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秦時,我與曹賊何異!
在白鸞難受的時候,成蟜也有點兒難受。
讓白鸞喊他一句主人,就花了十個屬性點。
但表麵依舊笑吟吟的,“白鸞,如何?這聲主人可還滿意?”
白鸞收斂氣勢,對自己剛才當著幾女的麵叫主人一點心理妨礙都沒有。
“希望公子能遵守約定,我為公子做事三年。”
成蟜撫掌“很好,你先守在本公子的後院,一切聽阿狸的吩咐。”
成蟜帶著驚鯢離舞阿狸白鸞焰靈姬出了小屋。
越王勾踐連夫差的糞都嘗過,他這算啥……
額,不對!印象中他老爹似乎不像是這麼手黑的人。
“你不在韓國做你的女侯爵,跑來鹹陽作甚?”
“嗬嗬,知道她是誰嗎?”
白鸞佯裝看風景,無意的在觀察四周,記下周圍的路線,無論有沒有逃走的打算,有備無患。
擺了擺手,讓白鸞和驚鯢離開,看得出來贏溪有話想對他說。
眾所周知,一旦有靈氣存在的世界,都是越老越牛逼。
一個麻衣瘦削的中年人跪坐在石桌旁,對成蟜的到來沒有一絲反應,似是沒有發現。
也不知道後來荊軻刺秦王的時候出手了沒。
良久後,從半昏迷中蘇醒過來的天澤,抹了一把臉上的藥粉,看了一眼手邊的小藥瓶。
天澤看著自己曾經的手下,咬咬牙,再次使勁劈柴。
白鸞這邊事了,也該虐待一下天澤。
成蟜嘴角一抽,“不會是羅網所為吧?”
“沒腦子嗎!?叫主母!”
也不看躺在地上進氣多出氣少的天澤,施施然帶著眾女離開。
贏溪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不過,天澤死不死和她沒關係。
“是這樣的,我和白鸞姑娘妹妹的女兒關係匪淺,於是拜托她姨娘過來保護我。王叔可能不知道,如今呂不韋貪戀權勢,企圖加害我和王兄。”
關於控製天澤的手段,驚鯢離舞焰靈姬乃至阿狸都被成蟜教過,也不怕天澤包藏禍心。
“排除異己?”
手裡不知不覺出現一條火焰鞭子。
成蟜無所謂,沒有證據就不能宰呂不韋了嗎?有了懷疑就足夠了!
“那王叔是如何掌控羅網的?”
成蟜一馬當先的踏入堆放柴火和各種雜物的小院。
倒不是他維護呂不韋,他是親身經曆過呂不韋在秦國的所作所為。
看得成蟜眼皮一跳,焰靈姬一點手都沒留,這是想往死裡打天澤啊。
驚鯢和白鸞時不時的在成蟜耳邊彙報情況。
天人不為王,為王不過百,過百不成仙與神,黃土一抔百年恨。
良久後,贏溪睜開眼睛。
成蟜很無奈,你丫的想狡辯找個好的借口理由讓人樂嗬樂嗬也成啊,這乾巴巴的,誰信啊!
“天澤,你可知我為何留你性命?”
“天澤在柴房。”
看見天澤在慢悠悠、異常閒適的劈柴,極其不爽。
“在範雎死後,羅網便分成了現在眾所周知的兩部分,一部分是魑魅魍魎,專門從事情報工作,另一部分是天殺地絕,後來淪落成排除異己的工具。”
離舞沒想到總是和自己搶食的焰靈姬還有這樣一麵,一直沒怎麼看得出來,尋思著下次是不是把成蟜多讓給焰靈姬點,萬一焰靈姬一個不爽給她抽幾鞭子,那多悲劇。
狠狠砸了一下地麵,一股鑽心疼從手臂上傳來。
讓成蟜心底暗驚,二流高手十六人,一流高手五人,頂尖高手無。
也就是白鸞沒怎麼用功,十幾息後,天澤身上的冰層漸漸融化成水滴落在火柴上。
“原來你也知道。還有一件事,焰靈姬是你能稱呼的嗎?叫主母!”
