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白宋逸!
“放開我——”
簡白被摁在床上,怒目瞪圓,眼睜睜的看著針管裡的藥劑,緩緩刺入她的小臂,傅寧秋麵部猙獰,貼著她耳邊,猶如魔鬼哼唱。
“要不是因為你家有錢,我會娶你這死肥婆?”
“你不是說……有的人外表好看,但心靈醜惡,我雖然胖,但是心地善良嗎?”簡白一字一頓,下唇咬破,血絲滲入喉嚨。
傅寧秋那張好看的臉,笑得極甜,“那是騙你的,傻逼。”
鐵腥味,鑽入味蕾。
這味道,她發誓會記一輩子。
“告訴你一個好事兒,剛剛醫院傳來消息,你媽媽去世了。”
他收了針管,低頭扯開簡白的婚紗抹胸,打量她的目光裡,有些鄙夷,“就讓你這奶牛,好好惡心一下宋總,到時候我帶嶽父進來,親女兒婚禮跟彆的男人出軌……嘖嘖!”
“傅寧秋你混蛋!”簡白想喊卻發不出聲音。
手機鈴聲響起,他接起電話。
“嗬嗬,這女人搞定了,接下來就是將簡家的財產收入囊中了。”
傅寧秋獰笑著,腳步聲逐漸遠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
可能是他注射的藥效逐漸起了作用,簡白指尖已經麻木,雙腳更是不能動彈。
今夜是她和傅寧秋的婚禮,他說的宋總,應該是以前的高中同學宋逸,原來讀書的時候,傅寧秋就看宋逸不順眼,事事跟他作對。
酒店的門砰的一響,簡白神經驟然繃緊,有人進來了。
腳步聲不穩,逐漸向她逼近,左邊的床一沉,一個高大的身影陡然籠罩下來。
“誰?”宋逸敏感察覺床上有人,翻身,利落的單手扼住簡白脖子,視線落及她臉上,嗓音喑啞,“傅寧秋老婆?”
簡白雙眼已經有些模糊,視線裡,一雙鷹隼般的黑眸,牢牢鎖緊她,厲然目光叫她心慌。
她叫不出,動不了,隻能用眼睛瞪著宋逸。
宋逸的手好燙,而且他臉上充斥著一種不太健康的紅色。
簡白聯想到傅寧秋說的話,難不成……在剛剛的婚宴上,傅寧秋給老同學那桌敬酒,他執意要和宋逸喝酒,宋逸的那杯酒裡也有東西?
“誰讓你進我房間的!”宋逸掐著她脖子。
她的臉皺巴巴的,似乎被他掐得呼吸不過來,宋逸稍鬆手,她開始大口喘氣,喉嚨發出了呼嚕,像是被什麼卡住了的聲音。
“我中毒……”簡白拚命擠出一個聲音。
但舌頭麻木,發出的聲音卻變成了“大……”
宋逸擰眉,眼前閃過重影。
他的身體開始發燙,宋逸揉了下眼,腦海裡飛閃過婚宴時傅寧秋敬的酒,再看身下宛如木頭呆滯的女人,自知上當!
他想起身,身體卻控製不住。
身下的簡白,眼角含著淚光,聖潔婚紗抹胸散開著,雪白脖頸刺入宋逸的眼。
她那兩片唇瓣,微張,“大……”,此刻卻猶如果凍般粉嫩誘惑。
驀地,他低下頭,捕捉兩片唇。
一發不可收拾。
“刷刷刷——”
輕薄婚紗,被他撕成兩半。簡白心一涼,卻無力阻擋。
因為麻木,簡白體會不到女人任何初嘗新婚夜的快樂。
她就如同塑料芭比娃娃,僵硬的躺在床上,瞪著毫無情緒的黑眸。
“傅寧秋還真是有意思,他的新婚夜,把新娘子送給我,看來他是真厭惡你啊。”
事後,宋逸冷淡的起身,見簡白仍舊如死魚躺在床上。
肥碩的身體,宛如一攤爛泥……一動不動,她也不叫。
他神情掠過一絲不解。
“你可以走了,”宋逸將西服,扔到她身上,“你和傅寧秋發生了什麼事我管不著,但這一夜算我欠你的,要錢還是人情,你自己選。”
簡白仍然沒有動靜。
宋逸皺眉,翻身上床,低頭湊近簡白,這才察覺到她的氣息微弱,剛才還瞪著他的瞳孔,逐漸的發散。
“喂!”
宋逸的聲音,就好像從十萬八千裡傳來……簡白隻感覺到好累,渾身麻木,那種麻木感包裹著心臟。
她忽然有了一種死亡將至的感覺。
“媽的……傅寧秋給你下了什麼藥?”