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諾和田蜜的服侍下,很快便為成蟜穿戴好衣服。
等成蟜下了床,走到檀木雕花窗旁後。
兩女相視一眼,便各自默默穿衣。
相比於青諾,田蜜無疑很有經驗。
先是用成蟜給的一點靈力,緩解了疼痛與不適,很快就把新衣服穿好。
青諾第一次經曆男女之事,隻知道用內力恢複一下,沒有動用成蟜給的那種奇異能量。
“鹹陽城內,據我所知,還沒有一個名為韓申的頂尖高手。除非隱姓埋名。”
麵容堅毅的蓋聶,同樣回道:“你也是,不在我之下。”
青諾很煩躁,自己第一次稀裡糊塗的沒了,憑著自己的不甘和機智,從成蟜這裡得到機會。
哪怕此時的成蟜,在江湖上也比不上農家俠魁的金字招牌。
唯一能靠的便是成蟜對她提供的幫助。
但現在,青諾仔細回想,越想越是心驚,她可能嚴重低估了成蟜。
成蟜問荊軻:“韓申是誰?需要我幫忙嗎?”
話音剛落,進來了個幾個著裝素雅的女子。
在農家,她剛剛成為六堂弟子,除了朱仲那個舔狗,沒有多少能拿得出的人脈。
“你想讓我幫什麼?”
以此降低田蜜在俠魁心中的分量,提高自己的地位。
青諾也沒有說什麼,蹬上清涼的高跟鞋,與田蜜來到成蟜身後。
成蟜很好奇兩人是怎麼打起來的。
成蟜不知道自己離開後,二女就開始了隱晦的針鋒相對。
以至於田蜜下了床,還能有閒心調笑她。
“姐姐眼光高,妹妹沒什麼理想,隻求公子能納我為妾就好。”
那就把這條道走到黑,把自己的優勢利用到極致。
田蜜正色道:“現在你與我皆是公子的女人,整個農家,也隻有伱和我為公子做事,我們之間若是不能合作,恐怕不用等競爭俠魁,便要暴露在農家其他人眼中。”
對於田蜜,她還是很難相信。
這兩個家夥交手怎麼跑到七香閣這邊來了?
一向散漫隨意的荊軻,握著寒鋒利劍,頗為慎重的看著平靜從容的蓋聶。
由於這段時間,墨鴉白鳳天天出門在鹹陽城內帶薪亂逛,著重關注一流以上的高手。
而讓她有些不解的是,為何俠魁對成蟜那麼看重。
田蜜輕笑道:“當然不是,妹妹隻想與姐姐能有良好的合作。”
在成蟜推窗的那一刻,兩人就同時發現了成蟜。
關上檀木隔窗,田蜜見青諾準備走,吃笑道:“姐姐就不想從妹妹這裡多了解一些東西嗎?”
青諾睜開了眼,嘴角露出冷笑。
不斷地回想分析,今日自成蟜進到七香閣後發生的種種事情。
包括成蟜說的話,把她擺成什麼姿勢,喜歡用她哪裡,愛好對她做什麼動作等等。
而如何能把這個優勢擴大——
青諾揮袖走人,實在是不想和田蜜多說一句話。
但事已至此,隻能先觀望一番,試著從田蜜那裡挖到一點,關於成蟜的隱秘之處。
然後把成蟜一腳踢了便是。
農家俠魁,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影響力,在七國都是很大的。
青諾輕吸一口氣,平複心情,越是此刻,越是不能被田蜜控製節奏。
這是政哥在給蓋聶大叔放假嗎?
荊軻端起酒杯飲了一大口,把嘴裡的食物送進五臟廟。
荊軻連跳幾下,落在成蟜窗外的屋簷上。
青諾美目中有些厲色:“你不怕成蟜訓斥你?”
那些在七香閣內的農家弟子,大都聽青諾的。
青諾一頓,回首道:“你會與我說?”
但那也在側麵向成蟜表示,她不如田蜜。
“成蟜,大白天的就來七香閣?喔,還有兩個美人,嘎嘎,成蟜,你夠可以的啊!”
天真!
蓋聶主動收起臨淵劍,荊軻同樣把長劍歸鞘。
她的確可以在成蟜麵前控訴田蜜。
蓋聶向荊軻道了謝,取來筆硯,直接開始書寫。
蓋聶沉默不言,端起一杯酒,敬了荊軻一杯。
蓋聶本是不想進來的,七香閣是什麼地方,他能不清楚?
而成蟜什麼德行,他更是比較了解。
荊軻抱著酒壺道:“小意思,我幫你送。”
除了上任農家俠魁,許行以絕對的優勢,乃是天人境的絕世高手,以外姓的身份成為農家俠魁外,哪一任俠魁不是田姓。
青諾越是想,越是迷茫。
荊軻撓撓頭:“韓申啊,也是墨家的人,隻是一直在外,不經常回機關城。聽說他在鹹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唉,連巨子都管不了他。”
此時他請客,與荊軻蓋聶在七香閣內,一處風景不錯的雅間裡喝酒。
“喂,小軻,蓋聶先生,你們還要繼續嗎?”
換做是她,肯定是小心小心再小心,生怕暴露。
荊軻擺擺手:“沒事兒,不打不相識嘛。”
“你的劍很強。”
他從墨鴉和白鳳那裡,並未得到有什麼陌生的頂尖高手現身。
幸好成蟜對她隻輸出一次,不至於在田蜜麵前出洋相。
在鬼穀學了幾年,回到衛國,成為上將軍,效力衛王。
一直以為田蜜隻是故作姿態的青諾,不由遲疑。
她的姓氏,是田!
也許競爭堂主之位,這個優勢並不明顯,但在競爭俠魁的時候,這一點,誰都不會忽略掉。
就如此時,兩位身材傲人的美女,皆是抬首挺胸,展現著自己最得意之處。
“你們先去歇息吧,我先走了。”
既然選擇成為了自己當初看不起的,那種依靠男人的女人。
成蟜看了一眼身後的田蜜青諾。
忽聞荊軻要去見公孫羽,蓋聶便想聯係一下,嘗試能不能讓自己這位名義上的師叔,效力秦王。
她這話,九分真一分假。
說到這裡,田蜜曖昧道:“幫你成為公子的妾室,也非不可以。”
要不然,也不可能在她有成蟜和俠魁的支持下,依然牢牢抓住七香閣,讓她隻能乾瞪眼。
她沒有田蜜受成蟜喜愛,也許機會隻有這一次。
舒舒服服的打了個酒嗝。
田蜜笑嘻嘻的,主動攙扶青諾下床。
更不用說在江湖之上。
誠如田蜜所言,但那又如何。
一念想開,蓋聶端正了起來,目不斜視,心有明鏡。
說完,成蟜從窗口走出,絲毫不在意,他是蓋聶口中的長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