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去銀行取了錢,我放了一遝現金在睡袋旁,開車帶著七喜幾隻離開。
出去旅遊看到這麼多奇葩的人,再多遇見一個也沒什麼。
隻是看到的東西越多,思考的東西越多,我才慢慢發現,自己是真的對不起邱俞。
但一切都晚了,我不知道他有沒有開始新的生活,有沒有新的對象或者朋友。
總覺得突然出現在對方的世界裡,再次打亂他的生活,是一種冒昧。
去參加了柳敬軒搞的派對,又回到了熟悉的環境。
我重新買了一套房子,懦弱的想逃避那個地方。
柳敬軒看我孤單單一個人,總覺得可憐,他介紹了些朋友跟我認識。
我謝過了他的好意,隻是轉著手上的戒指,“一個人生活也很好,我還是沒學會應該怎麼處理感情,跟我在一起隻會受傷。”
柳敬軒沉默了會,低聲歎口氣,“如果你還愛他,就再去找他一次。”
“誰都會犯錯,這沒什麼大不了。”
“就算他真的拒絕了你,至少你努力了,彆給自己的人生留遺憾。”
我衝他酸澀的笑了笑,抬手擦了擦眼睛,“我不該去打擾他的生活。”
“現在就很好了,衣食無憂,我應該知足。”
“再去找他,那我就太混賬了。”
柳敬軒無奈的喝著酒,“那你沒想過展開一段新的戀情嗎?至少能緩解一下失戀的痛苦。”
我往杯子裡倒著酒,突然嗤笑出聲,“我累了。”
“以前太不成熟,不敢輕易給人承諾,總害怕不能兌現,不敢承擔後果。”
“是我膽子太小,現在這個結果,算是我活該。”
柳敬軒拍拍我的肩膀,沒再說些什麼,隻是拿著手機胡亂翻看。
我把精力都放在工作室和土豆幾隻上,它們的年齡都不小了,時不時會出現一點小毛病。
資料上說貓狗的壽命在十到十五年,我看著不再活潑的土豆和七喜,總會不自覺掉淚。
不能想象如果它們真的離開,我
工作室越發壯大,我和柳敬軒開了分公司,地點放在了廣州。
時不時來回奔波著,生意越做越大,出現的問題也越來越多。
法務部招了更多的員工,每天都有糾紛,一個官司就要忙活很久。
越忙我越能懂得邱俞的感受,他跟我談戀愛,實在辛苦。
和柳敬軒分開,我一個人待在廣州,也沒時間去交什麼朋友。
年齡越大,朋友越少,感情都被賦予了某種無形的枷鎖,隻能用金錢和人身價值來衡量。
不過生活也不算無趣,八嘎每天都會在某個地方翻找出很大的蟑螂或者老鼠叼給我。
後來土豆也加入這項行動,每天兢兢業業的幫我找食物。
直到有一天,床頭放著一隻青蛙,我嚇死了,這跟成不成熟可沒關係。
我不得不再次把家裡徹底打掃一遍,但沒找到半點蟑螂和老鼠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