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秦時,我與曹賊何異!
“調皮?沒看出來。”
成蟜摩挲著下巴,有點不太相信一直神秘高貴的月神,會是個調皮的小姑娘。
焱妃抿了抿紅唇,笑而不語。
並不打算給成蟜說月神的黑曆史。
再怎麼說,那也是她親愛的師妹。
身為師姐,自應給師妹保留一下顏麵。
“大王,犬子姬一虎,年輕有為,多次領兵作戰,無一敗績,比老臣當年還要厲害。先與紅蓮公主一樣,還未成婚,不如……”
虧韓國當初看在夏姬太後的麵子上,還給他百裡之地,助他封為長安君。
想罵成蟜,硬是憋了回去。
韓王安回過神。
姬無夜驚疑不定,血衣侯半閉血眸。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這個聰明絕頂的兒子,今天會給自己這麼的驚喜。
“此事還未定下,是寡人大意。”
成蟜打趣道。
韓宇當場喝道“老九,不可胡言。”
看來,他真的需要幫成蟜獲取有關東皇太一的情報。讓他有些頭疼。
到時候,隻要成蟜動了心,肯定不會任由東皇太一讓他娶湘夫人。
最關鍵的是,若她不把強硬湘君舜收為手下,她的師妹可不會心慈手軟。
他相信韓非可能掌握些證據,甚至有人證和物證,但這又如何。
血衣侯沉思著,為何韓非會在此時,把聚寶閣一案所有罪責放在成蟜身上。
韓非淡笑道“四哥稍安勿躁。”
百官麵麵相覷。
“無恥!老夫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沒想到成蟜會承認聚寶閣一案是他所為。
由於數額巨大,涉及人數眾多,成蟜嫌麻煩,讓新鄭投錢的貴族,帶著憑據來鹹陽領錢。
如此,他至少免去成為耗材飼料的命運。
剛才看著姬無夜和韓宇一唱一和,他哪裡會不明白,老四已經和姬無夜暗通款曲,恐怕條件就是紅蓮。
成蟜把玩著焱妃的小手,看著她拿三言兩語下湘君。
張開地接過信,沒有直接讀,先是速覽了一遍。
他本以為自己這小兒子有長進了,知道破不了案,拿不了人,就找個人頂替了。
韓王安有些哆嗦的喝罵韓非。
那麼,唯一的選擇就是動用聚寶閣的錢。
之所以不讓湘君帶信,一來是不太相信湘君,且這事是東皇太一定下的,她必須親自去說;二是關於接近成蟜一事太過敏感,她不想成蟜對她有什麼誤會。
韓王安隱隱有不好的預感,抬了抬手臂,卻不知道如何應對。
“湘君,伱打算是留在鹹陽還是返回陰陽家?”
在成蟜和焱妃在清晨漫步鹹陽的時候。
朝堂上隻有姬無夜的笑聲,顯得格外刺耳。
一個個的沒一個好相與的。
結果就這?
焱妃輕歎道“我那個師妹你也見得,心機頗深。若是我不小心的話,恐怕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不!是驚嚇!
“韓……非!你個逆子!如此堂而皇之胡言亂語,我看你這司寇也不用做了!”
又確認了一番,上麵的確有著長安君的身份印記。
韓宇見此,也不含糊。
加上軍糧有姬無夜和他在,韓非想要挪用,幾無可能。
韓非掃了在場的百官,以及姬無夜血衣侯,重點放在了韓宇身上。
他前幾天收到消息,韓宇去了西平。之後又收到情報,西平的堂谿劍坊有一批軍械被押送出城。
算了,去明珠夫人那裡坐坐,吸點香,好好休息一下,身體真是一年不如一年。
姬無夜和血衣侯不死,韓國難安。
穩住,得穩住。
但誰也沒料到最後竟是這樣的結局。
如今成蟜承認了聚寶閣的錢是他搶,哦,信上寫的是,離開新鄭後,在城外意外撿到的。
最好是成蟜和東皇太一兩敗俱死,或者成蟜殺死東皇太一也行。
“父王,這是長安君成蟜,托付兒臣交給父王的信。”
來自勝利者的大度!
她相信有自己在,不會讓月神得逞。
正是如此說辭,才讓朝堂上下氣憤不已。
他現在倒是覺得月神怎麼看怎麼順眼,投靠月神似乎很不錯。
她沒和成蟜說月神現在帶著東皇太一的任務,想要伺機接近他,探尋成蟜身上可能存在的秘寶或上古神器。
若僅是如此,這也沒什麼。
韓非有些意外姬無夜這麼過激乾什麼。
焱妃若有所思,沒有阻攔湘君回陰陽家。
她剛剛如此問,便是在猜測師妹是怎麼在短短時間內收服湘君。
越讀越氣憤,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父王,小妹紅蓮心思單純,若是與成蟜皆為夫婦,看似效仿秦晉之好,拉近秦漢兩國的關係。可惜時代變了,恐怕還會讓小妹陷入泥沼,困苦一生。”
長安居成蟜主動擔責。
在姬無夜血衣侯和韓宇張開地,或驚疑或好奇的目光下,韓非拿出了成蟜讓鸚歌帶給他的信。
如此女強人的姿態,讓他在揉捏焱妃的小手時極為爽利。
掌管韓國鐵血盟的韓宇和夜幕的姬無夜血衣侯聯手,儘管流沙得到了不菲的錢財,恐怕要發展也是困難重重。
韓王安現在哪有心情想這個。
他想到了一個可能,韓非獨吞聚寶閣的錢,也就是說,聚寶閣的錢,沒有或者隻是很少一部分被成蟜帶走。
“好了,退朝吧。”
若是如此,對他來說可真是非常好的消息。
聽著下麵的喧嘩和吵鬨,韓王安煩躁的揮手。
韓王安吸了口氣,打開了這封來自成蟜的親筆信。
堂谿劍坊每年都會製造大量的兵刃甲胄,運往韓國各處。
這次卻能押送軍械,可以說釋放了一個信號,鐵血盟和夜幕準備加深合作。
想到剛才成蟜和焱妃卿卿我我的樣子,湘君琢磨著這件事得瞞著焱妃去做,要是焱妃知道他準備把湘夫人送給成蟜當小妾情人,還不得剁了自己。
張開地低聲道“王上,王上。”
這一點,可就大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