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秦時,我與曹賊何異!
吃過午饌,告辭了韓夫人。從香園離開後,成蟜帶著胡夫人去往宮外。
也沒乘坐宮內的專用馬車,一路上成蟜和胡夫人時快時慢的走著。
主要是因為成蟜邊走邊不停地、依仗著胡夫人性子軟,在王宮內挑逗她。
直到出了王宮,看到馬車後,胡夫人才稍微鬆了口氣。
朗朗乾坤之下,在王宮裡成蟜也不知收斂,萬一被什麼宮女禁衛看到傳了出去,讓她在韓夫人麵前如何自處。
成蟜狡黠道“嫂夫人,該上車了。”
胡夫人哪敢繼續待著,萬一成蟜腦子一抽,在宮門這邊擁吻她,真當宮牆上站崗的士卒是瞎子啊。
見胡夫人輕快的上了馬車,成蟜坐在馬車上,一揮長鞭,離開了宮門。
在馬車內放鬆下來的胡夫人,覺得馬車內有些太過安靜,沒有如曾經坐其他馬車的抖動之感,悄悄打開了不知是何材質的窗簾,欣賞車外的街景。
不過一會兒,胡夫人就察覺到不對,她雖然對鹹陽布局不熟悉,但也知道來往成蟜府邸和鹹陽王宮的行進路線。
對沿路的情景,不說熟稔於心,也是大體上識得。
“公子,我們……不是回府的嗎?”
胡夫人移到車門處,掀開了一角車簾,低聲道。
成蟜扭頭笑道“天色尚早,不急回府,先去一趟其他地方。”
胡夫人微微點頭,成蟜事務較多,也許是要辦什麼事。
隻是……
胡夫人透過車窗,看著牌匾上的鎏金大字,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輕聲自語“七香閣。”
成蟜是準備進去買些脂粉嗎?他知道弄玉喜歡什麼類型的胭脂嗎?
還未待胡夫人想完,就見成蟜攬著一個身穿粉紫色袍子,讓她隱隱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的女人。
好像是……
胡夫人擰眉苦思幾息,恍然想起曾在紫蘭軒和這女子照過一麵,對她的印象並不深刻,僅僅以為她是紫蘭軒內的女子。
見成蟜已經攜著田蜜到了車前,胡夫人收回了目光。
心裡揣測,是不是弄玉的姐姐紫女安排在鹹陽的人。
田蜜已經知道成蟜要她過來乾什麼,撩了撩的發絲,嬌媚道“公子,你還沒說這車裡麵的女人是誰呢?”
成蟜也沒瞞著“胡夫人,胡美人的姐姐。”
田蜜先是驚訝了一下,隨即笑道“唉,我在新鄭的時候聽過她,不是說她賢淑良善,怎麼會和你在一起?”
在車廂內的胡夫人聽得真切,田蜜曖昧的腔調,讓她的臉色通紅的快要滴出水來。
怎麼也想不明白成蟜和這個女人說這些做什麼。
不是說好了不要透露出去的嗎?
怎麼就……
胡夫人的心臟開始加速跳動起來。
成蟜笑了笑“興許是本公子帥氣吧。”
田蜜噗嗤一笑“就你啊,還行吧。委身於伱也不算吃虧。”
說完後,田蜜媚眼一轉,“話說回來,那個胡夫人的妹妹,你不會也……”
成蟜輕咳了一聲,讓田蜜輕掩朱唇,“呀,還真是,你就一個不放過,哈哈。”
田蜜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美目在成蟜身上掃了掃。
在車廂內的胡夫人,心臟跳動的更加劇烈,接二連三的被叫破秘密,讓她幾乎無地自容了,恨不得下了馬車,遠遠離開。
成蟜也沒想到田蜜猜了出來,搞得他就像個欲望深重的人似的。
“好了,這輛馬車能駕馭住嗎?”
田蜜目測了一下,“好大,得不少錢吧?我沒駕馭過這麼大的馬車,不過沒問題。”
她尋思著依靠自己的實力,加上在農家偶爾也看過,應該不難。
再怎麼說,她也是個先天境的高手。
成蟜聞言,把鞭子交給了田蜜,也不再多說,笑眯眯的進了車廂裡。
第一眼就見到胡夫人紅的發燙的俏臉。
“嫂夫人這是怎麼了?”
成蟜明知故問道。
隨著成蟜話音落地,馬車緩緩動了起來。
田蜜覺得挺好玩,不過為了穩妥起見,沒怎麼抽打馬匹,緩慢的行走在平整的青灰石磚大街上,漫無目的的在鹹陽城內遊蕩著。
胡夫人嗔怨道“你為什麼要把那件事說出去?”
成蟜攬住胡夫人,低笑道“因為我想娶你啊。”
胡夫人愣住,有些結巴道“娶……我?不行,這不可以!”
反應過來的胡夫人當即拒絕,若是成蟜娶了她,弄玉該怎麼辦?
但被成蟜這麼一說,讓胡夫人的心忽停忽跳起來,隱隱的渴望滋生蔓延在心底。
對成蟜剛才把他們的關係透露出去的事,也不再追究。
成蟜見胡夫人反應有些大,登時知道自己有些心急了。
剛才他是故意讓胡夫人聽見,他在車廂外和田蜜說的話。
今天一早,被白鸞看見他和胡夫人親密,哪怕自己當著胡夫人的麵,封了白鸞的口。
但他心知,隻要和胡夫人待在府裡一天,總有瞞不住的時候。
他的那些女人哪怕沒有紫女那麼心細如發,眼力驚人,但也不是瞎子,一些細節方麵很難掩蓋得住。
倒不如,把事情慢慢挑明,讓胡夫人慢慢接受。
雖說偷偷摸摸的玩耍很有意思,但總歸還是要在一起。
“為什麼不可以?難道你不想嫁給我嗎?”
胡夫人捂著小嘴,溫潤的眼眸裡泛起了水霧,訥訥不知所言。
眨了一下眼睛,流出了兩行清淚。
“我……不知道……”
胡夫人說完這一句後,直接閉上了眼睛,半彎著腰,好像在忍受著什麼苦痛。
成蟜輕歎一口氣,也不再逼迫胡夫人,輕聲細語的安撫著。
良久後,從掙紮中恢複的胡夫人,神情哀婉的看著成蟜。
“公子,以後不要再這樣了,好嗎?我,我這裡會很痛。”
胡夫人捂著心口,像是病了的西子,柔弱而可憐。
成蟜沒有多言,靈力附在手上,幫胡夫人平複心情後,攔腰抱起胡夫人,放在車廂內的矮床上。
兩人皆是沉默不語,又都是動作不斷。
像是在訴說,又像是在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