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夜壁坊市，元引師，寂滅拔刀術（萬字）
“兄台，在下錢鬆，時下無人，可願與我去勾欄聽曲一番？”
來者是之前那名囂張弟子，見到蘇塵，自來熟的嘿嘿笑道，臉上充滿了邀請之意。
蘇塵聞言一愣，正欲拒絕，卻聽錢鬆繼續道：“對了，兄台，你也是住這個彆院的吧，我好像這段時間都沒有見過你，你叫什麼名字？”
“楊過！”蘇塵輕吐兩字。
“原來是楊過兄弟，久仰大名！”錢鬆聞言肅穆而立，拱手稱笑。
他向前一步，嘿嘿一笑：“就當是慶祝今日與楊過兄弟相識，這次勾欄聽曲，錢某請客，還請楊過兄弟不要拒絕，不過咱們事先說好了，雖說是錢某請客，但楊過兄弟隻能找一個，畢竟錢某囊中羞澀。”
說著，他就要對蘇塵勾肩搭背，帶其離開。
蘇塵後退數步，伸手不打笑臉人：“錢兄客氣了，在下還有其他要事，恐怕不能與錢兄一起，見諒。”
“真的不去？”
錢鬆沒想到世界上還有人不喜歡勾欄聽曲的，最重要的是，他請客也不去，不禁問道。
蘇塵頷首。
“那好吧，隻能我一個人去享受了。”錢鬆頗為無奈道。
言罷，他哼著小曲轉身離開，看樣子很是迫不及待。
中途遭遇了插曲，並沒有影響到蘇塵。
蘇塵離開彆院，來到夜壁坊市。
夜壁坊市坐落在一處山岩之下，因為岩壁發亮，使得晚上亮如白晝，故而得名。
坊市很大，人也很多，在通道兩旁擺滿了攤販。
蘇塵在外麵逛了沒多久便找到元引師的攤位，攤位前站著一排人，似乎都在等待元引師的引導。
“……引導凝聚五千至一萬之間的元力之形，售價五顆靈元丹。”
每個元引師前都有一塊牌子，牌子上除了寫明元引師的實力外，還注明了價格。
不過蘇塵發現，不同的元引師價格不同，有的凝聚一種元力之形需要五顆靈元丹，有的則需要七顆。
普遍都在三顆以上，很少有超過十顆的。
不同的價格所享受的服務和效果自然有所不同。
令蘇塵好奇的是元引師是如何引導武者凝聚元力之形的。
好在這些元引師也不藏拙，直接是公開展露引導技術。
“跟自己用元力沒有太大的區彆，元引師的引導無非是一旁有人協助和指引，就像是用字帖練字一般，通過這個模板來幫助伱凝練成元力之形。”
半個時辰過去，蘇塵觀察了好幾個元引師的操作，很快就得知了其中的關鍵。
看似簡單，實際上也確實簡單，蘇塵看完之後感覺自己理解的差不多了。
隻要元引師凝練了足夠多的元力之形，對每種元力之形很是熟悉，就能指引他人。
事實上跟蘇塵所想的差不多。
很多武者都是這種互補的方式來增強自身的元力之形。
八萬六千四百種元力之形，不可能所有人都能全部修煉完成。
有人修煉前一部分，有人修煉中間部分，有人修煉後一部分，那麼這些人便可通過互補的方式修煉。
由你來指引我凝聚前一部分，我來指引他凝練中間部分，再由他來指引你凝練後一部分，從而雙贏。
元引師也是秉持這個理念發展起來的。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通過這種方法就能完全掌握紫源功的所有元力之形。
有些元力之形，即便有他人引導，也未必能夠成功。
就算成功，也未必能夠掌握。
尤其是越後麵的元力之形就越是複雜，越難以掌握。
不是自己獨立凝練而成的，終究是無法完全領悟元力之形的奧妙。
“不管如何，對我而言，倒是可以試試。”
蘇塵若有所思，打算嘗試一番。
