你?”
程筱溫想了想,直接電話撥回去,對方接通之後,那聲音絕對是半夢半醒的狀態“喂……”
程筱溫說“唐少還沒醒啊?我這都等你半天了。”
電話另外一頭的唐玉玨猛的就清醒了“嗯,哦,好,你等十分鐘我這就去接你。”
唐玉玨就手忙腳亂地整理自己,身上一身的酒味兒未散,就衝進浴室洗了個戰鬥澡,等到一切收拾停當,唐玉玨瞄了一眼牆上時間——5:。
唐玉玨以為自己是看錯了,又揉了揉眼。
心裡,一陣荒涼的風刮過,已經立起一座豐碑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