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而王朗一覺醒來,口渴的冒煙,一疊聲的叫人時,竟是連一個人都沒有過來
“好好好,這些狗奴才,竟敢這麼對我,待得明日——”
話音未落,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人影隨即閃身而入。
王朗剛要喝罵,卻不妨嘴一下被人捂住,下一刻,被人卡著脖子從床上拖了下來
“說,你把鄭子玉弄到哪裡去了?”
“唔——唔——”王朗正在劇烈的掙紮,待聽清楚這人的話,卻是一下打了個哆嗦。
“快說!”那人手上猛一用力,王朗頓時覺得喉嚨處火辣辣的痛,可對方的手卻並未停下,在王朗身上又是幾下連點,王朗的一張臉頓時扭曲成了可怖的形狀,仿若渾身的骨骼都被人捏碎一般,這樣的劇痛,是錦衣玉食的王朗從未體會過的,王朗如何能承受得住的,當下勉強吐出一個人名
“鄭子玉在,嚴宏,那裡——”
黑衣人剛要說話,卻不妨房間外“哢嚓”一聲輕響,當下顧不得再說,身形一閃,就鑽窗而出。正好瞧見前麵一個黑影。
黑衣人猶豫了下,終是追了過去。
同一時間,幾個鬼魅般的影子閃身進了王朗的房間,又很快的扛著人離開。
待得黑衣人追丟了人再次回返,房間裡哪裡還有王朗的影子?
“不好。”黑衣人短促的叫了一聲,一矮身形出了王家,往守備府的方向縱身而去。
嚴宏今兒個也是一肚子的氣。
本以為即便父親不在,自己運籌帷幄之下,照樣可以讓嚴家賺的盆滿缽盈,卻再不料,會上這麼一個大當——
嚴鋒得意洋洋的從軍營回返後,聽嚴宏回稟說今日又有幾家糧棧開業,本來並不以為意,卻不料緊接著就聽說兒子竟是把這幾年采用種種手段積斂得錢財的將近一多半都用於收購糧食。
即便之前已經打定了主意隻要有糧食售賣就推波助瀾通過搶購糧食達到把價格推上去的目的,可今日的事情也委實太過蹊蹺了些。
就比方說邢家這樣的糧商大戶,之前自己可是暗示過,必得和嚴加統一行動共進退,以自己的影響力,嚴鋒可不相信他們膽敢出爾反爾糊弄自己。
嚴鋒立即派人前往那幾家糧棧探詢,得到的回稟卻是,那幾家糧棧雖是分彆隸屬於不同的家族,這次卻是被一家租用,然後開倉賣糧的
聽到這個消息,嚴鋒如何不明白自己定然是上了當——
對方分明是用了障眼法,雖然糧價是靠了自家和王家的力量才一路暴漲,結果卻是沒賺到一文錢呢,自家就先掉坑裡了。
今日糧食的價格雖然上去了,但嚴鋒已經隱隱料到,怕是明日糧食價格不但不會再漲,反而還會下跌。也就是說自家辛辛苦苦這麼久,卻是為彆人做了嫁衣裳,到得最後,不但沒能從中賺錢反而把自家的銀兩給拐了進去。
再聯想到王家兄弟所言,嚴鋒如何不明白那個把自己坑的這麼慘的人定然就是陳清和。
聽了嚴鋒的分析,嚴宏好險沒氣瘋了——陳家人這是還就同自己杠上了?好,你不仁就彆怪我不義。
嚴家父子很快商量好一條計策,待得明日就隨便找個理由派兵查封裘家商棧,到時候不但要把之前被坑的銀兩全都搶回來,便是裘家剩餘的糧食也得全歸守備府。
煩悶之下,嚴宏不免多喝了幾杯酒,待行至自己房間外,已是興致高昂——
今兒個無論如何得在鄭子玉身上爽一爽,也算去去晦氣。
待得推開房門,正好瞧見小兔子般縮在房間一角的鄭子玉,嚴宏頓時覺得小腹一陣火熱——
這之前也玩過不止一個小倌,卻是要麼故作清高要麼假模假樣,唯有這鄭子玉,不獨生有一張俊美之極的臉,更兼純淨如稚子。
世間人莫不向往美好的事物,嚴宏這樣的紈絝也不例外,竟是著了魔般戀上了鄭子玉。
之前每次摁著鄭子玉讓他承歡,對方都是拚了命的掙紮,還是第一次瞧見鄭子玉這般柔弱的樣子。
這樣的鄭子玉讓嚴宏竟是怎麼也無法控製自己,上前一步,半跪在鄭子玉身前
“子玉,寶貝,呀!”
嚴宏一下變了臉色——卻是靠近了才發現,鄭子玉的腳底下竟是一灘鮮紅的血,再抬頭,正好瞧見鄭子玉的手腕上,可不有一條深深的傷口,而鮮血正從傷口裡汩汩而出。
“子玉,你——”嚴宏上前就要抱鄭子玉,卻不妨身後的門一下被人推開。
“誰讓你們進來的,滾出去——”嚴宏頭也不回道,又想起什麼,“回來,快去找——”
“大夫”兩個字尚且未說出口,胳膊上卻是傳來一陣劇痛,嚴宏想要叫,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抱著鄭子玉的雙手已是被齊齊砍斷。
進來的可不正是鄭家兄弟,為首的,正是威遠鏢局總鏢頭鄭慶陽,明明平日裡什麼樣的陣仗都見過,鄭慶陽這會兒卻是全身都在哆嗦——
自己看到了什麼?全家人的寶貝,鄭家闔府都怎麼也寵愛不夠的小弟,卻是被人摧殘至此!
鄭家老二一下跪倒在鄭子玉麵前,伸手去探弟弟的鼻息
“小弟,小弟,你醒醒,是二哥——”
話音未落,眼淚已是大滴大滴的落下。
“禽獸不如的東西,我要殺了你——”鄭家老三老四眼睛都紅了,手起劍落之下,嚴宏腦袋和腿瞬時落了一地。
而被他們挾持而來的王朗,見此情景,好險沒嚇暈過去,求生的下,慢慢的就想往後退,卻是被鄭家老六一劍就刺了個對穿
“畜生,玉兒不是你的好朋友嗎?你怎麼忍心,怎麼忍心……”
王朗驚恐欲絕的神情頓時定格,連帶的□□一陣騷臭的味兒道同時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