他將目標鎖定在那些凝練前一千元力之形的攤位上，因為他是按照紫源功元力之形的順序來修煉的。
很快，他就找到了一個目標。
“兄台，在下楊過，是一名元引師，我看你是想要凝練元力之形吧？”蘇塵主動上前詢問。
原本他打算直接擺攤的，但想了想還是決定在擺攤之前先找個對象測試一番。
聞聽蘇塵的話，那名身穿白衣的男子狐疑的打量他：“你？”
臉上寫滿了不信任。
蘇塵憨厚一笑：“不成功不要錢。”
一聽這話，本打算拒絕的白衣男子臉上露出遲疑之色。
成功了更好，失敗了又不需要費丹藥，無論如何自己都沒有損失。
不過他還是有些擔心，於是問道：“若是成功了，你要多少靈元丹？”
“你願意給多少就給多少。”蘇塵循循善誘著。
果然，這番話讓白衣男子很快做出了決定，他輕拍了蘇塵的肩膀，笑道：“可以。”
蘇塵察覺到湧入體內的元力，知道對方在測試自己的實力，也不在意。
旋即蘇塵將其帶到一旁空曠之地。
“你要凝練的是第幾種元力之形？”蘇塵問了一句。
“第一千零一種。”白衣男子回道。
察覺到蘇塵的臉色變化，他問了句：“怎麼，不行嗎？”
“沒有，稍等片刻。”
蘇塵隻凝練了一千種紫源功元力之形，雖然了解過第一千零一種，但並未嘗試過。
他內心還是有些擔心，不過事已至此，他還是決定嘗試一番。
將火花的數量減少幾朵後，蘇塵有了多餘的元力，利用這些元力，快速凝練第一千零一種元力之形。
“好了沒有？”白衣男子等了良久，見蘇塵還沒有找到這種元力之形，臉色微微有些難看。
他本來就想儘快凝練完這一種元力之形，好回去修煉。
結果等了半天，蘇塵遲遲沒有動靜，還不如花點靈元丹去其他攤位凝練呢。
終於，在白衣男子不耐煩的神情下，蘇塵開口道：“運轉元力。”
一聽這話，白衣男子連忙收斂心神，調動體內的元力，緩緩凝練於手掌之上。
蘇塵伸出手掌，用自己的元力牽引對方的元力，引導著對方凝練元力之形。
剛開始還有點慢，但逐漸的嫻熟了起來，速度也變快了許多。
一刻鐘後，蘇塵收回元力，不負眾望，第一次引導成功。
“這……”
白衣男子怔怔的望著手掌之上的那一輪小型烈日，流露出幾分難以置信神色。
他沒有想到，蘇塵竟然會采取最難的引導方式替他凝練完成元力之形。
一般其他的元引師都是先由自己凝練出對應的元力之形，然後指引著其他武者凝練。
而蘇塵則不同，他是帶著武者一起凝練。
相當於，前者是帶著你凝練，後者是陪你一起凝練。
效果自然是後者更好。
更令他吃驚的是，即便是在這種方式下，蘇塵的凝練速度依舊很快。
至少他找過這麼多次的元引師，這般速度能夠排進前三。
“如何？”蘇塵的聲音響起。
剛才的凝練讓他自己也順利凝練出了這一種元力之形，這倒是意外之喜。
“很好，是我眼拙了，這是五顆靈元丹……”白衣男子回過神來，很是滿意的點頭。
然而蘇塵卻是搖搖頭拒絕了：“我不要靈元丹，你可否幫我一個小忙？”
“什麼忙？”白衣男子好奇問道。
蘇塵神秘一笑。
沒多久，蘇塵找到了一個牌子，寫下了自己的實力和價格。
一些武者雖然注意到蘇塵，不過並沒有上前問價，跟其他的元引師相比，這個元力之形範圍太小了。
而且蘇塵太麵生了。
“混賬東西，我找了你這麼久，終於再次找到你了。”
就在這時，一聲怒吼突兀響起，一名白衣男子衝到蘇塵所在的攤位，指著他破口大罵。
蘇塵故作慌張道：“你是哪位？怎……怎麼了？”
