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和佳,”花寺太太點頭,然後這才想起什麼“剛才學校打來了電話,接下來可能要停課一周。”
這麼說著的時候,花寺太太看上去很是抱歉,也是呢,自己女兒上學的第一天學校就炸了,她恐怕將其中一部分原因歸咎於自己了吧。
“是這樣啊…”和佳也想起了在戰鬥之中被怪物打的,以及被自己撞的破爛不堪的教學樓。
“總之,趁著這一段時間先休息一下吧。”這麼說完之後,花寺太太就直接下了樓。
“既然這樣的話,明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在健康市裡轉一轉。”總感覺和佳現在是在自責,於是雲華提出了這麼一個提議。
“哎?”
“你還沒有好好的逛一逛這個城市吧?那這機會不就來了嗎,正好來幫一幫我的忙。”注意到少女變幻的表情,雲華嘴角微微揚起。
“也好,等等,幫忙?雲華姐你不是還沒找到工作嗎?”
“我這不是正在找工作嗎?”今天下午都已經寒酸到去收廢品了,而且中途還被打斷了。
“那麼請務必讓我幫忙!”少女的興致忽然提了起來,其中似乎有鬥誌在燃燒。
……
“我回來了。”在成功寬慰了少女的心態之後,又和華寺先生聊了一陣子關於學校的事,並提了嘴,明天會帶和佳出去玩之後,雲華這才疲憊的回到了家中。
大廳的燈一片漆黑,二樓的燈一片明亮,雖然不知道這棟住宅到底收不收電費,但是畫家用電好像就沒省過。
啊,想起來了,今天還沒有買晚飯。而且昨天都已經在華寺家吃過飯了,今天也不適合再跑過去蹭一頓。嗯…決定了,今天晚上先餓著吧,畫家如果實在想吃,那就自己解決。
這麼決定了,今天晚上的飯之後,雲華這才放下心來踏上前往二樓的階梯。
二樓其實是非常空曠的,畢竟整個二樓都是屬於畫家一個人的畫室,雖說是畫室,但其實擺放最多的隻有畫布和畫板,除了窗戶那一側之外的牆壁上四處密密麻麻的擺滿了畫布,不過上方都是一片空白。
唯有放在最中央的,背對著窗戶的那張畫板上似乎帶有著色彩,而那頭戴貝雷帽的白發少女正坐在畫板之前,似乎在冥思苦想。
從剛上樓梯的這個角度,隻能看到畫板的背麵,以及露在下方的少女的腿,實在要說的話還有滴落在地上的顏料。
話說她那顏料到底是從哪裡來的?用不完的嗎?在榮華的印象中,畫家的作畫的時候,左手總是會拿著一個顏料板,可是那個顏料板裡的內容物好像永遠都用不儘。
是不是可以讓她倒點顏料出來,自己拿出去賣顏料?當然隻是這麼想想而已,對於薅畫家羊毛這種事情,雲華是不會去做的。
“你回來了?姐姐~”某人尤其在後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唯恐雲華聽不見似的。
“你彆這樣,我害怕。”這麼說著,雲華自然而然的靠近了畫家,她以前想要去看看畫家的畫的時候,總是會被畫家擋在外麵一步都踏不進去,理由就是那張畫還沒畫完,不能看。
不過這一次倒是非常暢通無阻的走了進去,讓人感到甚至有點不可思議,懷著好奇的心思用話挪到了畫家的身後,瞄了一眼畫家的畫。
“哎?”
在這張畫布上所描繪出的,正是在昨天和佳陷入苦戰危在旦夕,而自己恰巧趕到向著達魯伊森衝過去的那一幕。
這個視角以一個巧妙的角度,將病倒的拿鐵,受傷的和佳,恐怖的巨病怪,高傲的達魯伊森,緊張的三小隻,以及打算舉劍扔過去的雲華全部囊括在了裡麵,再配合上一種形象化的構圖,還有那滿地瘡痍的背景,將氣氛烘托的非常緊張。
不說其他的,就連雲華這個對藝術一竅不通的局外人都能感得到這幅畫所傳達出來的情感。
“所以說你一直都在窺屏是嗎?”想到那個時候畫家應該沒跟過來才對,雲華瞥了畫家一眼。
“我隻是在見證這個錯誤的故事而已。”畫家笑著將這張畫揭了下來,送給了雲華“這是屬於你的故事,你就收著吧。”
“我能把它賣了換錢嗎?”
“我都送給你了,當然是任你處置。”畫家無辜的眨眨眼。
雲華將這畫拿在手裡仔細端詳了一番,然後無奈的歎了口氣。
怎麼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