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秦時,我與曹賊何異!
成蟜微微揮手,讓轉魄滅魂給玄翦鬆綁。
看著玄翦僅僅有點兒狼狽,沒有彆的損失,砸吧一下嘴。
“你這樣回去不行,呂不韋疑心很重,嗯,你是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
聽到成蟜漫不經心的話,玄翦不禁有些心寒,看了一眼成蟜身邊的驚鯢焱妃,和身側的掩日趙高六劍奴,很穩健道“我自己來!”
在成蟜的注視下,玄翦果斷給自己身上來了幾下,大口吐了幾口血,氣機變得萎靡。
焱妃在成蟜耳邊輕聲道“重傷,但未傷到要害。”
看著成蟜帶笑的眼睛,忘了掙脫,忽而感受到成蟜手上的溫熱,讓她心裡浮現出種種雜念。
成蟜握著驚鯢和焱妃的小手,驚鯢很自然的握住成蟜的手。
“侯,侯爺,沒多少錢了……”
“怎麼說?”
翡翠虎心知這是姬無夜給的最後一次機會了,腦筋急轉。
“不知……”
還沒瞎眼的田虎蒙著臉,看到田蜜這女人,知道這就是大哥說的目標了。
蓑衣客緩緩道“不足萬金。”
“看老子不弄死她!”
“這……屬下也不清楚。”
單膝跪地抱拳,遲疑道“屬下有事稟報。”
“能陪我走走嗎?”
田猛一想也是,看著朱仲鄙視道“聽說你前不久剛拜朱家為義父。”
成蟜看著玄翦雖然受的內傷不輕,但衣服還挺整潔,有點兒不協調。
翡翠虎艱難的吞了吞口水。
焱妃低聲道“真不知道,羅網背後的隱秘這麼多。”
和紅蓮差不多的年紀,就得玩這麼刺激的行動,田蜜覺得未來有些灰暗。
留下朱仲一個人,獨自離開。
玄翦麵色微變,要害之地那是能輕易動手的嗎?
他的虎魄劍太紮眼,一些顯眼的招式也不能用,再加上不能大殺特殺,讓他很不得勁兒。
可惜趙姬太後不管事,這一部分力量被趙高和呂不韋各自獲得一部分。”
成蟜被掩日這輕飄飄的一句給震得不輕,這羅網似乎秘密不少啊。
田虎手裡拿把刀,靠著一身蠻力在砍人。
“嗯?”
“給我上!”
然後一想到自己得潛伏在農家,按照成蟜的要求,伺機爭奪俠魁之位,心裡就有點兒慌。
那個擊鼓傳花的騙局,還沒玩幾天,就爆出雷,現在沒有人相信他組織的各種局了。
“田堂主,我就說這田蜜包藏禍心,恐怕是司徒萬裡和朱家打入烈山堂的棋子。”
“屬下猜測,羅網背後的主人可能還有其他人。”
不過,他對今日的老九,倒有些另眼相看。
掩日鄭重道“是的。呂不韋掌控的羅網,地網魑魅魍魎,就是來自鬼穀公孫衍的支持。而趙姬太後手握的羅網,天羅殺手天殺地絕則是渭陽君交給趙姬太後。
韓非默默不語,隻希望成蟜趕緊發布聲明說錢是他拿的。
翡翠虎哆嗦著伸出兩根手指,聚寶閣內也有他為了取信貴族,當進去的兩萬多金幣,結果也沒了。
朱仲臉上泛出喜色,沒想到還有這好事,在農家眾所周知的潛規則,田姓才能更好往上爬。
“起來吧,你先在朱家身邊,等候時機。待將來,賜你田姓。”
“羅網有精通占卜的奇人?”
田虎察覺到朱家在快速接近,咬牙道“撤!”
成蟜滿意點點頭“這就很完美了。你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成蟜心中一動,笑道“當然有空。”
焱妃看了一眼驚鯢,低聲道“你晚上有空沒?”
想到這不起眼的車隊上竟有幾萬金幣,不禁心頭火熱,夠自己吃喝幾百年了!
“人可以走!車留下!”
血衣侯對視著姬無夜凶狠的目光“若是沒錯的話,聚寶閣是將軍推起來的吧。現在損失這麼大,必須有人擔責。”
“你們下去吧。軍中不一定安全,你們繼續扮作秦軍,保護王兄的安危”
成蟜算了算,大舅哥韓非也該給自己扔黑鍋了。
“此事,此事,稍後再議!寡人累了,退朝吧。”
想到公孫衍竟也是羅網的主人,也不知道蓋聶和衛莊清不清楚,要是知道,可就很有趣了。
例行的朝會,韓王安例行問韓非。
對於自己這個族叔,他沒什麼記憶,印象中對自己還不錯。不過為什麼把羅網交給趙姬,不交給他呢?