無論是身上的毒和蠱,還是眼前的成蟜和他的一堆女人,都能摁死他。
天澤看了一眼焰靈姬身後的成蟜驚鯢白鸞等人,剛想張口,又被焰靈姬連續抽打十幾鞭子。
成蟜主動行禮道“成蟜見過渭陽君。”
成蟜眼睛眯了起來,老趙的武學天資極強,破入天人境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公孫衍也可能被老趙在未來殺了也說不定。
“可以。”
也不知道都是哪方勢力的人,不過短短不過十天能彙聚這麼多高手,足以證明蒼龍七宿在江湖上的地位。
白鸞不善於說謊,抿著嘴不說話。
也不知道後來趙高是怎麼控製羅網的,不會是公孫衍老死了吧?或者……
但隨著時間的發酵,自己的實力暴露在江湖上後,難免會生出波折。
而他也不知怎的,真的對趙姬有了些愛意。
為了效果更好,上麵還夾雜著一絲靈力,若是用好了,足以重傷天澤。
成蟜沒有催贏溪,雖然很想知道現在的羅網背後是什麼情況,方便他下手,但他也不差贏溪這一點時間。
於是,在成蟜和眾女的驚愕中,天澤深吸口氣,內力運轉。
成蟜沒有戳破白鸞為自己加的戲。
焰靈姬說著,忽而明媚一笑“無論你後不後悔,對我而言是好事,讓我成為了公子的女人,能夠幸福。而不是成為你的手下,忍受你的愚蠢,還要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
他在江湖上遊曆的時候,和白鸞有過短暫的交手,那個時候,兩人都是距離天人境差一絲。
天澤順著成蟜的指頭看了過去,一個風華絕代,隻是麵色不太好的女人。
是愧疚還是安撫?
成蟜琢磨了一下,好像後者的可能性高些。
“天澤交給你了,你看著辦吧。”
眼見快劈完一堆柴,無雙很有眼力的又抱過來一堆柴,給天澤指了指,意思很明顯。
焰靈姬實力隻是江湖一流高手,哪怕天澤不反抗,也能抗好久,但白鸞不一樣,一身寒冰內勁臻至圓滿,加上一絲靈力,和被焰靈姬的炙烤,直接讓他差點兒玩完。
這個可能很大,奇貨可居,讓自己老爹很依賴呂不韋,若是呂不韋假借先王的名義偷偷做這件事,似乎……
天澤身上已經皮開肉綻,還有不少蛇鱗掉落,空氣中有一種淡淡的焦味從天澤身上散出。
說是柴房,其實是個單獨的小院。
天澤心酸又無奈,“主人。”
正在怒目圓睜忍受火焰炙烤的天澤,被白鸞彈了一指。
天澤眼神轉了轉,放棄了跑路的念頭。
他那個時候,雖然反應慢了一拍,但先王的死很有蹊蹺,若是不惜代價徹查,最後輸贏未定。
難道是……呂不韋?
天澤猛然抬頭,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白鸞。
強行出手不就成了剝削奴隸的奴隸主了麼……
骨頭脆了……
這句記載在周王室守藏室古老典籍上的一句話,在他突破了天人後,有了更為深刻的感觸。
“彆著急,以後有的是機會。”
成蟜輕咳一聲,不是阻止焰靈姬發泄,而是……
尼瑪~
成蟜眼見天澤還準備劈柴,連忙阻止“行了行了,彆劈了。”
焰靈姬狠狠用火焰凝成的火鞭抽打在天澤身上。
贏溪示意成蟜坐下。
話說回來,白鸞這娘們還真是強,上次要是心臟的話,給他搞偷襲玩戰術,他現在哪有機會虐天澤。
焰靈姬情緒波動有些大,加上全力催動火焰,額頭鼻翼上沁出些許汗珠。
贏溪淡淡道“子楚給的。”
現在府上人手不多,有一些苦力臟活很適合天澤去做。
無雙在阿狸走後,拿著小瓶子有點兒莫名所以,他之前受傷忍忍就過了,哪用的上這個。
天澤握著斧頭,正生無可戀的劈著柴。
成蟜心中一動,冷喝道“叫主人!”
“不知王叔對羅網知曉多少。”
他是來找茬的,不是來和天澤過家家的。
“那……”
“阿狸,天澤在哪裡?”
“羅網是凶器,隻效忠於權利。”
屈指一彈,一道寒冰內勁霎時擊打在天澤身上。
成蟜心裡犯了嘀咕,您老到是說啊,他真不忌諱爺爺是怎麼死的。
天澤有些心虛,“不知主人在說什麼。”
成蟜了然,他就尋思著,這鬼穀縱橫怎麼看也不像是培養殺手刺客的家夥。
成蟜莫名笑起來“很好,既然知道我是你主人,你還在背後做小動作,是不是以為我不知道?”
短短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從一個不入流的菜鳥,一躍成為能擊殺頂尖高手的大佬。
焰靈姬踩著靴子,邁著優雅的步姿,來到天澤身前。
阿狸很熟稔道。
贏溪皺眉,沒去關注成蟜上句話的合理性。
阿狸在臨走的時候,遞給無雙一瓶普通療傷藥。
天澤手指有些冰冷,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做的這麼隱晦的事,會這麼快暴露。
成蟜有些無語的看著天澤的表演,這孫子!
天澤剛鬆口氣,見無雙又給他抱了一堆柴,有些想要淚奔。
白鸞對此沒有意見,她對阿狸觀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