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死時,龍抬棺,鬼哭墳!
龍姨剛進入玄天玉,張家文就來找我。
“風塵小友,我師父叫你呢。”
“你師父?”
“嗯!說是跟咱們這次去陰曹地府有關。你快來!”
張家文不由分說,拉著我就跑。
兩人急匆匆來到一間經堂。此時,老道士正坐在經堂裡撫琴,一身藍色道袍,再加上頭頂戴著帽子,身邊擺著蒲扇,竟有幾分諸葛亮的感覺。
“小天師,昨晚可睡得舒服?”
“還好!”
“真的好嗎?”
老道士撫琴的手停在半空中,我一聽,竟是一曲《臥龍吟》,以前大師父經常彈給我聽。可我不怎麼喜歡這支曲子,所以一開始我學的,就是司馬相如的《鳳求凰》。
怎麼說呢,我不大喜歡三國那種明爭暗鬥,更喜歡兒女情長,風花雪月。
“風塵小友……”
老道士竟然學著張家文的模樣,又叫了我一聲。
我一下子回過神來。
“哦!不好意思,剛才聽到道長的琴聲,讓我想起了我的師父。”
“怎麼?你的師父也會撫琴?”
“可不!他老人家精通音律,每次撫琴都能撫幾天幾夜,茶飯不思。”
“哦?如此說來,你也會彈琴咯?”
“略知一二。”
“那剛才貧道彈的是什麼曲子?”
“是《臥龍吟》!”
“好啊!風塵小友趕緊坐過來,也給貧道彈奏一曲如何?”
“道長,我這不是關公麵前耍大刀麼!”
“非也!非也!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要貧道說,這彈琴跟做文章一樣,各有各的風味。”
“那就獻醜了!”
我坐到老道士的身邊,忘情地演奏了一支《鳳求凰》,彈到儘興處,甚至還吟唱起來。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
……
“哎!”
老道士聽了,忍不住發出一聲歎息。
我嚇得停下撫琴的手,起身問“道長,是不是我彈得太差了?”
“嗬嗬!那倒不是!”
道長皺了皺眉頭。
“隻是,貧道從你這琴聲當中,聽出許多人生的惆悵。風塵小友,你原本和家文是摯友,理應是晚輩,該叫我一聲師父。遺憾的是,你出身高貴,所以老道不敢妄稱,隻叫你一聲小友。你可知,貧道在這裡供奉三清有多少年了?”
“師父,多少年了?”張家文問。
老道士感歎道“多少年貧道都不記得了,可惜三清未曾應過我。倒是昨晚,貧道眼睜睜看著,三位神仙和風塵小友打了一夜的麻將……”
“風塵小友出生高貴,又豈是我等凡夫俗子敢高攀的!”
“小天師!請受貧道一拜!”
老道士忽然跪在了我的麵前,把我和張家文,甚至一旁的冷玉都嚇到了。
“這……這如何是好!”
“道長,你快請起。如此大禮,我龍乘風受不起啊!是要折壽的!”
我連忙將老道長拉起。
老道長滿臉激動道“貧道這輩子,能見一次三清下凡,死都值了!小天師,今後你有何需要,儘管開口,老道願意鞍前馬後,為您效勞!”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