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堪堪將要和朱炳文抱在一起時頓住。
“你滾開——”柳雲殊用儘全身的理智,一把推倒了朱炳文,又用力咬了下舌尖,隨著一股澀澀的鹹味湧入喉頭,腦子終於清醒了些,踉蹌著就要往外跑,腿卻被朱炳文死死抱住。
“雲殊,我,我好難受,你彆,彆走——”朱炳文幾乎是趴跪在地上,語氣也是可憐至極,眼神更是昏聵迷亂,“你救救我,救救我好不好?我愛你,我愛你啊,這輩子,就愛你一個!雲殊,你也愛我,好不好,求你,給我吧……”
柳雲殊哆嗦著手抓起桌案上的茶壺,朝著朱炳文頭頂狠狠砸落,隨著“嘩啦”一聲響朱炳文頓時頭破血流,終於兩眼一翻,昏暈過去。
又低頭一根根掰開朱炳文緊扣著自己小腿兒的指頭,踉踉蹌蹌的就往門邊而去,哪想到手剛碰到門閂,就被一陣巨力撞到了一邊,竟然是,又有人衝了進來!
被撞了個正著的柳雲殊一下跌倒在地,心裡頓時絕望至極,竟是反手拔下頭上的簪子,朝著自己喉嚨口插去。
“大嫂——”一個清脆的童聲隨之響起。
柳雲殊旋即睜開眼睛,卻是一下哭了出來,“小毓?”
自己一定是做夢了吧,小毓不是因為自己被田成武抓起來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神思恍惚的伸出手,入手卻是一片濡濕,卻是那根簪子,正紮在陳毓的手掌上,鮮血正汩汩的從白皙的小手上滲出。
“小毓,你的手——”瞧著那紮在陳毓掌心顫顫個不停的簪子,緊跟在後麵的顧雲楓心一下揪了起來。
陳毓咬牙抬手把簪子拔了下來“我沒事。王林,你快瞧瞧我大嫂是不是吃了什麼藥。”
心裡卻是後怕不已,看房間裡的情形,大嫂的清白並沒有被人玷汙——怪不得上一世,大嫂會逃出來後就投了江,想來不是被人奪了清白就是想要借江水衝去所中的春——藥!
顧雲楓下意識的揉了揉鼻子——實在是房間裡那種甜膩膩的味兒道太讓人不舒服,忙忙的從懷裡摸出金創藥,小心的幫陳毓包紮,看到那麼深的一個血窟窿卻是紅了眼睛
“小毓,是不是很疼啊,你忍著點——”
大嫂用了這麼大勁,若非小毓反應的快,那簪子真是戳到大嫂脖子裡,簡直不敢想象會如何……
這般想著,惡狠狠的盯了地上即便昏迷著嘴裡依舊發出古怪呻——吟聲的朱炳文一眼,這個人竟然想要輕薄大嫂,自己一定要殺了他。
旁邊的王林卻是有些尷尬——雖然不知道朱炳文和柳雲殊之間是怎麼回事,王林卻能無比糟心的辨認出來,房間裡彌漫的正是頂級春藥和令四肢無力的軟筋散的味兒道,而更不巧的是,這樣的頂級藥物,還是鎮撫司所獨有,正是田成武從自己手裡弄走的。
擦了把汗,又是愧疚又是敬畏的瞧了一眼陳毓——
怪不得公子會吩咐把田成武弄來,卻原來竟是未卜先知嗎。
這般想著,已是把懷裡的解藥拿出來“快喂這位夫人吃了。好在夫人吃的那個,春藥,不多,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又衝陳毓深深一揖
“公子恕罪,都是王林辦事不利,竟是被田成武那廝利用——”
“罷了,不知者不罪。”陳毓揮了揮手,眼瞧著柳雲殊把藥吃下去,臉上的紅潮漸漸褪去,人也陷入了昏睡之中,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王林忙不迭道謝,剛要起身,卻不防被人死死抱住,低頭瞧去,頓時目瞪口呆——卻是朱炳文,正低著頭在自己身上拱來拱去,還不時在自己腿上吮吸親吻……
臉色一下慘不忍睹,好險沒給吐出來,不及細思,一個手刀就把人給揍得暈了過去。
忽然又想起什麼——聽陳公子的意思,朱知府和陳縣令可是一個陣線上的。忙不迭又掏出一包解藥,就要給朱炳文喂下去,卻被陳毓喝止
“不許給他!”
啊?王林手一下頓住,不解的瞧向陳毓。
“不吃解藥,會有什麼後果?”陳毓冷冷的瞧著蜷縮在地上,即使昏迷中依舊神情痛苦不已的朱炳文。
“這個——”王林小心翼翼道,“沒有解藥,也沒有女人的話,最輕,最輕,也會,不舉——”
重的話說不好把命都會擱進去。
“那就讓他,終身不舉!”陳毓咬著牙,一字一字道。這混賬王八蛋,竟敢對大嫂動不該有的心思,那就讓他一輩子做不了男人。甚至陳毓隱隱懷疑,說不好上輩子顧家悲劇的源頭就是朱炳文!
王林擦了把冷汗,應了一聲就把解藥收了起來,暗暗慶幸,虧得自己得罪陳毓還不算太重,不然,還不知道會落到什麼下場——沒瞧見這朱炳文還是陳毓老爹頂頭上司的兒子,還是著了彆人的道,被下了藥才會輕薄那女子,就要落個斷子絕孫的下場!
“那頂級春藥你還有嗎?”陳毓又道。
“有。”王林忙無比狗腿的點頭,“公子要多少?”
“你身上有多少就全灌給田成武他們!”陳毓一字一句道——田成武不是想要用這種方法讓大嫂身敗名裂嗎,那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田氏父子嘗嘗身敗名裂的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