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魂曲!
秦書仁府邸中。
“如今,這弦族怕已是一幅雞飛狗跳的情景了吧……”崔夕摩挲著下巴,頗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
包打聽正走入大堂便聽到崔夕這麼一句自己才從暗線口中聽得弦族大亂,他卻早一步知曉,難不成他有預知之能?不對啊,自己與他相交多年可不曾聽他有此本事。想不明白,包打聽乾脆出口問道“崔老弟,你如何得知此事?”
梁甲暗中觀察了秦書揚、秦書仁、崔夕的神情,見他們個個眼中含笑,對此事皆是早有所知的模樣,倏得眼前一亮,興奮道“莫不成是你們又施了什麼詭計!”
秦書仁眉角微抽詭計……這用詞……
“梁前輩,詭計不敢當,隻是區區謀略罷了。”秦書揚倒是從容,單手撐著腦袋,似笑非笑地望著梁甲。
偷偷拂去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梁甲乾笑“嗬……嗬嗬……瞧我,一高興就亂用詞了。”
“哦……”秦書揚拖長了尾音,見梁甲不安地左右扭動著身體才收了音,放過他,“也沒做什麼,就是挑他們議事之時偷襲罷了。”
這下,連崔夕也忍不住抽了抽眉角這還叫沒什麼?彆人偷襲並未選擇時間,他卻挑著時間來,專門挑那種時間偷襲就是算準了會引起格納蓋的懷疑,如此一來,格納蓋便會發現內賊的存在,勢必會揪出內賊,但同時,為了抓住內賊,定會擾得弦族族人不安生,久而久之,內賊未抓住,弦族族人卻是對格納蓋生出了嫌隙,那時,弦族離分崩離析的日子亦是不遠了。這格納蓋失了民心便等於失去了兵力,到那時,還怕拿不下他?
崔夕不禁脊背升起一股寒氣,暗自慶幸幸好自己與秦書揚是盟友,不然,自己連怎麼死的都不得而知。
卻說秦書揚何時將此計告知秦書仁、崔夕?正是昨日出發前,秦書揚一心念著遠在千裡外的暮染秋,隻希望早日結束這場戰爭,想著僅是如此真真假假地攻擊進程還不夠快,便思量著如何能加快進程,於是便有了此法。
那邊崔夕將秦書揚的計謀一一訴與包打聽、梁甲了解,二人感慨秦書揚謀略之高的同時不免擔憂“這樣一來,暗線豈不是有危險?”
這時,滿身塵土的楚機從外闊步而來,一邊將身上的塵土拍去,一邊說道“地道我是挖好了,接下來便看你們的了。”
不錯,秦書揚給楚機的任務便是讓他從外挖一條直達弦族領地內部的地道。這對尋常人而言需數天的任務對楚機而言僅要數個時辰便可,莫要忘了,這楚機可是擅長機關術,這做出一個專挖地道的工具對他而言可是再簡單不過。
包打聽瞪大雙眼打量著楚機,恍然大悟“感情楚兄消失如此之久是為了挖地道。”頓了一下,包打聽忍不住右手握拳捶打左手掌心,“如此,一有危險,暗線便可通過地道撤退了,甚好!甚好!哈哈哈!”
望著如此瘋魔的包打聽,楚機額上青筋微顯“誰來告訴我,他這是怎麼了?”莫怪楚機不明緣由,隻因當初秦書揚隻是交代他挖地道,具體為了何事卻未細說。
不等他人開口解答,包打聽又是手舞足蹈地為楚機細細說了秦書揚的計謀,這下,連楚機也是一副興致衝衝的模樣,隻見包打聽、楚機、梁甲三人圍坐一圈,嘰嘰咕咕地討論個不停,期間不時發出一陣陣詭異的笑聲。
另外三人無奈對視一眼,決定不再理那魔症的三人,自顧回房休息。
暮染秋望著西落的太陽,臉上揚著溫柔的笑容秦書揚寫給自己的信在今日到了,信中言語不乏關心之意,看著他寫給自己的一字一句,就似他站在自己麵前一樣。暮染秋隻覺這十幾日來缺失的東西一下子就被填滿,思量著自己應該回信一封,暮染秋轉身回房,磨墨提筆。
望著寫了滿滿兩張紙的信,暮染秋不禁無奈一笑曾幾何時,自己也會絮絮叨叨地將一些瑣事訴於他聽了……
在信中,暮染秋將這十幾日來發生的事情一一講給秦書揚知曉,然卻未將自己夜中難眠訴之於他,隻因怕他聽了擔憂,戰場上稍一分神便可能丟了性命,那樣的後果,暮染秋承擔不起。暮染秋又將紅絮有了身孕的事寫下,卻說那日紅絮無緣無故暈倒,可是駭了溫良初好大一跳,當時急的連眼眶都紅了,當他得知紅絮隻是因懷有身孕過於疲勞才如此,那模樣,比之秦書揚得知暮染秋有孕時的激動神情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事可是遭到小酒好一陣嘲笑,然溫良初又是一大通子曰、古人有言,欲說服小酒此事乃人之常情,這左一句的子曰,右一句的古人言直砸得小酒暈頭轉向,見溫良初繞道就走,直言“唯書生難相與也”,說完又不禁賞自己一巴掌“都怪那呆書生,整日的之乎者也,害的奴家也學了他,太可怕了……”說著還抖了抖身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