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醫生你……
顧溫暖氣結,這醫生怎麼這麼不負責啊。
還是靳南城花錢請來的,結果卻是這個態度。
靳南城的手術本來在三年前就沒有徹底根治好,現在因為日積月累,累積出了新的病症。
從靳南城病房出來的護士告訴顧溫暖,約摸過了幾個小時就能醒,因為病人需要靜養自然醒,這一等從幾個小時等了足足半個月。
等護士來跟她說的時候。
顧溫暖迫不及待的就進了病房。
看到的就是一個頭部被包裹的就像是木乃伊的人,看不出五官,但是能夠看出來的就是那雙眼露在外麵,格外的醒目,讓人不由得想要臣服。
剛推出來的時候不是還是睡著的嗎?
怎麼現在就行了?
顧溫暖很疑惑,但是想到是靳南城有這種能力也就不奇怪了,走進了幾步,用手在靳南城眼前晃了晃。
眼眸能跟著轉動。
她大喜。
握著靳南城的雙手你能聽見我說話對吧。
靳南城點點頭。
目光一動不動的定格在顧溫暖身上。
但是有點兒陌生,如果不是靳南城那與生俱來的冷漠於生疏的話,顧溫暖還會以為自己是牽錯了彆人的手。
那我們休息一段時間就回家好不好。
靳南城默。
他被外麵的聲音強製的吵醒。
十分討厭超過說話聲音的靳南城,皺皺眉頭,可是眼睛周圍被包裹著,沒有辦法皺眉。
見眼前的女人至少是比那麵容如清水般看多了想吐的護士好多了,於是靳南城點點頭。
美人繞膝的感覺不是很糟糕。
顧溫暖早就沉浸在靳南城醒來的雀躍中,忘記了半個月前時候靳南城跟自己說過。
可能會忘記她的話。
不想,真的一語成讖。
半個月的時候,腦袋上的紗布也可以拆了。
靳南城抬起一隻修長的手,摸著自己腦袋上的紗布,頭努了努外麵,但不能說話。
是讓顧溫暖給進來的醫生護士讓位。
顧溫暖照做,站在一邊看著護士把靳南城腦袋上的紗布一層又一層的拆開。
醫生則在一邊跟顧溫暖說目前不知道有什麼副作用,但是他最在意的是什麼,最聽不得是什麼,你就千萬不要說,因為靳先生的病是沒有辦法根治的。隻能慢慢養著。這是他們最後得出的結論。
沒有辦法根治,這還是個遺憾。
聽到醫生這話。
顧溫暖緊鎖修眉說那你的意思是,南城他可能還有下個三年,下一個幾個月的壽命的突發狀況。
醫生不爭的點點頭,掰著自己的手指頭說這病要是放在三年前那個黃金時期做的話,怕是早就連根兒拔了,但是那時候是靳先生不願意。
此言一出,讓顧溫暖內心的愧疚無限的擴大。
要是她當初沒有誤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