“你還要意思說，彆人的攤位，凝練前一千的元力之形隻賣三顆靈元丹，你倒好竟然賣我朋友五顆，你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就休想擺攤！”
白衣男子憤怒無比，怒指蘇塵，將其招牌一腳踢開。
“我還以為什麼事情呢。”蘇塵聽後放鬆下來說道。
“我告訴你，這對我來說就是天大的事情！”白衣男子見蘇塵不以為然的樣子，怒火中燒。
蘇塵平靜道：“我敢收你這麼多丹藥，自然是有道理的，當時你朋友很著急找到我，我也是費了好大勁才幫助他凝練完成的。”
“胡說八道，那也用不著五顆！”白衣男子理直氣壯反駁道。
“是他自己說隻要我一刻鐘內引導他凝練完成，他就給我五顆的，你要是不信，就問你朋友。”蘇塵辯駁道。
白衣男子冷哼一聲：“我朋友凝練的是第一千零一種，誰不知道一千種之後凝練至少需要一刻鐘時間，你最多不過凝練至第一千種，怎麼可能一刻鐘就凝練完成，我看你欺騙我朋友！”
火爆的脾氣上來，他準備衝上去暴打蘇塵。
蘇塵後退半步，急忙道：“你，你要是不信，就自己試試！”
“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要是敢欺騙我，我掀翻了你的招牌！”白衣男子冷哼一聲。
兩人的爭吵，毫無疑問引來了大批的圍觀之人。
無論是武者還是普通人，都有一顆愛看熱鬨的心。
蘇塵按照約定好的劇本，幫助白衣男子凝練，有之前的經驗，果然不到一刻鐘就凝練完成。
白衣男子略顯浮誇的驚訝道：“怎，怎麼可能！”
“現在該相信我了吧？”蘇塵笑問道。
聞聽此話，白衣男子露出慚愧之色，他拱了拱手：“是我孟浪了，多有得罪，告辭。”
說完，他便低著頭，擠開人群走了出去。
經過白衣男子這麼一鬨，原本空無一人的攤位，逐漸變得熱鬨起來。
蘇塵方才的引導有目共睹，現在誤會解除，間接為他打響了名聲。
他也隨之變得手忙腳亂了起來。
前來的武者，大多都是凝練前一千種元力之形的武者，蘇塵還是采用之前的方法引導。
由於他已經凝練出了一千多種的元力之形，所以在引導過程中顯得很輕鬆。
速度也變得更快，不到一刻鐘時間就能完成一種元力之形的凝練。
一些武者見到蘇塵引導的又快又穩效率又高，而且一次隻要三顆靈元丹，紛紛主動排隊。
一直忙碌到次日淩晨，將最後一名武者凝練完成，蘇塵這才停止下來。
這種引導雖然不是特彆消耗元力，但十分費精力，他感覺自己龍精虎猛的身軀被掏空了大半。
不過好在收獲喜人，腰間纏繞著滿滿一大袋的靈元丹。
向夜壁坊市的人繳納了五顆靈元丹作為費用後，蘇塵收攤離開。
沒走多久，忽地瞧見不遠處的白衣男子，正一臉笑意的向自己打招呼。
“揚兄，沒想到你竟然能夠想到這種辦法來吸引顧客啊，看來你今晚的收獲不菲。”白衣男子笑道。
蘇塵從中拿出三十顆靈元丹，這是兩人事先約定好的。
由白衣男子陪自己演戲，自己給他三十顆靈元丹。
“多謝了，下次要是還有這種活，揚兄記得再來找我，我叫孫玉龍。”孫玉龍拱手道。
蘇塵點了點頭，向對方道彆一句，隨即離開。
目送著蘇塵遠去的背影，孫玉龍目光閃爍，掂量著手中的靈元丹，笑著離開。
回到住處，蘇塵盤點此次收獲，一共兩百四十三顆靈元丹。
加上贈送出去的三十顆，今晚總共收獲兩百八十三顆靈元丹。
這筆收獲，對於蘇塵而言，還是很不錯的，足夠他將金剛功或者紫源功突破一層。
“先提升金剛鐵布衫吧，等突破之後，我的元力增加，就能繼續凝練出新的元力之形。”