韓非心裡盤算了一下,自己的便宜妹夫成蟜,大概前天就已經出了韓國,不過為了穩妥,他昨天沒有在朝堂上透露。
“你繼續說,若是可以,我與侯爺全力助你。”
猶豫了一下,收下朱仲,哪怕弄不死朱家,也能惡心一下這矮胖子。
韓非朗聲道“聚寶閣裡的錢財,乃是長安君成蟜所為,此事姬將軍可以作證。”
“贏溪?族叔?”
朱仲心一橫,納頭便拜“仲未逢明主,公若不棄,願拜為義父!”
隨後聽到朱家大喝,不禁鬆了口氣,時間不早不晚,剛好。
纖細的手指捏著一封信,是多日前烈山堂堂主秘密遣人遞給她的。自語道“快到大澤山了,也不知道田猛和朱家會怎麼出來。”
韓國,新鄭王宮。
“父王,兒臣已經查清楚了。”
在場的各位都是頂尖高手,焱妃的話都聽得一清二楚。
韓宇沉吟道“老九,此事可不能胡言。長安君乃是秦王兄弟,身份尊貴。”
“知道,但具體的,應該不知。”
田蜜驚訝道。
一個身材矮胖,服飾華麗,臉上帶著樂麵具的朱家,站在高高的樹乾上,並不急於出手。
韓王安很無語的看著韓非,他也猜到可能是成蟜,但這是能輕易說出來的麼,萬一長安君,或者秦國用韓國汙蔑為由,這韓國的地可割不起了。
成蟜無所謂道“管他有什麼隱秘,隻要實力夠強,統統鎮壓。”
田猛見朱家收拾了殘局,索性不再繼續待著。
與成蟜相彆半個多月的田蜜,慵懶的半躺在馬車內。
釣魚佬朱家從遠處大喝出聲。
“何方英雄,在大澤山敢攔農家的車馬!”
姬無夜冷聲道“侯爺強人所難了吧。”
“羅網到底什麼來曆?何人所成立?”
我們再聯合四公子,讓韓非調查賑災,再趁機操控糧價,韓非想購糧賑災,單靠國庫的錢肯定不夠,肯定會拿出一部分來自聚寶閣的錢,我們可以趁機從流沙手中搶奪這筆錢。即使不成,也可以從那些泥腿子手中嗎,獲得暴利……”
成蟜有點兒不太信,羅網押注能押的那麼準。
輕咳道“已經夠了。玄翦,伱走吧。哦對,驚鯢,給他補上幾道劍傷,注意分寸。”
姬無夜心中一動,若是翡翠虎能有辦法把錢追回一部分,他就有能力保翡翠虎一命。
血衣侯看著雙手環胸的明珠夫人“明珠夫人,韓王國庫有多少金?”
田猛有些咂舌,沒想到朱仲會這麼絕。
無論如何,她現在明麵上還是農家的人。
“焱妃是自己人,有事儘管說。”
田蜜正猶豫是不是再拖延一會兒,朱家還沒到,要是讓田猛輕易得逞,司徒萬裡那邊不好交代。
心裡想著,看來得把書上那種奇特煙袋武器做出來了。
要是換個地方換個話題,成蟜肯定一個大耳刮子過去,不該說就彆說!
看得出來,掩日這廝也不咋清楚,看來還得回鹹陽去問問自己的族叔渭陽君。
“老虎,可有辦法?”
田虎愣住,一巴掌抽飛一個神農堂的弟子,納悶這矮胖子不睡覺嗎?
剛準備讓掩日走人,不要打攪他把妹的時候,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掩日心中一定,“公子,趙高有意染指羅網。”
是夜,月色澄淨。
他清楚這是對他的試探,看他血衣侯值不值得他們投靠。
“嗯……”
驚鯢看著點將台下,對於焱妃當著她麵邀約成蟜的行為,心裡輕歎,若是自己生在王孫之家,甚至是一個平民百姓之家,她都會像焱妃一樣,為自己爭取一下成為成蟜妻子的機會。
擦了一下額頭上的香汗,未等多久,朱家一個人出現在此處。
忽然,一道極其明亮煙火在夜空炸開。
翡翠虎哆嗦的站起來,短短一個月,他至少瘦了三四十斤。
血衣侯深吸一口氣,“其他我不管,若你不能在一個月內,湊出來十萬金,你可以去死了!”
田蜜浮起這個念頭後,輕喝道“人在車在!”
田蜜整理了下發絲,訕笑道“夠的狗的。”
“放心,本公子會想辦法,不會讓你們陷入危境。”
韓王安平靜道“細細說來。”
姬無夜冷聲道“之前九公子所言,聚寶閣的錢財被天澤等人搶奪,後來天澤被捕後,並沒有找到這筆數目龐大的錢財,可見天澤定是受人指使!”
姬無夜和血衣侯,以及韓宇的目光忽然凝視在韓非身上。
姬無夜將軍府,四凶將難得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