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永明接過狀紙滿意的點了點頭,便回過身朝堂上走去。
就在這時,突然有什麼東西破空而來,發出一聲尖利的長嘯。
可白淩峰的動作更快,隻見他瞬間便發出一枚弩箭,與破空而來的那枚長箭雙雙擊在一起,發出了一聲金屬交擊的脆響,隨即他便閃身追了出去。
門外的人們頓時陷入了恐慌之中,十分嘈雜。
葉三郎再次拍響了驚堂木,喝道“劉昭本來是朝廷五品命官,他的生殺大權本官也無權做主,來人!將他押入大牢,等候皇上的處置。”
刑正天上前拱手道“是。”
隨後他便帶人將劉昭押了下去。
此刻陸永明還驚魂未定,剛剛險些喪命讓他嚇了一跳,他好奇的問道“葉禦史,明明你有金牌在手,可以斬劉昭的立決,更可以收買揚州百姓的心,為何還要這般維護他。”
葉三郎輕歎了一聲,說道“我又何嘗不想,可是這樣日後便會成為一個巨大的把柄,同時皇上也會起疑,十分不妥。現在慶王也想除掉他,留著他日後說不定還有用。”
說完,他高高舉起了驚堂木,狠狠一拍“退堂!”
“威武――”
門外響起了陣陣的掌聲,一浪接一浪,好久以後才停歇,葉三郎滿意的笑了笑,這才是他想要的效果。
唐開元二十八年二月八日,監察禦史葉三郎控製了揚州府衙,對刺史劉昭進行審訊,最後,以殺害刺史李懷遠的罪名將其押下大牢,等候皇帝李隆基的處決。這件事震驚了江南一帶,這已經是最近關於葉三郎最火的傳聞,再加上前段時間孤身消滅水匪的事件,更是給這個朝廷新任的監察禦史增添了幾分傳奇的色彩。
入夜,揚州的大街小巷,家家戶戶都在討論著這位傳奇般的禦史,將他吹得神乎其神,可是,這位禦史此時正在揚州府衙的大堂中同白淩峰激烈的討論著。他剛剛將賬本的事情全盤向白淩峰托出,深深的震撼了這位李隆基的帶刀侍衛。
而府衙前,站哨的衙役發覺有兩名年輕男子向這邊靠近,便大喝了一聲“什麼人?!”
其中一人上前說道“我們是葉禦史的部下,之前一直在城內忙活,剛剛才回來,勞煩小哥通報一聲,我姓蔡,另外這位仁兄姓雷。”
對於葉三郎,這些衙役可是深深的崇拜著,他連忙點了點頭,道“請稍後片刻,我去稟報一聲。”
堂內,葉三郎正和白淩峰討論著,這衙役便敲了敲門,道“禦史大人,有一個姓蔡的人和一個姓雷的人,說是您的部下,正在府衙門外。”
“哦,你帶他們進來吧。”
“是。”
白淩峰詫異的問道“部下?你什麼時候收的部下?”
“說來話長,白大哥,這兩人說不定都是將來大堂的棟梁,我其實是想請你替我管教管教他們,將來我馳騁戰場的時候好用的上。”
“那可不一定,我得打量打量。”白淩峰笑道。
二人稍等了片刻,便有衙役將兩個青年帶了進來,白淩峰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露出了讚賞的神色。
“不錯,一人看似身材瘦小,可渾身吐露出一種陽剛之氣,另外一人看似陰冷,可是身上不少的傷,一看就是跑江湖的,是個練武的料,好,我都收了!”
蔡航看著白淩峰,露出了緊張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問道“葉禦史,這位是?”
“這位是羽林軍軍機處折衝都尉白淩峰,我想讓你們跟著他鍛煉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