蘇塵很快有了決定，先突破金剛鐵布衫，再突破紫源功，修煉賺錢兩不誤。
而且按照這個速度，明晚再去一次夜壁坊市的話，就能湊齊紫源功的靈元丹。
當天晚上，蘇塵再次來到夜壁坊市，交錢擺攤，依舊是同樣的價格。
前往夜壁坊市的人很多，哪怕蘇塵低價銷售，也不會引起他人的注意。
一方麵是他主要凝練前一千種，範圍太小了，不足以對他人構成威脅。
另一方麵，凝練元力之形的時間大部分都很長，這就導致真正厲害的元引師一直有價無市。
除非夜壁坊市元引師數量翻倍，或者武者死去大半，否則每天都有大批的武者有所需求。
而蘇塵這點顧客，在整個夜壁坊市掀不起半點浪花。
要是他能夠將範圍擴大至上萬種，而且凝練速度縮短至一分鐘，說不定可能會引起同行的嫉妒。
否則短時間內，隻要想辦法儘快賺取丹藥就行了。
經過昨晚的炒作，蘇塵在附近的元引師攤位上隱隱有了幾分名氣。
剛擺攤不久，就有武者前來光顧。
得益於他的速度，漸漸的吸引了一些路人武者。
不過對比附近數個元引師的攤位，他的顧客數量依舊是排在倒數。
今晚同樣是忙碌的一晚。
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早上，蘇塵這才收工。
雖然疲憊，但看著收獲滿滿的靈元丹，蘇塵的臉上不由浮現了幾分笑容。
收工之後，蘇塵沒有立即回去。
來了夜壁坊市兩次了，他都沒有認真逛逛。
坊市之內，通道錯綜複雜，但好在會在夜壁上指引方向，不至於迷路。
“裡麵的通道除了一些固定攤位外，基本沒有商販了，去外圍看看吧。”
這個時候，大部分的攤販都收拾東西回去了，坊市之中自然太多什麼攤位。
他來到外圍，走走停停，東看西看。
“咦？”
忽地，他看到有人在售賣元力功法，不由腳步一頓。
他走上前去問道：“這裡可有元力刀法？”
那人正準備收攤，見到蘇塵原本高興了一秒，結果聽到他的話後就連連搖頭：“沒有，你有其他的需要嗎？”
蘇塵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那名攤販也不在意，收起東西轉身就走。
“這位小兄弟，你要元力刀法是吧，我有。”
待到那名攤販離開後，忽然一名正在收拾的攤販攔住蘇塵，壓低聲音說道。
蘇塵聞言走了過去，問道：“在哪裡？”
“這些都是。”
攤販從大箱子中拿出一摞刀法秘籍，笑眯眯道。
蘇塵見狀狐疑的看了一眼對方，並未多言，他隨手拿起一本刀法秘籍看了起來。
然後放下，又拿起一本，再放下……反複數次後，攤販老板的臉色難看了幾分。
蘇塵沒有理會對方的表情，繼續翻看了起來，剛剛他所放下的幾本秘籍，都是假的。
“嗯？這本秘籍……”
忽地，蘇塵的目光停留在一本秘籍上，其中閃爍著異樣之色。
當看完這本秘籍時，麵板罕見的顯露字樣。
這表明，這本秘籍是真的。
“蘊刀術。”蘇塵看了眼秘籍的封麵，得知了秘籍的名稱。
找到想要的刀法秘籍後，蘇塵不動聲色的問道：“這本秘籍多少？”
“兩百五十顆靈元丹。”老板笑了笑說道。
“我看隻有功法要訣，好像沒有相關法門。”蘇塵自言自語道。
商販老板一聽，臉色微變，笑道：“這樣吧，我也要收攤了，與你有緣就便宜賣給你，兩百二十顆靈元丹。”
蘇塵也懶得跟老板廢話，直接開價道：“抹個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