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岑瞪了瞪眼,正想開口跟我理論,身後聽了全程的少年不爽的抬了抬下巴,伸手使勁拽著錢岑的頭發,“所以,你想空手套白狼?把錢還給我!”
錢岑被迫往後仰著頭,他抓著少年的手掙紮,“快放開我!你想打架嗎?!”
少年冷哼出聲,很是囂張,“打就打啊,我還怕你不成?!”
另外三個男人快步走過來幫忙,我看了看少年瘦瘦矮矮的小身板,感覺他的勝算不太大。
幾人打成一片,少年的墨鏡混戰中被扯下,他果然不怎麼會打人,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除了拽人頭發外毫無章法的攻擊。
我站在一旁看了會,搖了搖頭,上前把幾人分開,“保安快來了,你們想受處分?”
錢岑停下手,咬牙看了看不遠處跑過來的保安,和三個同夥往遠處跑去。
我低頭看了眼狼狽的少年,“還不快跑?”
他僵硬的坐起身,隻覺得丟臉極了,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聳了聳肩,不再多管閒事,準備上車離開。
地上的少年開口大喊,“喂!你就這麼見死不救嗎?!”
我降下車窗,垂眸看他,“那就快點上車,不然我可就真走了。”
他站起身,抬手碰了碰破皮的臉蛋,走上前艱難的把箱子搬起來放在後備箱,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進來。
我掃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開車去高鐵站。
“我叫池夏,你呢?”
“采真。”
池夏從口袋拿出一個小鏡子,觀察自己臉上的傷口,“一會可以在藥房停一下嗎?”
我把車停在路邊,從後備箱裡拿了個小藥箱遞給他,“既然打不過,為什麼不跑?”
重新發動汽車,池夏笨手笨腳的給臉上的傷口消毒,他冷著張臉,“他最後彆再遇到我,會打架的人多的是。”
我沒接話茬,把車停在目的地,掃了他一眼,“下車吧,到了。”
池夏抿了抿唇,把藥箱放下,抬眸看我,“你能不能幫我把行李箱拿下來?我拿不動。”
我搖了搖頭,“你都能拿上去,怎麼可能拿不下來?”
池夏看了我兩眼,走到車後麵,我下車幫他打開後備箱,靠在車上看他搬行李。
他力氣確實很小,也不知道行李箱裡到底裝了什麼東西,讓他搬起來這麼費勁。
等他成功把箱子搬下車,我點點頭肯定道“這不是能搬動嗎?”
沒再等他的回答,我關上後備箱的門,開車離去。
錢岑又加我的好友,一個勁的道歉,想再跟我商量商量出去旅遊的事情。
我把他拉進黑名單,回到公司後跟柳敬軒吐槽,“他確實很有商業頭腦,用彆人的車賺錢,還不用自己開車付油費。”
柳敬軒抓了抓頭發,開口感歎道“老了老了,我從來沒想過居然能這樣。”
“雖然有點不道德,但不得不說這也是個賺錢的方法。”
事情就這麼過去,這天晚上,我正在酒吧裡當著調酒師,吧台上突然坐過來一人,很是麵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